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莫不是疯了?小小年纪,居然打起这样的主意来。”陆超然坐在床上气呼呼地说。
“嘿嘿,他也不算小了吧?再过几个月,就满十五岁了。你别忘了,在这个世界,普通男女,十五岁就到了婚嫁的年龄,就像我们那儿的旧时代一样。”空竹笑呵呵地说,“不过,你可别真的和他生气啊,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小子了,讲义气,讲原则,不撒谎,还非常有骨气。而且,他的功夫可俊得很啊,上次是他没有发挥出来就着了道,现在他可是一日千里。”
“可是朋友妻不可戏,这是做朋友的底线!”
“那是自然,按我们那边看来,十四岁毕竟还是孩子,想法很单纯,我去做一做他的思想工作,他也许只是见染儿姑娘漂亮不可方物,想掺乎进来凑凑热闹,其实他哪懂什么感情?你先休息吧,我去找他。”
自从他们三个人一起出过一次任务之后,有几个月陆超然都没有见到他们,不是他们下山了,就是陆超然下山了,时间刚好错开。而空竹和孔昭二人因为接的任务相对容易,短平快,路程近,常常碰面,相处的时间也长,因此空竹对孔昭更加了解一些。他知道孔昭只有身世一直保密不愿意细说,其他的事情都不愿意藏着掖着,想法也单纯,是个很好相处的朋友。
对于孔昭,陆超然只是一时之气,并没有真的往心里去,他讲的其实也是有点道理的。只是那个龙昊像一个阴影一样一直压在他的心头。自己怎么和他比呢?相差的太远,无论是修为还是出身。
被龙宇那道电光刺中的地方,皮肤稍微有一点儿辣辣的疼。若不是自己还太弱,何至于要假装受伤?还要被龙昊这样一个人物弄得心神不宁?陆超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变强,渴望变得想云如愿那样,有一种天下无敌的气概,黑衣人那么可怕的怪物,那命都可以随时去取。
不过,诈伤也有诈伤的好处,接下来的日子,染儿果然常常过来探望,翠微宫的清凝仙露也一瓶一瓶的往这儿拿,这倒不是说逍遥宫没有药,只是弟子私斗,素来不被提倡,何况是两派弟子间的私斗,传到上面,更伤和气。当时在场的弟子看看也就罢了,没有人往上汇报,因此私斗受伤,一般就用弟子们自己配的普通金疮药敷一敷,吃几粒自己炼的益气丹、复元丹什么的熬过去。
染儿身份特殊,不是普通的低阶弟子,与妒月大师更是情同母女,她手里的圣药仙丹非常多,不够了,直接开口向妒月大师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依稀又回到了以前陆超然在翠微宫疗伤的时光,只是那时染儿还小,对于感情懵懂无知,而此时的北宫染,已经满了十五岁,到了及笄之年。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在修仙界,虽然女子不一定会遵从凡俗的习惯,迟迟结婚甚至不结婚的也大有人在,但人人心中还是会在这个年龄以后,暗暗寻找自己倾心的另一半。而修仙的男子,见到适龄的女子,也一样会勾起男女之情,渴望与之结成一段姻缘。
染儿常常往陆超然这里跑,自然被人指指点点,不过染儿不屑一顾。自从小时候她成为妒月大师唯一的嫡传弟子之后,她就是常被人指指点点,别人在背后不知说了她多少坏话,这种状况,她早就习以为常。并不是内心不愤怒,而是她坚信,最有力的还击,就是要在各方面都出色,都远远地超过别人。这样别人在背后的各种诋毁,就伤不到她分毫。
不过有些话,传到她的耳朵里,还是令她气愤难平。这些话在她的师姐之中都在传来传去。说她自恃美色,游走于多个男人之间,在神乐宫对龙家大少爷龙昊青眼有加,现在又对一个受伤的陆超然无微不至。
在染儿看来,关心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陆超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龙昊,从各方面来说,都无可挑剔,染儿对他自然颇有好感,但也并没有到要以身相许的地步,反而因为他的热烈追求,以及众人的议论纷纷,而刻意地和他保持距离。
原本染儿随师来到赤明峰,主要心思都在与其他门派弟子的合练上面,一直心如止水,不过近来随着流言越来越多,她也不免心情烦闷。这天夜里,辗转难眠,于是带上房门,独自出去散心。她沿着山路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月亮完全隐没在云层之后,更无半点儿星光,只有极其微弱的天光,让周围的山峦如同一大群黝黑的巨兽,浮现在苍茫的夜色里。
这实在不是一个散步的好时候,此时染儿突然感到一丝孤单,因为想要找一个人作伴,却发现没有合适的人选。自己在翠微宫那么多年,居然没有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那些师姐师妹与她之间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永远走不到一起。这些年,唯有和陆超然在一起的时候,才感到快乐和放松。那么,自己是不是喜欢陆超然呢?染儿试着去思考这个问题。一直以来,关于陆超然,她常常在叹息他不幸身世,他低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修为,染儿自己觉得好像很难会爱慕于一个实力如此之低的人。难道快乐和放松与爱慕不是一会事吗?
陷入沉思的北宫染并不会失去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周围任何一丝小小的动静都难逃她的耳朵。她听到极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身后三十步开外,那个人特意轻手轻脚地,还躲在树丛里。这些声音混杂在山风里面,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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