“柳河!!”柳一物如遭重击。
柳一物对于柳河此人,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对于柳遗物来讲,此人名号可谓是如雷贯耳。
柳家柳河,身具一品地灵印,被誉为继柳一物后,柳家这一辈之中最有希望达到其当年高度之人。当然,在数年之前被青髓真人派人以给其更广阔未来的理由带走。
柳一物连退三步,而后猛然回身,快步向四周牢笼走去,在火光映照之下,虽然那些半死手臂之上的字迹多有遮挡,甚至有的完全没露出来,但片刻之后,柳一物仍旧在大多数人的手臂之上看到了或完整,或露出一部分的,宛如疤痕的字迹。
“柳…全都姓柳…”柳一物喃喃道,“青髓,你这是在将自己往死路里带啊…”
柳遗物的记忆在脑中浮现,一个又一个年少的脸庞略过,或友好,或高傲,或冷漠,或热情,但无一不是衣冠楚楚的少年之材。
而此时此刻,与记忆当中一一对应,柳一物甚至连一个人都认不出来,这并不是因为柳一物原本便不认得,而是如今这数十人,哪还有当年的影子……
全部都是柳家中的佼佼者。
柳一物原先还以为,这些人是被安排在某几个不入流的宗门之中,修习着不入流的功法,但如今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青髓的狠毒。
“不对!”柳一物忽然想到,这会不会是青髓为了打击自己所出的计策?不过下一刻,柳一物便摇了摇头,其明白这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虽然不太可能,但就算是青髓知晓自己已经回到柳家,也预料出自己会与元李其中一家发生冲突,还预料出自己能破开石像来到此处,难道其会想不到若是此情此景被自己知晓后,不但不会萎靡不振,还会坚定复仇的信念么?
想到此处,柳一物也算是接受了事实,只见其提着火把重新来到柳河牢笼面前,细细向前照去。只见在牢笼某处,有一巴掌大小的凹陷,凹陷呈圆形,其中花纹异常繁琐,且当中有一小字,虽然是反过来的,但柳一物仍旧一眼认了出来,“秦”。
“此处一直由秦均‘照料’么…”柳一物喃喃道。且想必秦均身上会有与此样式相同的一物,做打开牢笼之用。
正在此时,忽然牢笼之内柳河有些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哎,那边的,我不管你是新来的,还是在瞧些什么,总之将火灭了去,闪得我眼疼。”
听到这蛮横无理的话语之后,柳一物却是笑了,笑容之中有些欣慰,也有些关切,“柳河,你也算是没给咱们柳家丢人,是条汉子。”
柳一物单凭想象,便是能够猜测出来,意志力若非异常坚定者,在这种地方关上个一年半载绝对精神崩溃,更别说还要时时刻刻被剥夺着法力。
“呵,”笼中柳河却是满不在意,“不用来跟我套近乎,也没这个必要,柳家资质尚好之人,不已经被你们全部抓来了么?”
“哦?”柳一物有些意外,将这数十人关在里面,除了夺取法力之外,还要从其口中得到更多的情况?可惜如今的柳家确实已然没人了…“不过你是不是忘了奚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柳河的语气明显变了,“奚珠可不是柳家人!再说其乃凡人一个,根本…根本没有修为!”
“哎,还要再多些磨炼啊。”柳一物摇了摇头,将火把探入笼中,映出一张隐藏在蓬乱长发之下的苍白面孔,年纪应当在十八上下。
柳一物看清了柳河,柳河自然也看清了柳一物,纵然其被火光晃得眼疼,泪水都渗了出来,但其仍旧坚持看清了柳一物的面容,随后,“呵呵,派这么个小家伙来打发我?看来柳家真是要完了…”语气当中免不了浓浓悲伤。
“…废话就到此结束吧,”柳一物道,“这让尔等法力流失的,恐怕是散灵阵,你可知晓秦均将此阵布在何处?”
……
天已大亮,秦均带着元李二家之人一行来到了柳府之前,看那意思并不是要进去。
原本李家家主并不需要跟来,不过其想了,之前说是将矿脉交由元家打理,且若是没有元家的“贡献”,此事也没有个说起来的由头,所以于情于理都将如此。
不过,话虽如此,但矿脉真到手之后如何分配,那还是要看秦均的心情罢了,所以,李家家主便也跟来,同时带来的还有李松,看看此子能否有大气运得前辈指点一二。
此时众人面前,柳相清面色平静地站在那里,仿似早已等候多时。
“呵呵呵,柳道友还真是守时啊。”秦均脚下生风,满面笑容,顷刻间便自远处走至近前。
柳相清看了秦均身后众人一眼,“呵,区区一处矿脉,还用得着两家来抢?”
“呵呵呵,柳道友见笑了,”秦均现如今得了便宜,那语气上面自然柔和一些,“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家子心思而已,道友便不必与其二人一般见识了。”
此时,柳府之内。
“柳遗物!!!”奚珠边自后府杂役生活处来回疾走,边不顾形象地叫喊着。在此女身后,以灶房厨子为首的几人也是被吩咐四下散去寻找柳遗物的踪影。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尽是说得好听!”奚珠气道。那日夜里,自己还误以为其真要让爹将其交出去来换取矿脉留存,当时自己还担心了好久好久,一直到方才发现其不见了踪影。
“你出来啊!爹又没说会将你交出去!躲什么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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