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一手,可把众人给难坏了,老爷子生平fēng_liú倜傥,阅人无数,这
下忽然凭空冒出一个儿子来,后来没有办法,才寄托网络寻找,本也以为是聊尽
人意,不想那个网络倒也公正,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一个。”
“我们这次请你过来,就是为了完成一个老人的最后一个心愿,为此,我要
代表林氏集团对你表示感谢,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给你一定的补偿,这几天
也请你配合我们做一些必须的事情。”
刘五中心中暗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越有身份的人就越是客气,所谓阎
王好见,小鬼难缠,无非这样。人家巴巴的把我免费拉到这里,包吃包住,天,
还向我感谢,那帮什么破网站害我熬了几个晚上,无非是免费让我去趟星马泰之
类的,还不管吃用,真他妈的小气。”
想到这里,连忙惶恐的点头说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有事您尽管吩咐。”
林行看刘五中认真惶恐的模样,也自暗暗好笑。
接下来的三天,刘五中只觉得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好车,没有遇到过的金发
美女,没有住过的好房,没有吃过的菜肴都出现在了眼前,跟着林行穿梭于医院,
办公楼,律师楼,公证楼等乱七八糟的部门中间,听着他们中文英文叽里呱啦的
乱说一通,云天雾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感觉到自已住的地方越来越好,林
行对自己也越来越是客气。
终于,第四天清晨,林行陪着他来到一个幽静的特护病房,房中一个老人,
身上插满了各色针管,全靠药物来维那可怜的一点生机,看老人枯黄的脸上深深
的皱纹和暗褐的黑斑,刘五中没来由得心中一颤,再多的钱又有如何,能买来无
尽的奢华,丰富的营养,但能挽留住青春健康么!老人浑浊的双眼看着他,枯瘦
的双手微微颤动,刘五中只见他那青青的血管之上满是道道针孔,刘五中忽然觉
得心中一酸,生老病死,谁又能挡,人生无常,为何总会有这么多病痛与折磨,
不自觉间,眼泪哗啦一下流了出来。
林行在旁边看得不住点头,心中暗道:“真是科学昌明,五家医院验证的结
果果然无误,从来都没见过,天生父子深情,血浓于水,骨肉相连啊!”
躺在床上的老人,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浑浊的眼中全是痛受的泪水,轻轻抚
在刘五中头上,刘五中只觉得那枯瘦的手指冰凉阴森,只觉得头皮发麻,更是不
敢稍动,那个老人忽然对着林行做了几个很奇怪的动作,然后,手指一垂,不再
动弹,然后只听得旁边嘀嘀之声不绝于耳。
刘五中虽然不明就里,但看肥皂剧里人死之时都是始此,心中却也明了,这
个可能就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人就在刚见自己不到三分钟之后,已经去世了。他忽
然觉得心底有点悲伤有点痛楚,就为这个带着点喜悦死在自己眼前的老人。
然后,他听到了自己号啕的哭声,哭声有作戏的成份,但眼泪却是真真切切
悲哀。
林行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良久,才眼睛红红的扶起他,说道:“少爷,切
莫过于悲伤,你能恰好赶到,达成老爷子的最后心愿,老爷子也该含笑九泉了。”
刘五中只觉得心中砰砰乱颤,“少爷!我怎么就成少爷了,这就觉得该哭么!”
当下,哽咽着站起来,对着林行说道:“林叔,可怜我这十几年来一直活在
梦中,直到现在才见到他老人家,尚不及在他面前尽孝,他就撒手不管我了。”
说罢,一头扑到林行怀中,嚎哭道:“我不孝啊,你升天成仙,谁来管您这
个刚见一面的可怜的儿子啊!”
边哭边偷偷打量林行,鼻涕一把把的抺在林行那名贵的黑西服上。
林行似无所觉,只是轻轻拍了拍他,说道:“你放心好了,老爷虽然去了,
但还有我,林氏集团只要有我林行,就有你一席之地。”
刘五中只觉得眼冒金星,心中狂奋,狠狠的把自己的嘴唇咬了一口,方才忍
住那颤动不已的笑意,不敢抬头,把头埋在床单之上,放声干嚎。
接下来,刘五中云天雾地的,只知道人多之时,就开始放声嚎叫,跟在林行
身后有样学样,这样十几天折腾下来,只觉得喉咙沙哑,头昏脑涨。
一切完成之后,在一间肃静庄严的屋内,几个衣冠楚楚的人站在刘五中的面
前,庄重的打开了一个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漆封的红封,小心的当众打开,
用中英文郑重的念到:“补遗:我一生所积财产之分配已在上封遗嘱里面说明,
近日忽思及国内家乡一女子,当年真心相受,两情相悦,可能有一子嗣,多年以
来,愧对于她,如今思及他们,心如刀绞,难以自持,特让林行主持寻找,如若
能及时找到,将一亿美金给这个未曾见面的儿子以示补偿,为免其不知创业之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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