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心里隐隐急躁,“程笙醒之前我要知道结果,这事也必须瞒着他。”
“那……先生,洪城那边要去消息吗?”
宋怀靳倏的起身,深深呼出一口气,想伸手拿出裤袋里的打火机,却发现裤袋里空无一物。他皱了皱眉,阿东赶紧拿出备在身上的雪茄和打火机递过去。
一朵火苗窜了出来,烧的雪茄前段短暂出现猩红一点。
“秘密告诉程家。”顿了顿又说,“除此之外对所有人封锁消息。”
一封电报发回洪城程家,家中长子出事无异于晴天霹雳,二老当下便买了火车票预备连夜来上海。
这一切宿家自然是不知道的。宿碧每天无非是上课、完成作业、照顾爷爷,周而复始。然而忙起来她也就没多大空闲再去想烦心事,她觉得这倒是好处。倒让她恍惚有一种还是个待嫁少女的错觉。
只是大概太累了,她觉得自己最近有些贪睡。
这日她正在庭院里背书,忽然许妈找来说有宋宅电话打来。宿碧便返回客厅去接,接起来是荣妈的声音,“少夫人,方才杜小姐来了一趟,说是找您的,我告诉她您不在她就走了,只是让我转达一声,还让我下回您在的时候给她回话,这……?”
杜红音?她要做什么?
宿碧想不明白,她是来要狗?
不论如何她潜意识里都不太欢迎,但也只能说,“我知道了,大概明天回宋宅一趟,你跟她说吧。”
“诶,好。”
挂了电话,一旁的许妈也没多问,只是神色很关切。宿碧想到这些事告诉许妈就等于爷爷也知道了,便笑了笑道,“是宋家要添置点东西时出了点问题,所以荣妈特意问我。”
许妈放下心来,忍不住感叹道,“你嫁人的时候我还总觉得做梦似的,现在才真正觉得你已经不是个养在闺中的小姑娘了。”
闻言宿碧越发觉得隐瞒是正确的,她挽着许妈的手玩笑道,“但不管怎样,我回了宿家就还是跟以前没什么区别,您说对不对?”
“这个嘛……”许妈忍不住笑,“你现在管老爷管的这么严厉,从前可没有这种说一不二的气魄。”
“爷爷是病人,我当然要好好照料他。”
“是是是,多亏有你帮我,我这才轻松不少。估计也是人老了,不比以前经用。”
“您哪里老了。”宿碧发觉爷爷生病后,自己就对生老病死一类的词更加抵触了,“平日多把事情给别的下人做,您多休息。”
许妈摆手,“算了,闲是闲不住的。”
因为提前得了消息,所以第二日放学后宋家司机便等在门口。车刚开到宋宅门口停下,后面就也跟着停下一辆黑色汽车。
宿碧大概猜到是谁,抱着书下了车,在车旁停了停,然后径直朝着后面那辆车走去。
后面车里的司机下车来,绕到右后打开车门,下来个高挑女人,旗袍配高跟鞋,眉毛描的又细又长。
杜红音一只手搭在车门上,笑盈盈道,“宿小姐。”目光流转时暗自打量宿碧,面前一身学生装的少女娇嫩可人,怀里抱几本书,一身书卷气,看着怎么也不像她从其他人口中听见的“宋太太”的模样。
那日聚会有几位太太提到上回谢家晚宴,说北成的宋老板妻子举止大方优雅,挽着丈夫手臂时仿佛天造地设一对,还说从没见过有人能将旗袍穿出那样独特的风韵。
什么风韵?杜红音觉得自己想象不出宿碧穿旗袍的样子,潜意识里大概还是不屑的。
“杜小姐。”宿碧笑了笑,也没将面前人对自己的称呼放在心上,“你过来有事吗?”
“其实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杜红音有些懒洋洋的往车门上靠了靠,“是关于巴勒的一些事,我想亲自过来嘱咐宿小姐一声。”
宿碧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后退一步,“杜小姐里面坐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客厅里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宿碧放下书问道,“杜小姐要喝点什么吗?”
“不必了。”杜红音笑笑,“几句话而已,说完我就走。前天刚从上海回来,累的很,好像还没歇过劲来……”说着她又像是不好意思的笑道,“又说远了。其实就是关于巴勒的一些要注意的东西,我怕说给下人听他们记不住。我好歹养了它一段日子,总不能让它因为下人的疏忽而受苦。”
宿碧原本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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