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道,就什么事都没了。”
这事除了汪大全,其实宁西事后也有自我反省的。毕竟汪大全说的基调全来自于他,汪大全错在太过夸张得意,自己也轻忽了古时候对于运道这种事的敬畏。
四爷愧疚却是更深。“你没错,你确实是个好运的。”错在自己大意,连格格手里的东西都保不住,这是自己无能。
宁西被看的头皮不知怎地有些发麻,干笑,“可这不就只是睹石赌赢了而已嘛。要是赌徒赌个博赢了,难道每个都算洪福齐天了?”
四爷一顿,倒是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
是,买到这石头,运气好是没错的。
可这种运气要一旦套到一个赌徒身上,那好运的象征意义……立刻就降低许多。
他不正烦恼怎么把福运石献上、又不想挑动圣上怀疑?
也许这会是一个方向?
宁西见四爷说著说著竟神游了,尝试地小小挣动几下。
几个力道却把四爷唤回了神。四爷于是换了个姿势,原是让宁西半躺在手臂里的,这会儿干脆要宁西坐在自己腿上,把她整个人抱进自己胸膛。宁西这副小身子与四爷身高本就差了一个头还多,只到四爷肩膀。被这样抱在怀里,大小高度刚好让宁西脑袋靠在四爷肩头。
“爷给你时间。你也要习惯。” 四爷强势抱好人后,才道。
而被这样一抱,宁西当然别扭。这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喔,该怎么说?以前交的男朋友也很少这么抱他。可要继续挣扎,说不定更加刺激四爷动手动脚,宁西只得乖乖倚著不动,不过这样总算能错开与四爷的深情对视。
“所以方才四爷问我想要什么,就是因为这石头?”
“恩。要什么,爷赏你。”
宁西先谨慎问,“什么都行?”
“只要能力所及。”
说归这么说,但宁西可不信。不过见四爷先前一脸的愧疚,或许这次真可以要一份大的。只不过四爷这会儿又抱来抱去,似乎让他一辈子不碰自己也不太可能。与其说了把人激怒,收回这个机会,倒不如就求个真心喜欢的,比较实惠。
“奴婢前次去白云观小住时,觉得挺好。要不奴婢就用这个石头,换每年出门小住散心的机会?”每年下乡旅游放飞。会不会太贪心?
四爷闻言稍顿,“在宫里觉得拘束?”
“恩,拘束。”
“爷日后总会开府。到时候,给你整个大院。还有么?”
“四爷这算应了?”宁西不由抬起脑袋,惊讶问。
“自是应了。你讨的赏,便是如此?”
四爷低头回瞧,觉得这样抱著人也不错。
小格格现在能自自然然对他说话了,果然多抱抱就会习惯。
宁西扬眉,“四爷要觉得一年一次不够,那就两次!”
四爷不由一笑,“这么喜欢出门?”
唉呦,别笑别笑,笑的人又更帅了怎办。“没错。天地这么大,玩都玩不完。”
四爷被天地逗笑了几声,“好,以后每年两趟,爷陪你出门散心。”
“谢谢四爷!”真不用你陪的。
四爷似乎觉得不够,又道,“日后爷面前,也别称奴婢了。老是喊错,爷也累。”
***
当天下午,四爷拿到宁西的红翡,出了院子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折子。要送出这两颗福运石到圣上手里,折子里写的前因后果,可关系著圣上对这事儿的解读,不可不慎。
不过在四爷为了一家大小殚心竭虑的时候,四爷第二次进了武格格的院子、却还是没有留宿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福晋、宋格格与李格格的耳里。
还歇在炕床上的福晋,一口口啜完了汤药,方才道,“爷、这是真选了武氏么,她如此年轻,如何能担起大任?”
杨嬷嬷接过福晋手里的药晚,又递了巾子。“总归是暂时的,格格年轻历浅也无碍。说不得,主子爷稍后就会过来院里,求的人手帮忙了。”
福晋也是如此猜想著,“到时候,还得麻烦杨嬷嬷过去帮忙了。”
杨嬷嬷闻言内心不由一喜。这要被派过去帮忙,等于是藉格格管家的名,行背后操控之实了。到时候,想如何安插人、寻好处,机会绝对是比在福晋跟前多的多了。
可面上杨嬷嬷却道,“但福晋现下这么要紧的关头,奴才如何能不在福晋身边伺候著呢。要不,福晋再想想还有没有更适当的人选?”
年轻的福晋果然觉得妥贴了,展颜道,“正因为如此,才需得你去。我此次抄写经书送进宫,爷后来赞了几句呢。可见嬷嬷看人看事还是准的,得由你过去镇著,我方才不那么忧心。”
“哎,”杨嬷嬷拘谨地应了声,“那么奴才就遵福晋吩咐办事儿了。”
至于李格格院中,却是有些气急了。
“难道爷真要把管事权交给武氏!?她能做什么?一个脑子不是早淹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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