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猛地坐起,重又把那本手札找了出来,仔细开始翻阅。
却说皇后回到凤藻宫中,宫女明月不赞同地道:“如今宫里这般正是清静,娘娘何苦提什么进新人,若是进了些不知所谓的,岂不是白白给自己添麻烦么?”
一旁的彩云轻斥:“说话倒是愈发不知轻重了,这些话也是你能胡说的么?!”
明月有些不服气,但也只是噘着嘴不敢反驳。
“这本就是本宫的份内之事,便是今日不提,明日也得提。如今陛下膝下只得洵儿一子,终是荒凉了些。而后宫当中,崔嫔早遭了陛下厌弃,蓉嫔一直不曾得宠,其余诸位贵人更是形同虚设,若不添人,如何能为陛下开枝散叶?”皇后摇摇头,缓缓地道。
归根到底,还是她的身子不争气啊!
当夜,新帝再度宿在了凤藻宫。
皇后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也不知新帝打哪里学来了新的招数,把她羞得脸蛋都仿佛能滴得出血来,到后来被折腾得太厉害,累得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身上那个人嘀咕着:“这姿势应该更容易受孕才是。”
她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透过氤氲的双眸望着卖力在身上耸动着的那人,不知不觉间,轻轻咬了咬唇瓣。
原来是这样,这些奇怪的姿势都是为了让她更好地受孕,撇开是否有效用不说,只陛下这份心意,已是着实难得,教她心里生出一股难言的滋味来。
连陛下都还没有放弃,她又凭什么死心呢?
她也不知打哪生出来的一股力气,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地环着那人的脖颈,主动开始迎合他的动作。
赵赟被她抱得身子一僵,随即动作得更狠了。
他就不信,凭自己再加几把劲,再配上那什么圣手太医的方子,还生不出一个嫡子来!
而程绍禟亦如他一般想法,自打起了想再生一个孩儿的心思后,每日都把凌玉折腾得死去活来,反正儿子长大了,再不能似以前那般跟着爹娘睡,再不济还有娘亲在府里,总是能有办法把小家伙哄走的。
“你的伤好了,便来折腾我,也不想想你受了伤这些日子,我是如何衣不解带地侍候你的。”凌玉恨恨地瞪着正替她穿衣的程绍禟。
“如今我不正在侍候着娘子么?”程绍禟知道自己最近确是折腾得狠了些,见她脸上难掩倦意,顿时便有些心虚。
凌玉轻哼一声,干脆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把人折腾够了才假惺惺地来侍候。
程绍禟也不恼,好脾气地侍候她穿好了衣裳,又替她换上鞋袜,最后干脆把她抱到了梳妆桌前,一副打算侍候她梳妆打扮的殷勤模样。
“难不成程校尉还学会了替妇人画妆?”凌玉透过铜镜望向他,戏谑地问。
“娘子若是不介意,我倒是想体会一番文人骚客所言的画眉之乐。”程绍禟笑道。
凌玉啐了他一口:“连笔都用不好之人,我是疯了才让他替我描眉!”
程绍禟轻笑,倒也随她,坐到一旁,看着她熟练挽了个简单大方的发髻,又给自己画了个淡雅怡人的妆容,最后从妆匣子里挑了支金步摇,对着铜镜比了比,这才插进了那如云般的发髻当中。
“我竟是不知,原来仅是看着娘子这般梳妆打扮,也是觉得赏心悦目之极。”程绍禟笑道。
凌玉拿着桃木梳子轻敲了敲镜里的他,嗔道:“我竟也不知,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般油嘴滑舌了。”
程绍禟又是一阵轻笑。
在出征圣旨下来之前,若非必要,他都不会外出,只是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家人,尤其是妻儿。
想到自到了京城后,夫妻聚少离多,父子间相处的日子更是愈来愈少,他便是一阵愧疚。
唯一让他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家人,给予他最大的体谅与支持,除了程绍安不时嘀咕着他好不容易让人刻好的‘定远将军府’横匾,才没挂多久便换下来了,白费了他的一番心思。
对程绍禟想要再生个孩子的心思,凌玉自然是知道的,其实不管是他,便是她自己,也希望能再生几个孩儿,至少让家里变得更热闹些。
故而,当王氏苦恼地将小石头当日那番不想要弟弟妹妹的言语告诉她时,她顿时有几分哭笑不得。
那小坏蛋可真是……
婆媳二人正说着,小石头便如一阵风似的从外头跑了进来,直直便扑进凌玉怀里,哇哇地叫着:“娘,你快些给我生个弟弟,不,要好几个才行!”
凌玉笑着搂紧他,在王氏又惊又喜的神情中问:“为什么又想要弟弟了?”
“兄弟可以有难同当,有了弟弟,爹爹就不会只盯着我念书习武了……”小家伙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地回答。
凌玉没忍住笑出声来,便是王氏也是忍俊不禁。
“兄弟还要有福同享呢,那你的点心和小马分不分给弟弟呢?”王氏强忍着笑意问。
小石头苦恼地皱了皱鼻子,好半天才勉强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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