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便死,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的东西全扔出去!”程大武冷笑,怒喝停下了动作的帮手。
萧杏屏一咬牙,低着头猛地朝墙壁撞去,围观众人哪曾想到她居然真的敢撞,均惊呼出声。
惊呼声中,只听一声闷响,萧杏屏愣愣地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望着不知何时挡在了跟前的凌玉。
凌玉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撞出来了,捂着胸口冲她露出一个有几分虚弱的笑容:“嫂子,做什么为了些不知所谓之人白白丢了性命。”
“你怎样了?可伤到了哪里?”程绍禟急急地走过来,看着她捂胸口的动作,大惊失色。
事发突然,他又抱着小石头,一个不察,凌玉已经冲了出去当了萧杏屏的人肉包,让他根本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胸口撞得有点疼,不过应该不要紧才是。”凌玉勉强勾了勾嘴角。
程大武也没有想到萧杏屏居然真的敢撞,一时间竟呆住了,又见凌玉冲出去救下了她,暗地松了口气。
这时,程绍禟满脸怒容地走到他的跟前,一拳头砸向他身边那张才让人搬出来的长桌,只听‘轰’的一声,长桌应声而碎,吓得程大武双腿直打颤。
“你、你要做什么?程绍禟,这是、这是我、我的家事……”
“这般多男人欺负一个弱质妇人,你倒也好意思?你既说这屋子是你的,行,我这便带你们回去,请郭大人好生审一审、判一判!”程绍禟寒着脸,压抑着怒火道。
程大武这才想起他前不久刚升了捕头,据闻深得县老爷赏识,哪敢真的闹上公堂,唯有虚张声势地扔下一句‘算你走运’,便带着他的人走了。
“娘……”小石头乖巧地揪着娘亲的裙角,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
程绍禟走过来,一边手直接把儿子捞在了怀里,另一边手扶着凌玉:“还能走么?”
“能……”
“绍禟兄弟,若是不嫌弃的话,到我家里先检查检查她的伤,我家中还有不少药,也许用得上。”萧杏屏忽地插口。
程绍禟皱起了眉:“不必了,此处离家也不远,回去再看便可。”
他到底对她也有几分恼意。
凌玉在他腰间轻轻挠了挠,再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这如何能怪她。”
程绍禟抿着唇没有回答。
萧杏屏怔怔地望着他们一家三口愈走愈远,眼神有些复杂。
这还是自男人死后,她头一回当众感受到别人的善意。
待回到了家,王氏并不在,程绍禟哄着儿子乖乖坐在小凳上哪也不去,这进了屋,坚持要替凌玉检查伤处。
凌玉红着脸拒绝。
撞在了胸口这样私密的地方,教她如何敢让他看。
可程绍禟固执起来哪是能容她拒绝的,不由分说便要替她解衫,凌玉怕他没轻没重,唯着涨红着一张俏脸自己解了前襟。
程绍禟隔着肚兜轻轻按在胸口位置,问:“这般力度可疼?”
“一点点。”
程绍禟又用了几分力,听到她一声轻哼,皱眉,伸手就要解她脖子间的细绳。
“你要做什么?”凌玉吓得连连后退。
“你说我要做什么?”程绍禟似笑非笑。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出去找些药油过来给我。”凌玉故作冷静。
程绍禟静静地凝视着她,缓缓地问:“小玉,你在怕什么?”
“我哪有怕什么。”凌玉将衣襟拉得更紧。
程绍禟叹气,到底没有逆她的意思,顺从地走了出去。
凌玉松了口气,随即皱眉。
她紧张什么?这个是她儿子的亲爹,她同床共枕两辈子的相公,虽然有时会气得她跳脚,但她却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最信任的男人。
他一身臭毛病,但又有不少闪光点。她虽总骂他满身江湖习气,凡事讲求义字当头,但是她也清楚,这个男人和那些视女子如衣服的‘忠义之士’是不一样的。
程绍禟再次抱着儿子进来时,便见凌玉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床上叠着儿子的小衣服,身上还有一股药油的味道。
“伤得怎样?”他问。
“没什么大碍。”见他并不相信,凌玉又加了一句,“明日若是还觉得疼,我便去找个大夫瞧瞧。”
程绍禟没有说话,凌玉也不在意,将儿子的衣裳放好,便听到他幽幽地道:“记得要找个女大夫……”
“实在不行,我也是可以的,人在江湖飘,总得会两招,这跌打损伤……”
凌玉没好气地把他轰了出去。
看着‘呯’的一声在眼前关上的房门,他掂了掂怀中的儿子,低下头对着那双好奇的清澈眼眸,语气无奈:“儿子,你娘的脾气真是愈来愈坏了……”
顿了顿,又自言自语:“罢了,自己惯的,再坏也得受着!”
程绍安与金巧蓉的婚期渐近,到了迎亲前一日,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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