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琸儿消失的瞬间,原本深不见底的坑洞之中,一滴不过芝麻大小、泛着七彩华光的血滴慢慢由上而下、越升越高。原本嘈杂纷乱的魂群在这一刻也忘记了蠕动,时间似乎停滞了一般,只有那滴血滴在慢慢旋转、旋转···
“快看!”原本一直守候在上面的羽衣与龑魔本来在琸儿下去之后就一瞬不瞬的守在远处,此下突然看到这慢慢升将而来的器材血滴不由瞬间警醒了起来。
“不好。”龑魔在看到那滴七彩血滴之时就已隐隐感到不安,眼下只见原本不过珍珠大小的七彩血滴越变越大,当即带着肩上的羽衣就向远方遁去。
“嘭··”七彩光芒不停旋转、变化,直至慢慢长至鸽子蛋大小的模样才慢慢停了下来,悬浮于半空之中。
这时,倘若有人细细观看的话,便会看到在这样一颗小珠子内有一个小人儿端坐其中,那眉眼间与灼然竟然有九分相似,唯一不同之处便是那身血红色的长袍。
随着血滴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原本一片血雾的珠子慢慢变得透明起来,与此同时,珠子内的小人儿慢慢睁开了双眸。银色的眸子四下扫了一番,复又缓缓闭上。
小人儿慢慢化成了一团血雾从珠子内飘散而出,向远方遁去。
与此同时,透明的珠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变越大,直至将整个空间笼罩其中,只听‘嘭’的一声,珠子爆裂开来。同一瞬间,道道黑雾从魂坑之中蜂拥而出。
···
“该死。”
揉了揉自己被摔的发疼的屁股,琸儿这才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黑色的屋顶、黑色的地板、黑色的墙壁···
如果不是这个大殿之中燃放着几根烛台,琸儿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冥界。
“灼然···”
“灼然···”
试着叫了一声,回答她的只有阵阵回声。
按照灼然所说,如果没有破解掉这所墓室中的机关的话,是走不出去的。虽然此时自己所处的地方看着不似先前所呆的地方,可琸儿却不认为自己走运已经出了那个鬼地方。
就她知道的那些所闻来说,蛟族虽从来不曾特意与人交恶,可也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即便被当年的天帝灭了全族,可谁又能想到那场天火不过只烧了蛟族众人**而已,尤其是刚刚的经历,那些魂魄虽然不具备实体,可倘若自己不是跑的快的话,这会儿她敢确定自己不止身体,怕是连魂魄都没有了。
至于灼然,她始终确信他是没有事的,说不定她早已经出去了。这期间她不是没有施展幻心术去确定那家伙的位置,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虽然不确定这里是不是灼然所说的最后一层,可眼下的她已经别无选择的,毕竟大道茫茫,以后的路终究是要自己走的。
再次将四周搜寻了一番,除了一些家具之外,再无其他。
为了确保安全,琸儿再次封闭五官,施展观心将周围二十丈以内的地方皆探查了一番,除了自己一个活物之外,仍旧再无其他。
紧了紧手中的凤霄,琸儿将一个放置于桌台上的烛台拿了起来向着东南方走去。
在刚刚的观测之中,除了东南方有一个门之外,竟然再无一个出口。或许这其中有机关可以打开其他的出路,可对于这些奇门之术一窍不通的琸儿来说,她宁愿选择这扇门。
最起码不用花时间再去找。
看着面前紧闭的小门,琸儿抬起另一手就欲去推,可不过才慎至一半的距离,琸儿的手就停了下来。再次看了看那扇黑漆漆的大门,琸儿眸光闪了闪,后退一步,抬脚就踹。
“哐当”
脚起脚落,漆黑的房门被踹飞了出去,大殿之中,只余阵阵回音。
与此同时,原本除了琸儿再无活物的大殿之中的高台之上,三双血红的眼睛猛地睁开。
琸儿举起手中的烛台凑近看了看,一间不大的小房间之中摆设虽仍旧是一片漆黑,可按照这摆设来看,很明显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不大的房间内,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一张床、一个桌子、四个凳子。
突然,琸儿原本还在移动的手猛地停了下来。
在那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一身红袍的人。
银色的长发从床榻之上倾泻而下,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身大红长袍尤为冲击人的视觉,可却莫名的和谐,似是天下间除了红色再无其它颜色可配得上他一般。
一眼看去,竟是分不清是男是女。琸儿莫名的觉得心口处一阵酸涩。
那人就那般静静的躺着,即便刚刚琸儿弄出那般大的动静,他也无动于衷。
琸儿慢慢的走至床边站定。
雌雄莫辨的脸颊明明是陌生的,可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她:靠近些、靠近些···
琸儿慢慢的抬起脚步,却猛地又缩了回来···
额头沁出一层细细的薄汗,琸儿不由退后了几步。
早就听灼然说这蛟族墓地邪气的很,这一次倘若不是手中的凤霄动了一动,说不定···
举高手中的烛台,琸儿的手猛地一抖,此时她发现在这小小的房间之内竟然还有一个窗户,刚刚明明是没有的。
突然,琸儿只觉身后阵阵凉意越来越近,虽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儿,可在经历了龑魔事件,琸儿并不认为只是她心理发怵的原因。
丝丝的凉意,犹如冰冷滑腻的小蛇般从她的脚底慢慢往上攀爬,琸儿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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