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常琦,卢秀,风国三人面如死灰,几人不是没有见过武士,不过似乎也没有这么恐怖的杀伤力。
几个人面面相觑,风国干巴巴地说道:“我看他必定只有此一击,再看看。”话音刚落,孟贲投完后,身形猛然如放了气的皮球般收缩。三人又是面露喜色。
单兵液化武器化为水银凝成乘风万里伏,孟贲将身体压缩至正常人水平,武气却提高了一倍。在乘风万里伏的引导下,武气从剑刃上喷薄而出。黑色武气越发浓郁。
待孟贲猛喝一声:“武道秘技:龙牙斩!”,乘风万里伏由右至左挥出,武气从剑刃而出,化为巨大的月牙形,划破地面,直直朝着营地而去。
营内众士卒在没有上官指挥下,纷纷叫嚷躲避,乱成一团。风国气的脸都白了,但是他也没有信息能挡过这一击。
黑色月牙扎眼而至,其势猛烈,足以翻江倒海,誓要将整个营房劈成两端。黑色月牙接触到营地的木质墙面,如刀锋般划破,同时猛然间一股火焰轰然而起,烈阳铭文带来的烧灼之气,触之立燃。
接触到黑色月牙武气之人眨眼烧为黑炭,死状惨不忍睹。
整座营房立刻陷入一片火海。
龙牙斩是秦国将军公子虔所创武道秘法龙王破的招式之一,当年其酒后传给了孟贲。龙牙斩需要配合武气方能显现出威力,如今一试果然威力惊人。
身旁甲士为孟贲披上披风,取下已经被撕裂的上衣。
对面营房内一名士卒跌跌撞撞跑出来,将手里的中军大旗扔在地上,转身向回跑。这种行为代表战败投降,是最高级别的胜利,瞬时间引发了乡营众甲士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甲士齐进,踏着震天的战鼓去收获胜利的果实。
孟贲被乡营士卒簇拥着进了大营。燕骠站在身侧,此战他没有半点发挥,心情不好,当着孟贲的面不敢有半点言语,可对着降兵极尽侮辱打骂。
孟贲没有理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个营主常琦,卢秀,风国,挥手说道:“违抗军令,聚众谋反。斩首示众!”
三个营主被捆得结结实实,大声求饶,最后知道难逃一死,又破口大骂。可惜,于事无补,不一会儿,三颗血淋淋的人头被挂在了辕门前。残存的两千余郡兵尽皆震恐,老实地如同绵羊般被卸去了武装,集中在大校场中。
“我是你们新的旅帅,从今天起。”孟贲左手举起手中兵符,右手乘风万里伏划过。郡兵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跪下来,哗啦啦所有郡兵都跪倒在地,喝道:“参见旅帅!”
“将人带上来,”孟贲对燕骠说道。燕骠心领神会,手下甲士将郡兵三营的伍长,什长,材官都带了上来,总共十余人。
燕骠对着两千人喝道:“旅帅仁慈,此次兵变只追究为首之人。为表示尔等忏悔之意,所有人需直刺匪首一剑,饮酒一碗。不从者格杀勿论!”残忍血腥的命令一出,两千人登时一阵骚动。
燕骠眉头紧皱,喝道:“弛刑兵出列!”弛刑兵主掌军队军法,数十黑衣甲士齐齐抽出佩剑,喝道:“诺!”与此同时,数百甲士长朔对准郡兵。郡兵在冰冷的锋锐之下,骚动渐渐平息。
万事总怕第一个带头的,人群中一个矮小身形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捡起了地上的长剑。人群中有人高喊:“矮豚!大家都是营内手足,你下的了这狠心?”
叫矮豚的男人闻声,两眼冒火,说道:“我呸!军饷也领不到全部,脏累活都是我干。打骂随心,我早就受够了!如今有旅帅做主,我看这天也该变了!”说完一剑刺到一名伍长身上,仿佛不解恨,抽出来的时候故意又拉开一道。那伍长只顾求饶速死。
矮豚头顶冒出一阵热汗,浑身精神气爽,一肚子气都随着一剑而出,然后走到一名甲士身旁。那甲士从大酒缸中用瓢舀出一瓢酒,酒质量不好,浑浊中透着绿色。矮豚接过瓢,馋的直流口水,一饮而尽。这酒下肚辛辣中带着一股香甜,后味无穷。
矮豚单膝跪地,说道:“愿为旅帅效死!”之前看旅帅怎么都恐惧,此刻再看,竟是无比亲切。
他不知道,眼前这酒缸内早被孟贲将寄生种的虫子挤破化为汁液混入酒内。虽然不如寄生种直接寄生效果明显,但是寄生者能感受到服用人的内心变化,是否怀有恶意。同时服用后,无恶意服用人会从天然感觉上亲近寄生者。
一人一剑下去,十几个人早就成一堆泥般,惨不忍睹。其中,孟贲又从中间抓出三十多个恶意最强烈的,绞首示众。孟贲将八百人打散,牛郎不在,只提拔了燕骠作为营主,其余甲士按照经验能力分别统领郡兵。
一日时间,三营郡兵尽掌其手。
都尉杨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县内处理公务,当场面色大变,匆匆忙忙赶往王泽的房间。
王泽得到消息的时间比杨研还早,用屁股想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哪里敢跟他纠缠。
“县主大人,今有乡营孟贲逞凶杀人,篡夺兵权,你可不能不管啊。”杨研见不到王泽,在院子里面跳着脚,高声呼喊起来。
不多时,有一个侍从走来,低声说道:“杨都尉,需要胡闹了。县主说了,兵符已经给了孟旅帅,如果再纠缠大家都没有好处。毕竟,您可没有正式归属兵马司,执掌兵权。”
杨研眉头紧皱,直接给了那侍从一耳光,喝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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