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略有些不妥, 还是想与殿下说说。”
“先生有话请讲。”齐王虽有几分意外,但还是挺直了腰,作了个请讲的姿势。
“自古男主外女主内,如今殿下举步维艰,宫里丽妃娘娘处境亦不容乐观, 殿下若要时刻掌握太极宫之事, 透过王妃娘娘向丽妃娘娘打探方为上策。”
“况且王妃娘娘出身靖安侯府, 乃先靖安侯嫡女,如今的靖安侯又是她嫡亲叔父,靖安侯这几年虽渐渐淡出朝廷,但是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却还在,殿下正是用人之际,理应明白该如何做才是对自己最为有利才是。”
齐王脸色一僵,神情更是有几分不自在。
他自然明白晏离此番话的真正用意,无非是在提醒自己改善与曹氏的关系。
其实自经历过上回被月贵妃诬陷,以致被天熙帝打入天牢后,他对曹氏便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再对上她时,亦不再似以往那般说不到三句话便大怒拂袖而去,更多的是沉默不语。
如今回想这几年,他竟是有些想不起为何会与自己的原配王妃关系变得这般紧张。他自问并不是易怒冲动之人,可不知为何每每与她相处时,都能被她气得大怒而去。
“先生所言,本王都记住了。”良久,他才讪讪然地回答。
晏离也知道自己有些逾矩了,故而也不再多说,微微笑了笑,遂起身告辞离开。
走到门外,迎面又遇到正折返回来的映柳,见对方朝自己盈盈福身行礼,忙侧身避过:“柳姑娘客气了。”
“先生不留在府里用过晚膳再走么?”映柳含笑问。
“不了,姑娘客气。”晏离朝她点头示意,背着手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走出一段距离,他又忍不住止步,看着那映柳推门进了书房,半晌,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此女蕙质兰心,性情柔和知进退,是个解语花般的人物,比之性情直率,孤高自许的齐王妃,确是更能讨得男子欢心,君不见向来不甚近女色的齐王殿下,对她亦是另眼相看么?
只可惜,到底出身低了些,若齐王只是寻常富贵人家的男儿倒也无妨,可他偏偏是天家之子,日后若是有幸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以映柳的身份眼界,根本无法应付那些出身名门世家的诰命夫人。
他叹息着又摇了摇头,终于背着手离开了。
却说凌大春夫妇在定远将军府逗留了大半日,临走前,杨素问迟疑了片刻,还是问:“褚大哥可曾有话回来,大概什么时候才会回京?”
“这倒不曾提起,昨日我到太子府中,并不曾见过他。”凌玉道。
当日定下婚期不久,褚良便领了差事外出,也不能以兄长的身份送杨素问出门,最后还是拜托的小穆。
如今一眨眼数月过去了,褚良至今音讯全无,杨素问也不禁有些担心。
“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们这些人一旦领差外出,大半年无法归来也是常有之事,况且褚统领行事稳妥武艺高强,必然不会有什么事,你且耐心等等便是。”凌玉安慰道。
以褚良如今的身份,太子既要派他前去,必然事关重大,只怕除了当事人,谁也无法得知他领的是什么差事,要去多久才能归来。
杨素问想想也是,遂也暂且放下心来。
“其实早前曾有人向我打探褚大哥,想要给他介绍一位小娘子,只因他不在京城,我也不好随便应下,如今只含糊了过去。”她又笑道。
“敢情你这一嫁人,便迫不及待地当起红娘来了?”凌玉也不禁笑了。
“我也只是想着他身边若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也好。”杨素问红着脸,有几分不好意思。
“此事还真的要看褚大统领的意思,你可不能自作主张,必是要他同意了方可。”
“我自是知道。”
过得几日,凌玉终于也听闻了程绍禟接连被弹劾一事,尽管也得知赵赟在朝堂上便训斥了那几名御史,可她心里却总是放不下心来。
太子护着自然是好,可无形中却让程绍禟承受了更多的诋毁,那些人或许不敢私底下议论太子,可积攒的不满与怨恼却会成倍地加诸于程绍禟身上。
她觉得很是头疼,而远在西南郡的程绍禟对此却沉默了下来。
“将军,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你下令杀的,分明是镇宁侯……”有下属不满地道。
程绍禟胡乱抹了一把脸,没有理会他此话,反问:“侯爷如今伤势如何?”
“军医说要再休养一阵子,只是短期内却不能再上阵杀敌了。”
程绍禟用力一咬唇瓣。
短期内不能再上阵杀敌,这个短期是多久?真的是短期,还是日后都不能了?
他垂下眼帘,良久,道:“我去瞧瞧他。”
迈出几步又停了下来,低声吩咐道:“侯爷如今正是应该安心养伤之时,外间对屠杀民匪一事的议论便不要让他知道了。”
那下属一听便明白他真的打算将此事扛下来,双唇动了动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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