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但是我仍旧可以自己解决问题,用最简单干脆的方法。
那个时候迟夕刚刚学会吸烟,也是在那天她遇见了一个男孩,他个子高高的,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跟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温柔,背后是喧嚷的闹市,他这样一个芝兰玉树的人,站在她的面前,突然就让人感觉自惭形秽。
迟夕紧张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边,因为手抖点了两次才点燃,她想着,他这样应该就看不出来她在紧张了吧,她伪装的这样好。
在她最糟糕的时候,父母离婚,成绩下降,遇到了恶心的同桌,老师不管,她遇上了他,她故作镇定又凶狠的警告他不许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讲出去,还耍心机问出了他的名字。
叫什么来着?记不清了,连那个人的长相她都忘了。
她妈妈忙着工作把她忘在家里饿了一晚上,家里一点吃的也没有,她又是发烧又是胃痛,昏迷了过去,好不容易好一点了,她想回去上学了,又被妈妈重新送到了寺里说是工作太忙照顾不过来。
大概真的就是有缘无份的,有些人能够遇见就是已经花光了所有的运气。
迟夕躺在床上,漆黑的夜里,外面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安慰自己。
下午返校的时候气温好像又降低了几度,迟夕拎着小姨给准备的大包小包往学校走,路上几个几个结伴的也多是临中的学生。
陈昏在昨天他们一起来过的蛋糕店门口等着迟夕,穿着依旧是像昨天一样的黑大衣,衬衣系得严丝合缝一丝不苟,脑袋上以前总是乱糟糟的头发今天好像稍微温顺一些待在头上,鼻梁上架着银色边框的眼镜,远远的就看到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少女往他这边走。
迟夕今天穿着件红色牛角扣的大衣,脚上踩着的小黑皮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估计是因为拿的东西太重了,女孩子抿着嘴角,面色冷漠。
陈昏过去接了几步,将她手里拎着的包提走,迟夕这才发现他的存在。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惊喜道:“哎?陈昏?你怎么在这儿?”说完又哎呀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脑子,我们昨天约好的,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刚到。”
迟夕丁点没有怀疑,点点头:“那就好。”她歪头多看了他几眼,“你戴眼镜还蛮帅的哎。”
少年的嘴角隐约起了笑意,只是还是要按耐住不能太显露出来沉不沉?”
迟夕晃了晃脑袋,空出的两只手插进上衣的口袋里暖着,乖乖道:“不沉。”
迟夕在学校的时候每天都是扎着头发,哪怕很多女孩子为了爱美会在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散着。她的长发很柔顺,分散在肩膀前后,软哒哒的刘海服服帖帖的在额前。
张晨阳说他三点半左右会返校,陈昏他们俩在校门口又遇上了陆川和许空,许空看到他们俩一起出现的时候,眼睛瞪的老大,结结巴巴:“你,你,你们俩····”
陈昏面带微笑,眼神冷若冰霜:“我们怎么了?”
许空赶紧摇头:“没事没事。”
“同桌你们也是待会要和我们一起吗?”迟夕不知道陈昏没把那事告诉他们俩。
待把她和陈昏听到的说出来后,许空和陆川都说要加入计划,四个人守在门口旁边的巷子,蹲成一排。
“你们觉不觉得我们这样有点奇怪?”迟夕怀里弱弱的开口。
其他人还没说话,巷子口路过一对母女,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瞥到他们排排蹲在巷子里,扯了扯自己妈妈的手,指着他们道:“妈妈,你看哥哥姐姐好可怜啊。”小奶音甜甜的,传进巷子里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迟夕不好意思的将怀抱的更紧了,另外三个少年也是一阵沉默。
“宝宝不要来乱说话。”孩子母亲往巷子里看了一眼,将孩子抱起快走了几步,三个男孩一个女孩,蹲在巷子里,被当成了不良少年。
许空呵呵傻笑了两声试图缓解气氛,陆川站起身来跺了跺发麻的脚:“靠,脚麻了,人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被诓了吧?”
迟夕就蹲在陈昏身边,她挪着小步子凑近一些,低声问:“陈昏啊,你会不会记错时间了啊?”
她像个小老鼠似的,在他身边小小声的发问,毕竟这事是陈昏亲自出马办的,要是说真被骗了,陈昏那么好面子的性格得尴尬成什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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