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监们彼此望望,均摇头表示不知。
而此时,已经有一段御林军急促而来,牢牢地把屋内众人护在当中。
“逆子如何怎样?可把他擒下了?!”天熙帝也再顾不得什么月贵妃了,忙不迭地追问。
“回陛下,鲁王带着兵与镇国将军、李统领等交战,属下奉李统领之命前来保护陛下!”
“好,好好好,只要护驾有功,朕必重重有赏!”听闻镇国将军也带着人马赶了进宫护驾,天熙帝大喜,一时又庆幸当日听了月贵妃的话,没有把镇国将军遣出京去。
否则,今日逆子只怕便要得逞了。
此时的紫烟正急急命人把牢门打开,一把冲进去抓起宋超的手便往外走:“快走,离开这儿,鲁王逼宫,此时已经杀进宫来了!”
宋超大吃一惊,用力挣开她:“我要去救齐王殿下!”
紫烟一时不察被他挣脱,又气又急,跟在他的身后骂道:“齐王身边又不是只得你一个,难道他们不会去救,偏要等着你去么?快随我离开这儿,若是鲁王的人杀了过来,你我性命必然不保!”
宋超不离她,足下步伐却是越来越快。
紫烟追得气喘吁吁,急得眼泪都快要冒出来,眼看着宋超的身影越来越远,突然,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杀出,举剑便朝她刺了过来。
“啊!!”她吓得大声尖叫,险险地避开了这一剑,而后拔腿便跑,一边跑一边哭叫,“宋超救我!!”
忽地,脚下也不知踢中了什么,她一个不稳,整个人便扑倒在地,而追杀她的那侍卫此刻也提着剑杀到,手臂一扬,她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长剑眼看着便要刺入她的喉咙,说时迟那时快,骤然一声男子的爆喝声,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侍卫被人踢出数丈,随即,她便看到折返回来的宋超与那人缠斗一起。
约莫几十个回合,宋超一记重拳击往那人胸口,趁着那人连连后退时夺去他手上利器,反手一挥,鲜血飞溅,那侍卫一声闷哼,随即倒地毙命。
“快走!”宋超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不敢久留,拉着她便往天牢方向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忽见前方有两方人正打斗着,当中的一道身影,他一眼便认出正是唐晋源,而唐晋源挥剑护着那人不是别个,正正便是齐王。
他登时大喜,再也顾不上紫烟,提着长剑便加入了战局。
紫烟又气又恨,只是也毫无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撇下。
而太极宫中的天熙帝,身边保护他的侍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鲁王的长剑指着他,一步一步把他逼坐在长榻上。
“逆子!”天熙帝何曾试过这般狼狈,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父皇,你已经老了,不中用了,也是时候退位让贤了!若不是父皇偏心太过,儿臣也不会走这么一步。赵赟倒也罢了,他命好,占了嫡又居长,儿臣纵是不忿不满不甘,也只能忍着受着。可八皇弟一个黄毛小儿又算得了什么?父皇偏听妇人之言,竟然想要册立他为太子,这是置儿臣何地?!”
“父皇,你不仁在先,便怪不得儿臣行此一着了!若是乖乖写下传位圣旨,儿臣便允你在此太极宫颐养天年。否则……”说到此处,鲁王手中长剑往天熙帝脖颈上逼近了一寸,吓得他脸上的血色都快要褪尽了。
“你你你……”天熙帝又怕又恨又不甘,怎么也不肯如他所愿。
鲁王脸色也不甚好看,若非怕在后世留下一个弑父的罪名,他只怕当下便要手起剑落,直接抹了天熙帝的脖子。
“父皇,你一向便不理政事,潜心修道,这朝廷有你不如无,你瞧瞧如今都成了什么世道?匪祸、兵乱、外敌,流离失所的百姓,入不敷出的财政,在你的统治下,中原早已是满目疮痍,民间怨声载道,这一切,均是因为你是个昏君!”
“如此昏庸无道的你,为何还要占据这皇位?!”
天熙帝被他此番话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好看,终于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逆子必遭天谴!朕如何,自有后世评说,亦轮不到你在此大放厥词!朕之皇位,可传于任何一名皇儿,唯独就是不能传给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
鲁王一听,顿时恶从胆边生,想着他既如此口硬,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历史就是胜利者所书,前朝太宗皇帝弑兄杀弟,不一样被称为明君?
这般想着,他手腕一动,正欲挥剑将天熙帝杀于当场,忽听身后又是一阵打斗。
“殿下,齐王带着人杀过来了!”有兵士急急进来禀报。
“来得好!本王便一起把他杀了,也免得到时还要再处置一遍!”鲁王冷笑,立即传令格杀勿论。
透过敞开的大门,他看到齐王身边只带着包括宋超、唐晋源在内的十余名侍卫,正奋力挥着长剑,且战且往太极宫这边来。
“当真是孝感动天,父皇,四皇弟竟连自己安危都不顾,带着区区几个下属便想来救驾呢!”他轻蔑地瞥了胸口中剑的齐王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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