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这么耿直的说出来。
蒋梧阙扬眉笑着看他,也不说话,看的封禹自己意识到刚才话说的不对,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封禹凑过去捏糕点的时候,又闻到蒋梧阙身上的酒味,抬起眼皮看她,糕点捏在手里也不吃,试探性的问道:“殿下又喝酒了?”
蒋梧阙从封禹的这句话里品出不赞同的味道,忙说:“李骄明后天回去,今天请我喝酒,我就少抿了两口,没敢多喝。”
封老就爱喝酒,可她这个习惯是在封禹父亲去世后才养出来的,每次看见她自己一个人喝酒,封禹就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浊气,心疼又难受。
封禹不能管着自己母亲,但不知道能不能管的着面前这个女人。
蒋梧阙见封禹垂眸不语,怕他生气,忙凑到他面前,对着他轻轻哈气,“你闻闻,酒味不重。”
她突然的逼近惹得封禹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下身子,清冷的脸庞被她呼出来的酒气熏红。
蒋梧阙手摸到封禹没拿着糕点的那只手,轻轻握在手心里,拇指摩挲他手背,软声认错,“你别生气,下回少喝点。”
女人应酬哪有不喝酒的。封禹还没想出理由不动声色的劝她少喝,就被她身上的酒气包围,随后听见自己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美色误事。
封禹沉默的吃糕点,不去看身旁眉开眼笑的蒋梧阙。
糕点味道清甜,封禹就多吃了两块,到底是不饿,没吃完的就包好放到了一旁。
蒋梧阙今夜过来也没事,就想和封禹说说话,“封老是不是不愿意我娶你?”
封禹眼神闪烁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着蒋梧阙又笑着宽慰起他来,“你娘也是怕你嫁给我受委屈。”
封禹听她主动提起这话,就轻声追问了一句,“那你会吗?”
蒋梧阙眼睛在封禹身上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笑的意味深长,“那就要看是什么样的委屈了。”
……封禹顿时有些后悔刚才多嘴问了她一句。
蒋梧阙在祠堂陪封禹坐了快两个时辰,封禹话少,多数都是她问他答。十五过来轻轻敲门的时候,封禹刚有些困意,蒋梧阙不怀好意的想抬手揽过他的肩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小睡一会儿。
手还没搭上去,十五就敲门了,封禹瞬间清醒。
蒋梧阙不高兴的起身开门,还没等十五说话,就听见了远处传来一声响过一声的号角声。
外敌入侵,号角吹起。
封禹瞬间从地上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口。
北疆新做的甲胄怕是这两日已经送到了。蒋梧阙眉头微皱,不由怀疑起自己和耶律棋合作这事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如果北疆没甲胄,大蒋没粮草,两军是否就不会在这临近年关之际开战?深州百姓是否能不用提心吊胆的过个好年?
还没等蒋梧阙想个是否结果出来,封禹就抓住她的手腕。
蒋梧阙愣怔的回神,垂眸茫然的看着他,封禹微微皱眉,轻声说道:“你快回去吧。”
边疆战事突起,母亲定然会派人来寻他,蒋梧阙必须快点离开。
十五也是催促的看向蒋梧阙,小声说道:“殿下,咱们先回去。”
蒋梧阙反握住封禹的手,看着他的脸想说的话太多,最后吐出口的却只有一句简单的叮嘱,“你要小心。”
十五和蒋梧阙前脚刚离开,后脚老管家就带着小侍们到了,“小主子,元帅已经先一步回军营。您的铠甲银枪都在这儿,马已经让人从马厩牵出来了,元帅让您尽快回营。”
战事面前,儿女情长之事都要往后放。
封禹没有任何犹豫的换上铠甲,跨马离开。他来到军营时,秦楚和诸位将军也前后脚过来,众人集聚帅帐内,对着长桌上的沙盘推演战况。
北疆突然发起偷袭,来势汹汹,实在不好应付。
蒋梧阙在京中生活多年,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感受到战争,也是头一回身临其境的意识到战事的残酷。
深州全城封锁,李骄和阿嵘暂时都无法离开。李骄愁眉苦脸,后悔没早走两天,生怕自己交代在了这儿没法回去陪夫郎孩子过年,阿嵘则是相反,斗志昂扬的提着刀去了军营,说要杀尽北疆贼。
好不容易晴了几日的天又开始阴沉起来,寒风呼啸暴雪随后而至,天气如此恶劣,战事却未停歇。
听着屋后竹子快被风吹折的声音,蒋梧阙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已经有快十来天没看见封禹了,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两人才刚确认了心意就这么分离,倒是有些像新婚的小两口正处于蜜里调油的时候,妻主却被抓去充军了。
到了她和封禹这里,整个颠倒过来,变成夫郎上阵杀敌,自己这个妻主终日等在家里成了一块望夫石。
第二日早上十五起来的时候,蒋梧阙已经披着大氅站在了廊下。十五想要出去的脚步一顿,返回来问道:“殿下今个怎么起的这么早?”
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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