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漱清快速冲了个澡,快快地就出来了。
苏凡见他头发还没干,道:“你把吹风机拿来,我给你吹一吹。”
“就是等着让你帮我弄干头发!”他笑了下,走进浴室,拿来吹风机。
等他再度坐在她身边,苏凡把那个信封递给他。
“这是什么?”他问。
信封上面什么都没写。
“别人给你的情书。”苏凡道。
霍漱清愣住了,旋即就笑了,道:“是你写的?”
“都说了是别人了。”苏凡道。
霍漱清拿起来,看了眼,就把信封扔进了床边的垃圾桶。
“你干嘛扔了?”苏凡惊叫道。
“没必要看啊!为什么要看这种无聊的东西?我只看你写的。你最好每天都给我写一封情书,我晚上回家的时候检查。”霍漱清道。
“不是吧!真是不讲理。”她说。
是啊,真是不讲理,写情书又不是写家庭作业,还要检查的。
霍漱清笑意深深地看着她,看着她那撅着的小嘴,忍不住亲了下去。
苏凡先是一愣,随即就迎上了他。
霍漱清也是觉得诧异,不光是最近,就是以前,她也极少会主动——
心里的喜悦,在他的周身蔓延着。
空气里,是那甜蜜的爱意在颤抖着,浸透着两人的皮肤。
良久,他松开她,注视着她那酡红的面颊。
他不想问她怎么会这样主动,至少这动作说明她接受了他,说明他们的关系已经快要修复了。
“那个,你把信捡回来。”苏凡道。
“扔就扔了,捡那个做什么?”霍漱清道。tqr1
苏凡看着他,道:“你认识一个叫江采囡的人吗?”
霍漱清一愣,浓眉不禁蹙动了,他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她的?”
“她今天来家里了。”苏凡道。
奇怪,江采囡来了,张阿姨怎么没和他说?
霍漱清心里讶异着。
和江家的事,最近正是不可开交,江采囡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他家里做什么?而且还是在他上班的时候——
难道是来和苏凡说那件事?
“她,和你说什么了?”霍漱清问。
“没说什么,”苏凡道,“那封信,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你拿起来看看。”
霍漱清看了眼垃圾桶里那躺着的信封。
“没事的,我又不会吃醋,你看吧!”苏凡道,“我觉得她人挺好的,我挺喜欢她——”
霍漱清愣住了,江采囡到底和苏凡说了什么?
不过,他还是捡起信封,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打开旁边的落地灯,拆开信封——
霍书记,您好!
有很多话,我想当面和您说,可是,现在的局面,我家里人对您和您的夫人做的那些事,特别是您的夫人,我,没有脸来见您!请原谅我用这样一种懦弱的方式来跟您道歉!对不起,对您和您的家人遭遇这一切不幸,我向您道歉!我知道,这样的道歉根本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不能让您的夫人受的那么多伤恢复,不能让您那些日夜的煎熬都消失,不能抚平您那么多日子所受的痛苦。道歉,也只不过是让我自己的良心可以安定一些。
我没有想过我的家人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我没有办法原谅他们,我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可是,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我不能抛弃组成我生命和身体的一切,同样我也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继续和那些伤害了您和您爱人的家人们继续在一起生活。不能完完全全爱您,不能完完全全地做您的敌人,我只能选择离开,离开我的家庭,离开您!
对不起,漱清,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从当年在云城遇见你开始,这两个字就在我的梦里脑子里嘴里萦绕着,无数次,我想喊出来,可是我不能。你爱你的妻子,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抑或是将来,我都没有机会走进你的心里。
我很羡慕你的妻子,不管是什么样的处境,你都是那样爱她,那样不离不弃。在医院遇见你之后,我也想过是不是可以和你多找借口见面,或者可以成为你在这孤独岁月里的伴侣,可是,看着你深夜赶回医院,看着你日渐消瘦,我,只有放弃这样的想法。你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人,不会给我一点位置,不是么?
我没有怨过你,没有恨过你,相反的,现在我的内心里满满的都是对你愧疚,我希望我的家人不是因为我对你的仰慕而对你夫人做出那样的事。
再见了,漱清,好好保重。我会在远方为你祈祷,祈祷你平安幸福,如果今生还有机会,如果我们还能重逢,我希望,我们能是朋友!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不要有那么多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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