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咎由自取?
若不是他南风起,宁儿怎么会离开他?
百里初压住眼里的癫狂之色,忽然间想起还有书信,松开手,展开早就已经被他捏得皱巴巴的纸张。
两张宣纸,两种笔记,很显然是两个人写的。
百里初拿出蓝宁写的那张宣纸,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看到最后,百里初眼眸中的光芒逐渐破碎,到最后熄灭,幽深如同无底深渊,整个人显得死寂落寞,再不复往日清雅雍容。
他的身子忍不住地轻轻颤栗着,连攥着宣纸的指尖都是颤栗的,带动着褶皱的宣纸颤动,一如他此刻如坠冰窖的心,明明早就被冰封,却还是会绝望地颤动。
他以为她知道他爱她的。
原来不过真的只是他以为,宁儿竟然一直觉得他爱着凤卿。
百里初想努力收敛自己几欲崩溃的情绪,却发现无济于事。
怎么收敛?
怎么冷静?
他做不到……
百里初已经不记得那一日是怎么离开晋王府的,他只知道他要去找宁儿,解释给她听。
她那么爱他,一定会原谅他的过错的。
现在她之所以嫁给了南风起,不过是以为他爱着凤卿,等他解释清楚,她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对……
他要找到宁儿
宁儿是他的妻子,永远都是。
……
五年后
江南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高高低低的碧绿莲叶间,着一袭碧绿衣裙的清雅女子在尖尖的小舟中半蹲着身子,几乎与莲叶融为一体。
女子的左边坐着一个雪色衣袍的男子,清贵绝伦,容色殊丽无双,和他容色一样显眼的是他的一头银发。满头银发用玉簪半挽,披散肩头,倾泄了一世星河。
“娘亲,我采到莲花了!”孩童清脆稚嫩的嗓音带着兴喜,“送给你。”
蓝如影拿着一只开得正繁的莲花,粉白的花瓣在他晃动的手下纷落下几瓣,花里托着墨绿色的莲蓬。
蓝宁接过蓝如影手里的花枝,掏出锦帕为活蹦乱跳的他擦擦汗珠,慈爱地笑着:“如影慢些。”
蓝如影是她和瑾瑜的孩子,名字取的是“如影随形”之意,南风起说他要生生世世和她永不分离,如影随形。
“要娘亲抱抱。”蓝如影年方四岁,吐字还不甚清晰。
他日常最喜欢的也就是蹭着蓝宁要抱抱,娘亲很温柔,他很喜欢。爹爹虽然对他也好,可是总是板着脸,蓝如影有些怕他。
“如影听话,不能累着娘亲,娘亲身子不好。”南风起搂住蓝宁的腰身,往自己怀里带去,不赞同的摇摇头。
宁儿这些年身子虽然养好了,可是如影这么重,他哪里舍得让宁儿抱他?
南风起才不承认他是吃醋。
“我哪有这般娇弱?”蓝宁娇嗔。
她曾以为自己终此一生都不会爱上南风起,最多只能做到相敬如宾。
可是人心终究都是肉长的,将近五年的相处,南风起对她事事依从。
何况,她在生如影九死一生时,曾看见南风起那般的绝望哀嚎,宛如失去伴侣的野兽。那一刻,蓝宁的心几乎片片崩塌,溃不成军。
她明明都让他在她去了之后好好活着,不要寻死。没想到在她没了气息时,他将装着她的棺材亲自拖至选好的墓地后,就要跳进棺材中陪着她一起死。
如果不是最后一刻她醒了过来,也许她真的就要错失他了。
蓝宁在那一刻从来没有如此感谢过上天让他还活着。
有这样一个爱自己如痴的丈夫,夫复何求?
只是,最让她耿耿于怀的是,瑾瑜为了救她,几乎废掉了毕生武功,还放了他的一大半血给她续命,最后一夜白发。
“宁儿不娇弱。”南风起眼里的笑意加深,声线清和温润,“宁儿是我的唯一,我只是舍不得你有一丝一毫的辛苦劳累。”
蓝如影看着早就已经成功忘记自己的娘亲,撇撇嘴,走到小舟的另一头,鼓着腮帮子,无奈望天,爹爹总是这样和他争宠。
明明他才是娘亲生的。
……
三人踩着渐收的夕阳踏回了竹屋。
渐暗的天色里,一袭墨色衣袍的男子背对着他们而立,如松如柏,不似几年前的尊贵雍容,周身萦绕的都是寂寥落寞。
蓝宁的步子一僵,虽然早已经不再爱。可是毕竟曾经疯狂过那么多年,即使事到如今也还是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南风起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眼底的神色深了又深。
宁儿还是忘不了他吗?
感受到南风起有些紊乱的呼吸,蓝宁握住腰间的那只大手,安抚地捏捏。
瑾瑜太患得患失,是她的错,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南风起看着蓝宁安抚的笑,感到手间传来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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