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气急,瞪着双眼看了炎墨迟一眼。
“松开本小姐,我跟你去!”
炎墨迟收回手,漫不经心的揉了揉手腕:“若是别人跟本王这般说话,本王已经让她重造好几回了!”
白溯月轻轻皱眉,有些看不透炎墨迟的想法。
“炎王殿下,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本小姐对你来说,与众不同吗?”
炎墨迟轻轻一笑,眼底流转着几分溢彩:“你这丫头知道就好,不过本王耐心有限,如果你在本王还没厌烦你之前乖乖听话,本王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说话间,炎墨迟已经挑起白溯月的下巴,墨色幽深的眸子里,暗潮涌动。
白溯月还是第一次来到炎王的府邸,虽然心中早就有了些底,可看到眼前这片占地足足有两条街的大寨宅子后,还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炎墨迟有钱,很有钱。
恐怕就算天风国的国库加起来,都没有炎墨迟的银子多。
那高大的门楼前面,是两只纯金打造的狮子,守门的两个侍卫精神抖擞,目不斜视,一看就是训练极好。
马车停下,白溯月抬脚迈上了鲜红色的长绒地毯,那柔滑的皮毛,让她有些不忍心踩下去。
炎墨迟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什么呢,这东西,本王有的是!”
她嘴角紧抿着,一双眸子色彩轻闪:“我只是觉得,这样好的皮毛,却铺在地上被人践踏,有些可惜了!”
白溯月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什么叫做朱门酒肉臭。lt;gt;
要论奢华,炎墨迟的府邸,恐怕已经堪比皇宫。
炎墨迟看到白溯月眼底居然带着鄙夷的色彩,微微眯了眯眼角。
“你这丫头,是不是在心里骂着本王?”
白溯月脑袋被敲了一下,眸子里蕴了几分怒色,但她也不会傻到在炎王府的大门前爆发出来。
“这些并不是皮毛,你放心下脚,倒是没有想到你这连人都敢杀的小丫头还有一颗仁爱之心!”
白溯月闷闷抬头:“那不一样!”
人心叵测,可动物却不是如此,她就算想要复仇,可也没有将自己心中残存的那一抹善良清除,只是有些不一样罢了。
她杀的那两个丫鬟,前世在太子府帮着颜映柔办了不少坏事,明知道这边如此危险,还大着胆子往这边凑过来,根本是应了颜映柔的吩咐来看戏的,这种找死的行为,她只是在成全她们。
她手上早已沾染血腥,那抹杀气深入灵魂,所以多杀一个人,少杀一个,也不会减少她身上本就残存的罪孽。
炎墨迟淡淡抿唇,只感觉身边的小丫头更有意思。
他从商多年,见过的人不在少数,却从未见过这种将杀气和戾气,隐藏如此之深的人。
明明刚刚杀了三个人,这会儿却对几张动物的皮毛产生了怜悯之心,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心底的好奇之心更重。
大门打开,院子里的广阔天地,白溯月一览无余,亭台水榭,小湖石桥,应有尽有。
在后山,还有一大片的竹林,院子里鸟语花香,想要从大门走到后院,恐怕要半个时辰的功夫才行。lt;gt;
进门以后,两旁摆放着一些小撵,炎墨迟淡然的坐上了其中一个,一前一后两个家仆,直接将炎墨迟抬了起来。
精致的小撵呈流线型的深紫色,完全可以供一人半卧在上面,两人抬着摇摇晃晃,看上去好不舒适。
白溯月可没有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抬着的习惯,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撵,直接开口拒绝:“本小姐不似那般弱不禁风,这点儿路走走还能活动活动,免得还未老,人都生锈了!”
她话语之中的含义,意有所指,只是她说完,两个抬着小撵的仆人直接跪在了地上,那两人没有说话,面色紧张不已。
炎墨迟从前方淡淡回头,轻轻笑了笑:“你们下去吧!”
两人起身告辞,一言未出,倒是让白溯月感觉有些诧异。
“他们都是聋哑之人,你说什么他们听不见!”
白溯月心中寒了寒,低头颔首,跟在小撵后面。
墨竹一进王府就消失不见,如今小路上,就只剩下她和炎墨迟还有两个抬着轿子的仆人。
“你答应本王,不会去惹风倾城,可本王倒是觉得你和这位二皇子的关系,很不一般呢!”
炎墨迟实在感觉无聊,坐在小撵上摇着扇子,沉声问道。
“王爷误会了,二皇子要做什么,溯月怎么知道!”
炎墨迟侧过头,倚在身后的靠背上,极美的轮廓,在阳光下光彩夺目。
“那本王以为,是你勾引的二皇子的该怎么办,今天穿的那般好看,是不是还想要吸引别的男人?”
白溯月白了炎墨迟一眼,冷着连没有说话。lt;gt;
都说炎王可怕,可她如今看来,应该是老不正经才是。
那话语之中更多的都是调戏之意,这种话她会回答才有鬼。
“你不回答,那本王就当做你默认了,以后若是再敢化成那番模样到处勾引人,谁敢看你,本王就挖了他的眼!”
白溯月嘴角露出一抹冷色,对炎墨迟的威胁不以为然。
炎墨迟也只是淡笑,仿佛刚才说的话,当真只是玩笑。
不经意间,白溯月就已经来到主院,陇南木的暗金色大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十分耀眼。
这人还真是不低调,走到哪里,都是金碧辉煌的气息,也不怕半夜来了盗贼,将他家扫荡一空。
门口站着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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