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愿意的去洗的。”
“那他纹的时候怎么不嫌疼的呢?!”表妹崩溃大哭,呼呼的扯面纸盒里的面纸,“你知道他那个纹身刻在哪里吗?这里!”她拍拍手腕内侧,哭喊道:“刻在他胳膊上!就在这儿!一抬手腕就能看到……”
苏小穗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套的安慰。“都过去了……”她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苍白的很,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果然,表妹不相信,她擦干眼泪,抬眼看向苏妈妈,坚毅道:“姨,我不管你和他家里人怎么说,反正我不能接受他身上印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和我结婚。他一定得给我把他身上的纹身洗了。”
苏妈妈为难的点头,好言好语地相劝,说自己一定会去和男方家长商量的,让表妹这段时间不要做什么过激的事,万一把男方激怒扯破脸皮就不好了。
苏小穗觉得表妹的想法挺荒谬的,用梁亦的话说就是扯淡。就算顺了她的意,男方把纹身洗了,又能怎样呢?刻在他心上的人名又不会因此消失。
她望着身边的手机出神,再一次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梁亦。只不过这次,她的思绪换了个方向。
如果做不成他的心尖上红玫瑰与白月光,倒不如直接放手,用这种让他难以接受的方式让他记住她。
一提到她的名字,他就忍不住爆粗口低骂,刻苦铭心的经历啊,挺好的。
苏小穗这么打算着,做了最终的决定。她收起手机,也收了给梁亦打电话求和的念头。她甚至屏蔽了一众好友的空间,避免看到与梁亦有关的任何信息。
她戴上耳机,打开听歌软件。
播放的这首歌听得太熟了,苏小穗就直接滑了下一首,她对照着歌词,静静的等歌声响起。以前她很少听歌,因为天生的五音不全,所以不是很喜欢与音乐有关的东西。和梁亦在一起后,有了那些经历,她才明白,音乐是唱给伤心人听的。
她看着不停滚动的歌词,然后就看到下面这么一句——
“明知爱这种男孩子,也许只能如此,但我会成为你最牵挂的一个女子。”
出自杨千嬅的《野孩子》。
她听着这首歌,对照着歌词,心痛欲裂,却莫名的释然。她这也算是在梁亦心上刻了一个纹身吧,虽然形状挺丑的,他对此都是厌恶的。
但能刻上,就足够了。她要求不高。
——
她的表情很平静,像视线排演过无数次,连嘴角泛出的微笑弧度都无可挑剔。梁亦没由来的心慌,他把人掰过来,盯着她的眼睛,声音紧绷。“苏小穗!”
“梁亦,我们真的,已经结束了。”
“还要和我闹多久?”梁亦忍着心头的烦躁,“我回来找你,你还给我端着架子?非要我死皮赖脸的求你回我身边你才同意?”
苏小穗摇头,“梁亦,我不是端着,我是真的想结束一切。我们不合适,你不是我的良人,我也不是你的……”
“你是不是欠日?”他眼神冰冷,伸手就要来擒她剥她衣服。
苏小穗暗叹一声,就知道和他说不通。她逃开他的束缚,拎起包闪到门口,开门而去。临走前,她从防盗门空隙里看梁亦阴郁的脸色,认真的说了一句“再见”。
五年前她没有好好和他道别,现在终于有机会补上了。
梁亦,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五一过得开不开心呀?
明天五月一日,我来晋江写文就两周年了。这两年,我从《小妾难宠》一开始的单机,到《小白兔》每章五个的点击,再到现在《深情》的108个收藏,好像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写文最幸福的,就是能遇到一批喜欢自己作品的读者。尽管我写文的成绩很差,但你们一直在鼓励我,支持我,坚定不移的相信我。
真的很谢谢大家。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奇葩
苏小穗到报社的时候同事们正规规矩矩的围着会议桌装鸵鸟, 她敏锐的察觉到氛围的紧绷,也就没说话静静的坐好。她瞥着总编涨红的脸,心下了然,估计又挨上级的批评了。
这几年报社的业绩不好看,挨批评吃排头都是常有的事, 大家都习惯了。
几分钟的沉默后, 总编开口了,一出声就是很激动气愤的语调, “昨天下午有个读者打电话来投诉, 批评我们没有职业素养, 总是写一些阴暗的、不积极的、拖后腿的文章, 不仅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还给社会大众造成了不良影响!”
这话说得太严重了, 总编句末感叹号刚落,满室哗然,人人自危。大家交头接耳, 议论纷纷,生怕这股无名的火烧到自己。
张巡却全然不在意,他和苏小穗都是总编一手带出来的, 对总编话语里虚张夸大的成分太了解了。他转着笔,靠在椅背上兴致缺缺的打趣。“呦, 我们的报纸还有觉悟这么高的读者呢?”简直太让人惊讶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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