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前还会练习基本功,力求身段的完美。
唐慈问沈禾要报名什么,沈禾没有任何犹豫就说:“春香。”
春香是《牡丹亭》里主角杜丽娘的贴身侍婢和闺中密友, 是衬托主角红花般的存在, 同时也是《牡丹亭》这一出戏里必不可少的一个重要人物。
唐慈听了, 左看看右望望,瞅了眼远不远处正在填报名表的蒋珊,说:“禾禾女神, 你要不要试试杜丽娘?其实我觉得你比珊珊师姐演得还要像,你穿上戏衣, 化了妆后一出来,没人敢说你不是杜丽娘。”
蒋珊忽然过来, 吓得唐慈连忙咳了好几声。
沈禾露出一抹笑意, 问:“师姐有事吗?”
蒋珊微垂了眼, 目光落在一片空白的报名表上,她问:“你报什么?”
沈禾说:“春香吧。”
“哦,师妹加油。”
唐慈咽了口唾沫,说:“禾禾女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珊珊师姐对你好像有敌意……”
沈禾说:“不是好像,不过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迟早是竞争关系。”
唐慈问:“所以这一次你才不报名杜丽娘?”
沈禾说:“我刚进红昆,经验不足,第一回登台不宜挑大梁,曾团长虽然说由我们自主报名,但是人情世故还是该注意的。”
之前在腾飞公司的时候,她不懂得交际的一方面也有不在意的因素在。因为不在意,所以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待她。可现在不一样,她想唱好昆曲,想在红星昆剧团继续待下去,该懂的东西就得懂。
尤其是她现在还处于绯闻漩涡中心,头顶青昆七爷正在追求的人的名号。
……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
这一点,沈禾非常懂。
想起徐京墨,沈禾环望四周,并未见到徐京墨的身影。
那一夜过后,徐京墨像是销声匿迹了似的,朋友圈也不见他发。想来他是放弃了。沈禾偶尔半夜起来刷朋友圈的时候,会在想,人生就是一辆长途列车,她曾经以为会一直陪伴自己到终点才会下车的人,在不经意间就悄悄地下车了,变成了两条不再相交的平行线。
大抵是夜晚逢魔时刻,她想得多,内心也觉得遗憾。
可遗憾又能怎么样?
列车依旧继续往前行驶。
和沈禾一起报名春香的,还有两个人。
下午霍副团过来和曾团长当评委。
沈禾上了春香的妆,拿了号码牌坐在一边等待,她是最后一个。
评委席后还有不少剧团的人员。
沈禾倚着靠背,安安静静地看着对手的表演。唐慈泡了一杯奶茶,端来递给沈禾。沈禾正想说些什么,一只修长的手已经先一步接过奶茶,声音微微低沉地道:“给她倒杯温水。”
唐慈愣了下。
沈禾也愣了下。
青昆七爷的出现,在红昆里引起小小的骚动。搁在以往肯定是大骚动,不过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七爷在追人,所以多看了几眼也没有特别在意。
沈禾抿住唇角,说:“不用,我喝奶茶就行。”
她伸手去接,徐京墨淡淡地说:“半个小时候你要上台竞选春香一角,还是说你想边吐边演?”他又吩咐唐慈:“去接温水。”
说完,也不看沈禾,直接在评委席里坐下,微微侧了首低头与曾团长说话。
唐慈倒了温水回来后才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哎,她怎么就疏忽了这一点?女神虽然极有天赋,但是在昆曲圈里也是个新人。以前刚开网红班,在包头的时候,考虑到了她们的接受程度,并没有包得特别紧,毕竟也不是正式登台。正式表演的戏剧妆,是相当考验忍耐力的,因为包头后才能戴头面,必须包得扎实。沿着太阳穴,一层一层地包,勒得紧实。
新人第一次这么包扎,往往一登台晃两下便会有呕吐感,大脑的神经似是完全被挑了起来。
但是大家都是这么忍着过来的,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她问:“禾禾女神,你是不是头晕?”
沈禾说:“有一点,不过还好。”
她喝了半口温水,稍微缓解了下内心的呕吐感。
唐慈唏嘘地说:“诶,七爷对女神果然很细心啊……”她天天在女神身边都没有注意到,七爷一来就发现了。
沈禾装作没听到。
半个小时候,终于轮到沈禾。
霍副团挑选了一节《春香闹学》,演的是一段杜丽娘遭受教学先生责骂后,春香跳出来维护小姐,主要突出春香的天真与活泼。
春香跳出来,维护小姐的拳拳之心写在脸上,那么的机灵古怪地应对教学先生,令教学先生哑口无言。
短短的一小段表演令评委席上的曾团长万分得意。
他对霍副团说:“老霍你瞧瞧,我就说是个人才,学了不到两个月,现在看起来说是科班出身都有人信。假以时日,绝对能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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