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事成,每日一大早起来,就去“裂素写道经”,叶绮问过她俩的心愿是什么,剑兰低头笑眯眯地不肯说,依兰很干脆,说道:“我一愿夫人和三爷能百年好合,二愿我能越长越美,三愿我能永葆青春。”
叶绮笑道:“那是两个心愿,不是三个。”
依兰道:“那么,三愿我每天都能吃到好多好吃的吧!”
叶绮点她的脑门,笑道:“你可给碧霞元君出难题了,又要吃,又要美。”
依兰笑道:“是啊,要是琢言来求,她的愿望就容易多了,她一定会许三个愿望,一愿有很多银子,二愿有很多银子,三愿还是要好多银子。”
“叶绮,你赔我的银子!”一声恶吼,把屋里说说笑笑的三个人吓了一跳,叶绮只怔了一下,疑惑顿生,罗绫怎么还敢找上门来闹!
罗绫看起来怒发冲冠的样子,叉腰站在叶绮门前,叫骂不止,其间还夹杂着许多不堪入耳地市井村话,叶绮也见识过一些泼辣的悍妇,却从没听到过这样令人面红耳赤的粗口,真是难为罗绫一出门,装得比官家的淑女还淑女!
跟着罗绫的两个小丫头瑟缩地站在她身后,一句都不敢劝。罗绫这样一骂,叶绮却也知道个大概齐了,原来罗绫打听到罗晴从岭南进的丝便宜,也有意要从岭南进丝,但双方都已谈好了,不知是谁一转眼,把罗绫谈好的丝一下子吃进,且是付的全额的现银子,再想从岭南购丝却是找不到卖家了,不得已,罗绫只得又从江浙进货,价钱贵了近三成不说,到了快付银子的时候,对方说有人抢在她们前头来购丝,出价比罗绫的铺子高,罗绫想买丝,就得一两丝再高出七个钱,眼见买卖就要做不成了,经验老道地管事劝罗绫,“这是有人成心要跟咱们过不去,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买了丝要紧!”
前前后后折腾下来,罗绫损失了上万两银子,气得她在屋里直跳脚。罗绫琢磨来琢磨去,她也没得罪什么人,最有可能在背后捅她一刀的就是叶绮了,她越想越笃定,越想越生气,按下不心头火,就跑来找叶绮打架了。
叶绮起初还忍着,后来实在不堪其扰,掀帘子出来道:“要发疯回家发去,你的铺子折了银子,干我什么事?有本事你拿出真凭实据再来闹,再不然你告到官府见清浊。”
罗绫跳起脚来,骂道:“不是你挑唆的罗慕之,他怎么会冲亲妹子下手?你这个不要脸的下作婆娘!”
依兰火了,蹦到罗绫跟前,针锋相对:“你骂谁?三夫人是你嫂子,你嘴巴干净点!”
罗绫正在气头上呢,抬手就扇了依兰一巴掌,依兰白嫩嫩的脸上登时就腾起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子,叶绮心疼不已,依兰从小跟着她,犹如姐妹一般,叶绮自己都从来不舍得打她一下,叶绮怒极反笑,“绫妹妹扮戏能当红角了!有本事把你现在的好身手露一回给赵大奶奶看看,看她还敢不敢娶你这样的人进门!”
罗绫却得意起来,笑道:“怎么?见我许了官家,你眼红了是不是?可惜你生为官家女却没那个命,作个商家妇还要与人共事一夫!”
叶绮泰然自若道:“虽然现下你会装,可你能保证装一辈子吗?赵家是家规谨严的人家,三十多年前老太爷屋里的姨娘只不过打死一个婢女,当日就被撵出了赵府,你以后可是要作赵家嫡妻的,居然敢在道观清净之地,抬手就打嫂子的婢女,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要你狗拿耗子!你要不服气,去把今天的事儿告诉赵家啊!赵家若能信,我就服了你!”罗绫看见叶绮义愤填膺的样子,就禁不住的痛快。
“不用告诉,我信!”墨漆盘青丝竹帘掀动,一位穿着铁锈红素面褙子,暗绿薄缎马面裙的中年贵妇走了出来,一头乌发拢作干净大方的圆髻,只别着一枚青玉扁方,戴着青金石耳坠。
罗绫一见此人,魂儿先吓去大半个,结结巴巴道:“大大大大奶奶,您您您您怎么在这儿!”
赵家后日要在清虚观打醮,大奶奶王氏是赵家的当家媳妇,今日先来观里,把闲人都打发了,楼里都打扫干净,挂起帘子帏幔,预备着那日还要请戏班子来唱戏。
王氏天不亮就来了,叶绮和依兰剑兰都起得晚,只隐隐约约听见赵家的丫环婆子呼三喝四地指挥人打扫云房,伺候王氏住下。
王氏安排了人手各司其职,这小半日就一直在屋里歇着,叶绮正准备等王氏醒了再过去一叙呢,不料罗绫先打上门来了。
本来叶绮念着家丑不可外扬,想要快快打发了罗绫,不料后来罗绫不依不饶,更连依兰都打了,那叶绮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的,只管与罗绫当面锣对面鼓就是了。
赵老爷丧偶多年,一直未续弦,身边只有两个姨奶奶,家务都交给儿媳王氏执掌,大奶奶王氏长嫂如母,在下头的弟妹面前极有权威,庶弟赵长玖和罗绫的亲事,就是王氏做主订下的。
罗绫身如筛糠,站又不是,走又不是,哭也不是,辩白也不是,王氏面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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