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被自己落在街上了。
一经发现,程月当即御剑下山。
此时渝州城的大街小巷里飘着细雪,而且空无一人。程月有些着急,不知道她的智障猫怎么样了,会不会被这冷风吹感冒啊。
就在程月一筹莫展之时,突然在一个深巷里发现他的身影。
天空飘着雪花,苏淮安蹲在地上缩成一个团子,头顶后背和肩膀的雪已经积得很厚了——程月有些跳脚,她看到一个身披黑袍,身材矮小,佝偻脊背的婆婆正向苏淮安的方向走去。
那婆婆拍了拍苏淮安的肩膀,“小伙子,你要脚吗?”
婆婆这句话一出,程月心头又是“咯啶”一下,眼见苏淮安抬起头就要作答,程月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飞踢踹在那个婆婆身上,我去你奶奶个大脚丫子的——
“要不要脚我不知道,你去问问城郊外的离殇他要不要脚——”说完这话,程月抓了一下苏淮安的后领子,“苏淮安,变乖猫!”
只听一声令下,苏淮安当即变作一只肉滚滚的大黄猫,它颠颠地甩了甩身上的雪,一下跳到程月的肩膀上。
两个人的默契是,有些事不需要解释就能明白彼此。
这猫,真沉啊……
程月扶了一下猫背,稳稳地御剑升空——
只听得轩辕剑的下方传来一阵怪叫,程月一边御剑一边摸了摸黄猫的头,“刚刚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个婆婆是谁?”
“不知道” 黄猫舔了舔程月的手。
“那可是传说中的要脚婆?”
“要脚婆是什么婆?”黄猫懵懂地眨巴着眼睛,丝毫没有感受到危险的迫近。
程月愣了一下,“要脚婆是一个很凶的婆婆,传说她会割人的脚丫。”
“可是我不是人啊——”黄猫蹭了蹭程月,一时程月竟有些无言以对,她抬了抬黄猫肉嘟嘟的猫爪,“猫爪也割——”
黄猫缩了缩,似乎害怕的样子,两只爪子牢牢扒住程月的胳膊,“麻麻,我好害怕啊——”
“黄猫不怕啊——她已经去找离殇啦,暂时不会找我们来啦。”
“离殇是谁啊?”黄猫嘟着嘴问。
“离殇是一个很凶很坏的大妖怪——”
“很凶很坏的大妖怪是什么啊?”
“很凶很坏的大妖怪是……”程月顿了顿,“你怎么什么都问啊?”
“我想知道嘛~”
“……”
☆、背叛
回到清风阁以后,程月将黄猫从怀中抱到榻上,为他冻伤的肉爪涂上金创药。见他肉嘟嘟的爪子上满是冻疮,程月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内疚之感涌上心来。
面前的黄猫弹了弹耳朵,“嗖”的一下尤其是在程月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变成了男孩子。
程月刚刚正握着他的手,为他涂伤。此时他突然变成人,红着耳朵一言不发地盯着程月,倒是让程月有些不自在了。
怎么说也是十一二岁的大孩子,这样握着手似乎不太好。程月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将金创药放在一边,“你也不小了,自己涂上。”
怎料苏淮安皱起眉头,便是拉住程月的袖口,“不嘛不嘛~,你帮我涂嘛~淮安好痛啊~”
程月摇了摇头,复又拿起金创药,“乖乖的,不要动。”
苏淮安一动不动地睁着一双澄澈干净的眼睛看着她上药,显得特别乖巧。
程月心里有些嘀咕,忍不住又道,“淮安,你是一个男子汉,怎么可以娇柔得像个小姑娘。”
谁料,又皱了皱眉,肉嘟嘟的小脸像个包子,“哼~我才不要做男子汉,我是麻麻的小黄猫。”
“奥。”学着苏淮安平时的口吻,她也奥了一句,轻轻戳了戳他的脑门,“你这个样子下去还要不要讨老婆了?”
“老婆是什么?”苏淮安歪头问程月,一副懵懂的模样。
“老婆”是现代的夫妻间对彼此的称乎,放在这个年代,应该叫“娘子””
“老婆就是娘子。”程月解释道。
“娘子是什么?”苏淮安刨根问底的毛病又来了。
“娘子就是你最最喜欢的那个人,以后要一起生活度日的~”眼见已经为他擦完伤口,程月将药放到一边。
“那麻麻是什么?”苏淮安眼光流转,似乎在思索什么。
“麻麻是生你养你的人啊。”这个傻猫。
“奥。”苏淮安突然从怀中掏出半个鸡腿,旁若无人地塞到自己的嘴里,边嚼边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娘子了。”
苏淮安说话的态度十分的坦然而理所应当,语气还有那么几分霸气。
只是配上这吃鸡腿时脸上的呆滞之感给人怎么这么像——一个智障。
程月将他的鸡腿夺了过来,“从哪拿的你就吃,脏不脏,脏不脏~”说着便把鸡腿丢到一边,“不让你吃。”
智障。程月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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