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皇帝陛下把公主当眼珠子一样疼着,摄政王也不遑多让,不然也不必亲自跟来。
相宁王面色仓皇,待官兵走了晃晃悠悠地回了主院,相宁王妃苏氏立刻迎了上来把人扶住:“王爷,到底是何事啊,怎么怎么……怎么念儿也不见了。”
如今不提那个混账女儿还好,提起来他就是怒火攻心,看着貌美的王妃也全无怜惜,手上用了一把劲把人推开,恨恨道:“瞧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只会给家里招惹祸事!”
苏氏更加惶然,不明白怎么夫君忽然变了态度,却也知道定然是女儿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想起侄女之前来府劝诫自己要好好教导殷念,自己却未当回事,只明面上禁了足。如今……真是悔不听劝!
“到底……到底怎么了?”她喃喃又惶惶。
相宁王扶着额头坐了一会儿:“你的宝贝女儿园子里藏得那个是逃犯,前日刚策划了刺杀公主殿下!”
听到‘公主殿下’四个字,苏氏表情一怔,面上划过一丝恨意,居然又是魏元音!先是害得女儿被关禁闭,又让侄女和高大家都丢了脸面,如今又把女儿害得……真是好一个魏元音呐!
“那如今该如何?”她掐着手心强自镇定下来,软声软语地问着夫君,如今,也只能靠这个夫君了,倘若能去陛下面前哭上两嗓子,陛下念着兄弟情分,说不得就……
却不想相宁王开口便是:“听天由命吧,也只能祈祷念儿和此事并无关系,倘若真有关系,我等也只能咬死王府对此事不知情,不能因为她一个人毁了这个家。”
苏氏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万万想不到夫君竟然是这样绝情。她捂着胸口指着相宁王说不出话来,而后便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相宁王府顿时又乱作一团。
其实这件事,广平郡主是真的不知情。
刑部里,她哭哭啼啼着才把话说了个清楚。
这人便是清晨时候翻进了她的园子里,劫持了她又威胁了丫头,找地方清理了伤口,而后又以毁容为要挟,让广平郡主亲自去给他买药,别人他信不过,却没有想到这姑娘就是个没脑子的,买个药还能暴露了。
“我是……真……真的不知道,我好害怕啊……”广平郡主一边说着,还打了哭嗝,一双杏眼已经肿的不像话,看得人心里都落不忍。
只有殷予还面不改色,又着人分别提了几个丫鬟和嬷嬷分别问审,得到的供词都类似,连细节也差不多。再问那逃犯的时候,也说只以为是个普通大户人家的院子,不知道是进了王府,等下人慌慌张张喊郡主时候才有的察觉。
而那逃犯也正如魏元音所想,是那群人贩子的党朋。
如此一来,广平郡主也确实不是主使者了,只是这私藏逃犯的罪名还是免不了。殷予思忖了片刻,想到她素来和魏元音过不去,倘若不吃教训也还是改不了,于是指了两个身高体壮的嬷嬷给了她二十板子,又拟了奏折让殷承晖下旨把人从郡主扁为县主。
这么一折腾,是个人都知道广平郡主做了什么事了。听说回了家以后就哭哭啼啼闹着没脸了要去当姑子。
这相宁王府的年怕是不好过了。
可惜别人的日子还是照常过。
除夕夜,皇宫里办了一场家宴,邀的具是皇亲国戚,半个不相干的大臣也没有,同太后千秋宴时没得比,但也热闹得很。
魏元音心里松快,总算不用再见苏碧那章仙女儿一样的脸蛋,还能和殷瑶甜甜蜜蜜的窝在一处聊些琐事。
“这皇宫里过年冷清的很,等你们走了只怕就是我和父皇孤单单的守岁,无趣。”她依然喊着无聊,贴心的给好友斟了酒,“不若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守岁啊?”
“我怕是留不下来。”殷瑶笑眯眯地剥了虾子塞到对方嘴里,“只是我知道摄政王每年都留在皇宫守岁的。”
听到殷瑶提起这位,魏元音难得沉默了下,默不作声的把虾子嚼了,又品了一口汤,却没吃出什么滋味。她现在还没去和殷予道个歉呢。
殷瑶观察着魏元音的表情忽然笑出声:“每次提到摄政王,你的表情都和别人不一样,听茭白说,你对叔爷很有意见。”
魏元音飞快地瞥了一眼,却没发现殷予,想必觉得烦闷,出去了。她压低声音道:“你难道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奇怪?是很奇怪。殷瑶笑而不语,明明对别人的事情都不大关心,可但凡涉及到魏元音了就是亲力亲为。
“殿外又飘雪了。”殷瑶瞥了一眼外面,笑道,“前日的雪没下起来,如今却又是一场,若是吃够了不如一起到外面走走看。”
魏元音隐约记得千禧宫不远处有个梅林,前几日路过的时候红梅煞是好看,如今听殷瑶一说也动了心思。
于是便拿帕子仔细擦了嘴,由着月白系上红色白毛滚边的斗篷,却没让宫人跟着,只两个人闲适地在外头散着步。
作者有话要说:
隐隐有点小激动的予:嗷!要给媳妇送新年礼物了,也不造她喜不喜欢开不开心。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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