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这是臣的洞房花烛夜。”谢七掷地有声地道。
“朕是天下之主,朕点头,蒋寻珠她才是你的小妾,朕不点头,你便只能滚出去,若你再不滚,朕便要整个谢家陪葬。”
许琤这副暴戾的模样......蒋寻珠暗叹了一声,她道:“谢七,拜托你了。”
她说的是蓝花之事,她已喝了毒酒,蓝花之事只能拜托谢七了。
愣了片刻,谢七才松开她,转身离开。
蒋寻珠站在房中,像是一朵随时会坠落的花,许琤伸手去扶,蒋寻珠却拂开他的手。
“蒋寻珠……”
许琤的声音里仿佛夹着波涛,他看着蒋寻珠,竟不知该说什么。
救他的人是她,那早前推他下水,她是不是也是为了救他?
得知她甘愿闯隔离所救他,他是欢喜的,只是,她为何不愿告诉他呢?
蒋寻珠在镜前坐下,她梳好的发髻略显凌乱,既然原主一心求死,她便给原主一个漂亮的死法。
并未理会一旁的许琤,蒋寻珠从容地往眉间贴着花钿。
许琤心头却是没由来地一疼,他拉起蒋寻珠,蒋寻珠却拂开他的手,眉眼带笑地望着她。
“君要臣死,臣哪敢不死?陛下要云瑶喝下毒酒,云瑶自不敢违背,陛下若是没有旁的话,云瑶想要独自一人等死。”
“蒋寻珠,你怎么敢?”
他好不容易登上这帝位,他还未向她报仇,但她却饮下这毒酒。
“你为什么不求饶?”
“蒋寻珠,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瞥了一眼剑上的血迹,蒋寻珠用两根手指夹住剑,轻轻地把它移到一旁,她面不改色地道:“陛下若是敢的话,不妨动手,不然,本郡主还要......”
“你想得美!”
许琤把剑扔到一旁,他拉住她的手腕。
“饮下这长恨酒之人,至多只能活一个时辰,陛下吝啬到连这点时间都不给云瑶么?”
他仍困在这名为蒋寻珠的深渊之中,可她蒋寻珠却想云淡风轻一走了之么?
“来人,宣太医。”许琤神情急切地喊道。
“陛下是打算治好我,再杀了我么?”
都这种时候了,为何她还能这般云淡风轻地说话?
偏偏她的话却像刀子一般扎在心口。
“你分明是在帮我,为何从不肯向我明说?”许琤捏着她的手腕,恨恨地道。
她以为她这样做,他便会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对她感激涕零么?
“陛下心中早有定论,何需云瑶多言?”
许琤身子一晃,他忽然记起,她从未认下过那些事,但他却被恨意遮住双眼。
琼花楼是她来救他,,乾清宫是她救他......
“本县主并非好人,陛下若是因着本县主一时心软便......”
“蒋寻珠,你不许说话!”
太医在许琤的暴怒之中赶来,他替蒋寻珠把过脉后,颤颤巍巍地道:“禀陛下,云瑶县主所饮的酒中掺了长恨,又喝下去有些时间了,若是想要解毒,唯有在十二个时辰内吃下解毒丹,而这解毒丹,这世上只有两颗,一颗被赏给了谢公子之母的娘家程家,另一颗则在宫中,只是......”
“只是什么?”
太医结结巴巴地道:“县主早前的大病已掏空了县主的身子,纵是用了这解毒丹,县主也活不过三年。”
活不过三年?一道惊雷劈在头上,他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片刻之后,许琤的后背已是一层薄汗,他冷声道:“把那枚解毒丹取来,耽误了她的病,朕要你们的命。”
虽在宫中待了许久,见过许多风浪,但像陛下这般用一颗解毒丹眉头不皱的人,太医却是头一回瞧见。
太医很快便将解毒丹送了过来,蒋寻珠拧着眉头,难不成这许琤对她是因恨生爱?
“许琤,这解毒丹你留着未必......”
不等蒋寻珠说完,许琤便捏着她的下巴,将解毒丹喂进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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