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变成个废物?
霍漱清半晌不语,他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看着眼前的她这样泪如雨下,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是痛到难以言语?他只想要她开开心心,他只想要用他全部力量来保护她疼爱她,偿还以前多年对她的亏欠,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他所做的这一切,竟然给了她这样的压力!
病房外面的罗文茵是不知道套间里发生了什么,她正和丈夫在通话。
覃逸飞的车祸,不得不说在医院之外产生的震动远远超过了手术室里。曾元进为此和方慕白通了电话,甚至还给小舅子叶承秉打电话询问情况。现在一切都了解了一遍,曾元进就接到了妻子的电话。tqr1
罗文茵把苏凡的状况告诉了丈夫,询问丈夫的意见。
“小徐那么说的?”曾元进问。
“嗯,我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要不,让她见小飞一面,然后再做决定?”罗文茵问丈夫。
“漱清的意见呢?”曾元进问。
“他什么都没说,我觉得他现在也是不好说什么。迦因的情形,他也不能——”罗文茵道。
“逸飞是去医院的路上出事的,要是让迦因去看他,给漱清造成难堪是一定的,覃家那边,就算春明不说什么,梦华也是不高兴的。再者,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以前的那些风言风语就更加坐实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为了迦因自己的身体,还是算了吧,你把我的意思说给漱清,不要让迦因过去了,赶紧跟着以珩去榕城。”曾元进道。
“可是,我怕要是不让迦因去看看逸飞,她心里老记着这件事,万一有什么不好的结果——”罗文茵道。
“要是让她去看了,更加麻烦。”曾元进道。
“嗯,那我知道了,我和漱清说一下。”罗文茵道,顿了下,接着问,“元进,迦因的事——”
“别担心,我们从长计议,先把眼下的事过去了。不要让她再影响大局!”曾元进道。
罗文茵怎么会不明白丈夫的意思?结婚这么多年,丈夫的任何一个微小的眼神和表情,甚至是脸上肌肉的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罗文茵都是一清二楚的。现在丈夫这么说,肯定就是说明外面已经出事了。迦因一个人牵扯着这么多人,要是继续放任下去,外面的事,恐怕更难处理。何况还有漱清,现在漱清要远去回疆赴任,本来迦因和逸飞的事就已经在圈子里有所传说了,这些传说在逸飞和敏慧退婚后就传的更加厉害了,现在逸飞在医院门口出了事,而迦因要是再去看他传出点什么风声,漱清的处境也会更加尴尬,这对漱清的工作是很不利的。
即便是罗文茵对丈夫再怎么了解,可她也不知道现在曾元进面临着怎么样的困境。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人事变动,从整体来看,获利者是曾元进这一方。
具体来说,早已经是politicalbureau成员的覃春明,这次从华东省调任至临近的沪城担任一把手,这是一个太强大的信号。建国以来,沪城的一把手甚至二把手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某位元首不正是从沪城直升成为了元首的么?尽管那是个特例,可是也很难排除覃春明没有希望重复奇迹的可能。何况在眼下的局势下,沪城这个位置举足轻重。而一旦让覃春明坐稳了这个位置,那么,将来覃春明在发展就是很让一些人不安的。覃春明离开之后,华东省一把手的位置就空了出来,要找人填上,曾元进和方慕白一直在培养的一众干部之中,就有可以胜任的。何况华东省的经济总量和发展在全国来说是极为客观的,不可不重视。而这个位置,自然也被曾元进和方慕白的亲信占据了。
第二,就是沪城市市长一职,虽然这个职位暂时没有变动,可是,覃春明去了沪城,那么,这个市长的位置也迟早会被曾元进动了。而目前来看,这个位置的最大可能人选就是曾泉!曾元进和方慕白是不会让别的人去坐那把椅子的!有了曾泉要去沪城的可能,曾泉失踪的消息,虽然不胫而走,却在今天下午开始被酝酿了起来。尽管曾元进给曾泉请了假来掩饰,可是,京通集团的秘密人员开始全国行动,也已经不是秘密了。对于曾元进来说,如何用请假来拖延时间,为曾泉保住仕途的清白,就变得极为迫切了。
第三,就是不得不引起重视的回疆的人事变动,虽然不是曾元进主导的,可是,派过去回疆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曾元进的女婿霍漱清——的确是女婿,即便是曾元进和罗文茵没有在公开场合承认过苏凡是他们的女儿,可是霍漱清这些年的发展,绝对不是覃春明一人可以办到的。而回疆的重要性,在国家现在和未来的发展中具有怎样的作用,明眼人都看得清楚。让霍漱清去回疆,代表着什么,自然不用言语。至于霍漱清离开松江省之后,省长一职的任命,也成为了外界关注的焦点。
原本,这样巨大的人事变动就会然曾元进备受各方压力,而覃逸飞的车祸,让整个局面更加的混乱。
就在罗文茵和丈夫通话前,一场针对曾元进的阴谋,已经在对手的秘密约定下开始布置了。曾元进即便是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可是身为多年的吏部尚书,权争旋涡中的人,怎么会不能预见到危机呢?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个浅显的道理,曾元进再明白不过了。
而曾元进也同样明白,这一切的中心,所有问题的结点,看起来的结点,就是,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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