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多年,好歹多眷顾她几分。”
上辈子在她偷了钱不知所踪后,她怨过她、恨过她,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却还得咬着牙勒紧裤带想方设法养活婆母儿子时,更不得她在外头不得好死!可在最初安定下来的那段日子,她又不止一回庆幸过,身边好歹还有一个金巧蓉能为她减轻几分负担。
这辈子倒好了,不用怨,不用恨,彼此早早就没了瓜葛。
“她那个所谓的舅舅这般轻易便答应他们夫妻见面,想必有条件,可曾提了?”片刻,她又想到此事,不放心地问。
程绍禟轻抚着她的长发,点点头:“提了,希望咱们配合他营造一场意外,让金……那人诈死离开。”
“倒真提断得干干净净。”凌玉冷哼一声,又狐疑地问,“既然他都打算让她诈死离开了,为何还要让绍安签和离书?”
“许是想做二手准备,又或者另有打算。”程绍禟已是对金巧蓉充满了厌恶,并不再乐意提她的事。
“绍安如今是这般模样,娘亲与表姑那里也离不得人,这几日便辛苦你仔细照看着,至于那人要办之事便由我来可以了,到时候你们只需要配合着办一场白事,彻底了这场孽缘即可!”
程绍禟其实也有几分迁怒于孙氏的,若非她刻意隐瞒那人身份,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对方如今已经是一个无依无靠、无儿无女的可怜妇人,他便是心里再恼,也不会对她怎样,只是到底不再如以前那般敬重便是。
过得几日,程家村的村民们便都知道程绍安那位美貌又能干的新媳妇遭了意外没了,一时之间,早前还对他羡慕嫉妒恨的不少村民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深表同情的。
“当时我就瞧出来了,她就是个短命福薄的相,偏你们还不信,以为我心存嫉妒,看不得你们绍安好。”凌玉从灶房出来时,便听到堂婶钟氏那带着几分得意的声音。
她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正想扬声怼回去,不曾想竟听到王氏愤怒的骂声。
“滚!你给我滚!你个刻薄烂了嘴的,也不怕遭报应,打量着我不知你安的什么心,不就是想把你娘家那被夫家休了的侄女塞到我家来,告诉你,趁机死了这条心,你们一家子人全是刻薄没口德的货色,谁娶了八辈子倒霉!滚!再不滚我拿扫帚把你轰出去!”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家里多几个臭钱么!”
“滚!!”
……
凌玉惊讶地微张着嘴,这可真真是出人意表了,婆母这样的软性子竟然也会发怒把人给轰出去。
这并不是说她不曾见过王氏发怒,事实上上辈子她有几回被不怀好意的二流子骚扰时,王氏也曾拿着棍子打得那二流子四处逃窜不及。
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再软的性子也会有硬起来的时候,这话用在王氏身上可真的是非常恰当了。
匆匆地办完了金巧蓉的“丧事”,因为不放心王氏和程绍安,程绍禟还特意多告了几日假留在家中,凌玉也得了空便带着小石头陪王氏说说话。
有大孙子在,王氏再怎么也会给个笑脸,搂着小石头在怀中听着他的童言童语。
倒是程绍安一日比一日颓废,整个人像是没了任何斗志,程绍禟骂也骂过,劝也劝过,就差没抡起拳头把他打醒了。
“瞧他如今,像是什么样子!人家弃他如敝履,他还这般念念不忘自甘堕落,娘也不顾了,生意也不做了,简直是混账!”程绍禟回到屋里时脸上还带着怒意。
凌玉劝道:“好歹也是打心眼里喜欢的人,又做了这些日子恩爱夫妻,乍一下子人就离开了,他这心里又怎会不难受。再给他些时间,待慢慢想通了,看开了便好了。”
程绍禟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见不到他这般仿佛一切都不在意了的模样。
“罢了,他爱怎样便怎样,我也管不了他。明日我便要回县衙当差,家里的一切便拜托你了。”
凌玉自然应下。
只是凌玉却没有想到,程绍禟回县衙当差的当日,程绍安竟然也不见了。
她初时只以为他出去散散心,心想着这样也好,总好过留在家中睹物思人,可一直到了晚膳的时辰仍不见他回来。
正在此时,王氏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绍、绍安走了……”
“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凌玉不解。
“我方才到他屋里收拾,发现他衣柜里少了好些衣服,连他攒起来的那些钱也全都不见了!”王氏欲哭无泪,六神无主。
凌玉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幕着实太熟悉了!
她当下也顾不得王氏,立即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出她存放的钱盒子。
终于,当她发现自己的钱分毫不差时,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这辈子他拿走的只是自己的钱……
“老大家的?你这是做什么?”王氏愣愣地望着她这连番反应,不解地问。
凌玉一惊,看着王氏不满的眼神,又是尴尬又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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