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那名女子疑惑道。
“背面!”李斯年无奈地说道。
“哦?哦!三少……什么意思?”
我要是知道还能傻愣在这里?李斯年无奈,他已经拔出了背在身后的宝剑,准备殊死一搏。这时,他感觉脚下微微抖动,低头一看,就见脚下的沙子正缓缓地向身后流动。
那名女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两个人共同回头一望,看见他们身后不远处正在形成一个流沙眼,他们两人异口同声地道:“流沙!”
原来,那所谓的“三少”其实就是一个“沙”字,不过李淳风在写这个字的时候过于随意,将偏旁三点水拉得过长了,这才让他们两人误以为是“三沙”两个字。
想到这里,李斯年心中顿生一计,急忙抱起那名女子,纵身一跃,越过了流沙眼。
这名女子被李斯年突然这么一抱一跃给吓了一跳,她惊呼了一声,却见李斯年已经跳到了流沙的另一端。
他看了看前方距离自己只有五十步远的突厥马贼,随手将那张符咒刺在剑上,然后一边做着类似于术士们扶乩的动作,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大声喊道:“金木水火土,五行听我咐!急急如律令!”
那群突厥马贼的注意力都被李斯年这一怪异的举动给吸引住了,他们以为李斯年由于害怕得了失心疯,便更加高兴地怪叫着加速冲刺过来。
就在这时,只见剑上挂着的那道黄符红光一闪,竟然自燃了。接着就看见李斯年暴喝一声:“流沙狂暴!”说罢,他手中燃着符咒的剑狠狠地向地面一插,这时,最前排的突厥马贼们已经踏入了流沙之中,陷了进去。
后面跟上来的突厥马贼由于没有看清楚,一时间也纷纷陷入流沙之中。而反应快的突厥马贼勒住马后,却被后面冲过来的人马一挤,也掉入了流沙之中。直到将近五十对人马落入流沙中,后面的突厥马贼才停下身来。
落入流沙中的人不敢乱动,他们惊恐地用突厥语嚷嚷着。
“救命啊!”
“那个人会妖术!”
“妖术啊!”
“这流沙就是他弄出来的!”
……
剩下那些没有落入流沙中的人听了,心中不禁大骇,纷纷勒着马儿向后退。原本那些打算下马救出落入流沙的同伴之人,也纷纷向后退去。
李斯年见自己的装神弄鬼起了效果,便又是念了一通乱七八糟的咒语,然后拔出插在沙中的剑,胡乱挥舞的同时提气运功,趁人不注意甩出一道微弱的剑气砍在了一匹马儿的后股上。吃痛的马儿开始哀鸣着大力挣扎,而这马儿的哀鸣也起到了连锁反应,其他的那些落入流沙中的马儿们也开始哀鸣着挣扎起来。
但是在流沙里,越是挣扎,陷下去的速度就越快。
马儿的哀鸣伴随着突厥人凄厉的惨叫声,惊得那些没有掉进流沙中的马儿纷纷焦躁不安起来。而那些没有掉进流沙中的突厥人,也是在惊魂未定中暗自庆幸那些惨叫的人并不是自己。
此时,李斯年见流沙隐隐有扩张之势,便拉着那名女子向后退了五丈左右,又开始跳大神儿办装神弄鬼起来。
那些突厥马贼们也渐渐地开始相信这个流沙就是李斯年的妖术了。见李斯年又开始“施展”妖术,一股恐惧的气息在众人间弥漫开来。他们看到流沙正在扩张,那些掉进流沙的人们大多数也已经没了踪影,只听见那些突厥马贼中有人喊了一句:“我受不了了!我不想死啊!”然后转身就跑。
这种时候一旦有人受不了先跑了,那么这种溃势就抑制不住了。只见幸存下来的突厥马贼们纷纷勒马掉头,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沙丘的边际。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那名女子有些虚脱地对李斯年笑道:“如果不是先看到那些流沙,我可能也会以为是你使了什么妖法呢。”
李斯年苦笑着,道:“这群突厥鞑子也是蠢得可以了,其实这流沙在大漠中很常见,只要他们稍微注意一下,就不会陷进去。”
那女子“咯咯”一笑,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在那边装神弄鬼,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才让他们没有发现这个流沙。你可真是太阴险了!”
李斯年尴尬地笑了笑,嘀咕道:“不过话说回来,那老道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大漠中遇到麻烦,而且还能知道有流沙的?”
“哎,对了,一起逃亡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大婶您怎么称呼呢!”
李斯年的话打断了那女子的思绪,她恶狠狠地白了李斯年一眼,说道:“大婶?我有那么老吗?你就叫我媚娘姐姐好了。”
“媚娘?姐姐?”明明就是比自己母亲小不了几岁的女人,还让自己叫她姐姐,这难免让李斯年心中有些别扭。
其实这也不怪李斯年,虽然这名女子的样貌看着很年轻,但是李斯年的母亲善画荻也是善于保养的女人,所以在李斯年看来,这个岁数的女人都长这个样子。
这个名叫媚娘的女子三十来岁,但是由于时常保养,所以看着像二十来岁的女子。不过刚刚被李斯年叫成了大婶的她,此时正自怨自艾呢。
这时,北方扬起大片尘土。李斯年和媚娘见了顿时面如土色。很快,一群骑兵的身影出现在了北面的沙丘上,足有上千骑。
李斯年拿起自己的佩剑,一脸严肃地走到媚娘前面背对着她,说道:“媚娘姐姐,有我在,你别怕!”
听到李斯年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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