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谋害楚王的名声,养由基可以背负,我可以背负,唯独屈原与昭阳不愿意。春申君黄歇与靳尚是害怕被三族陷害,所以不愿意出手。但是楚王迫万人敌献出气运又迫使他们不得不与三族同流合污。”孟贲一条条将线索捋顺了,找出了其中的关键人物。
“献出气运只怕是张仪毁楚大计之一,万人敌武士尽没,楚国等于将大门向中土诸侯敞开了。一切的根子都在楚王的身上。”孟贲的眼睛越来越亮,话语中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威后身子狂抖,哆嗦地说道:“你...你要刺王杀驾!你不要命可不要连累我,王宫内供奉武士无数,更有许多隐藏的老怪物在。你不可能成功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孟贲连忙堵住她的嘴,喝骂道:“你要想现在死,我可以成全你。蠢货,芈商要是死了你儿子就可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屈原与昭阳也是打着这个主意,不过你这个母亲活着可有点碍事,臣强主弱是他们最喜欢的。”
威后平静了一下心情,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连忙点头掰下孟贲的手,低声说道:“你说应该怎么办?芈商有国运护体,无论是武士和练气士都无法用神通害他,芈商自己就是武士。”
“根本就不用我们亲自出手,只要在宫内散布流言,楚王已经投靠练气士,打算一举献祭楚国以求长生。如此一来,就可以借刀杀人。”孟贲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本来是随口而为,但是越说越觉得完成的可能大。威后点点头,细细思索起来,沉声说道:“那就借刀杀人!”
狰狞与恐惧的表情混杂在一起,有一股癫狂的气息隐现。
马车中两人商量了两句具体的细节,威后情难自制,催促着尽快回宫。孟贲看着面前春情难抑的楚国王后,恍然间好像又看到另一个孟婉。
同样都是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同样与自己商量着杀夫之事,不知道最好的结局会是如何。
楚王宫坐落于西北城角,宫殿庙宇都建在十几米高的阶梯形夯土台上。这种高台属于城内最高的建筑物,即刻显示王权的威严,而且有利于防卫。夯土台上建有城墙和大门,宫殿分前朝、后寝两部分,后寝部分分为分王寝和后寝。
楚王宫的布局十分严谨,完全采用周王室的建造格局,规模宏大,壮丽非常。
威后的护卫径直驶向自己的寝宫,一路上安安静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楚王芈商也没有半点动静,王后遇刺的大事就此消弭,外界的紧张气氛大概是做给国人看的。
台寝宫外的大门口侍立着数十名黑色甲冑的护卫甲士,马车进入后寝宫后几个身强力壮的内侍便将两扇朱红色的大门给关上了。
几个清秀的少年一见威后就迎了上来。
为首的少年嫉妒地看着孟贲,喝道:“娘娘此人是谁。”
威后尴尬地搀扶着孟贲,小心翼翼地说道:“是我之前的荒唐事,你...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孟贲笑了笑,腰间一响,“呲呲...”寒光闪动。
几名少年惊恐地捂着喉咙到了下去,伤口极浅,出血量并不大,可是依旧难逃死亡的命运。
威后皱着眉头,挥挥手让内侍们将死尸抬走,心里对这些面首虽然不放在心上,可是也难免有些不舒服。
天渐渐黑了。
威后寝宫内布满了精美的漆器与金银珠宝。尤其是每个柱子都镶嵌着黄金雕刻凤凰图案,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
房间内全部铺着纯白色的狐皮地毯,奢侈到了极点。正中央的青铜鼎内炖着熊掌,咕噜咕噜冒出泡,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曾经气质高贵,风韵犹存的王后被反绑双手,吊在大床顶部的梁上。洁白的蜀纱牢牢固定住身体,高高悬挂,威后一脸痛苦的点着脚尖勉强撑住一点床面,借此稍微缓和一下蜀纱带来的痛苦。两腿丰盈大腿因此紧紧绷着,好像跳芭蕾舞的小天鹅一样。
“放...放我下来,我真的错了。”威后痛苦地喊道,灵气不停地恢复着她的体力,可是越这样她就越痛苦,反而不如晕过去算了。
孟贲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大楚剑道真解》,抬头问道:“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不该蓄养面首。”威后轻轻回答道,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孟贲摇摇头,说道:“你蠢到家了,还不明白我为何突然下手。其实那几个人全部都是练气士,底子虽然薄,但是难逃我的法眼。”眼前吊着的女人可以说是自己碰到的极品,似精明似愚蠢,贪小利而不惜身。如果此刻不把她教训住,以后的路不会好走。
“知道了,知道了,我憋不住了。”威后苦苦哀求道,两条腿瑟瑟发抖,夹在一起。
嗖!
孟贲曲指弹出,一道剑芒从指间处而出,无形无影,锋锐人。
威后手上的纱布顿时四分五裂,化为一片片白色蝴蝶。
威后手脚酸麻伏在床上,突然身子不停颤抖,整个人发出一声哀鸣。一阵嘘嘘声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
孟贲厌恶地起身离开,说道:“赶紧收拾好,明天还要大事要办。”
“知道了。”威后就像小白兔一样乖巧地点点头,心中对眼前的少年既畏惧又依恋,堂堂霸楚国的王后竟像痴女般苦苦等候。
侍女们鱼贯而入,沉默中带着羞涩清理着房间。
屋外,每隔几步便有一位甲士驻立在原地,宛如雕像一样,浑身上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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