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层拿了吹风机出来,插上电,站在她身前帮她吹头发。
归期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恍恍惚惚,坐着不敢乱动,齐肩的头发在他手底下拨过来翻过去,吹风机那阵动静响了多久,她就恍惚了多久,直到卧室里安静下来,她还没回过神来。
苏令闻轻轻拨弄着她柔软的发尾,饶有兴致地把玩了老半天,他弯腰凑到她耳边闻了闻,“香味有点浓,下次给你换一瓶味道淡一点儿的。”
她两只手不知道往哪儿放,紧紧攥着衣服的下摆,“我觉得挺好的。”
难怪,他浴室里居然有一支瓶身是粉红色的,一看就是女生用的洗发水……
他直起腰身,伸了腿把边上的椅子勾过来,挪到她正对面坐下,抬起一只腿蹬着床沿架在她身侧,用另一只脚轻碰了一下她的脚踝,问:“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归期这才想起来自己冒着风雨赶过来的目的,急忙起身,一伸手就摸向他的额头,掌心摸到的温度正常,她问:“退烧了?”
他擒住她的手腕,将她转过去,搂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扣住她的肩膀,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仿佛蓄谋已久。
归期感觉自己屁股底下坐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敢动。
他闭着眼睛,鼻腔里似乎带着浓浓的睡意,低声说:“没发烧。”
归期了然。
一定是他不想去茶话会,所以谎称自己发烧,早应该先打个电话过来确认的,总这么冒冒失失,借用养生社社长刚才的一句话:成何体统!
她侧着脸,近看了才发现他眼底下浮着淡淡青色。
他忽然睁开眼皮对她说:“味道是浓了点儿,熏得我脑袋疼。”
归期别开脸,“那你想怎么样……”
他在她耳边轻哼了一笑,“你说我可以怎么样?”
归期的脸冲着另一边,完全给他留了个后脑勺,声音虚着飘了过来,“几点了?我该回去了。”话一说完就感觉自己双腿被他抬了起来,搁在他另一条腿上。
她急忙一回头,发现上衣的下摆已经往上翻,几乎将她整个大腿展露出来,她手忙脚乱地扯着衣服,把两条腿稍微盖住了点儿。
她整个人悬空了,被他拥在怀里。
归期一边要顾着腿,一边又推着他拼命想坐离他远一些,无奈他抱得太紧,于是就造成了她在他腿间小幅度来回蹭的效果……
他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别动了,再动该坏事了。”
她一下僵住,摸摸被他拍过的位置,不敢再乱动。
归期暗下了决定,要是他敢放肆……
她是不会同意的!!
他欺身靠近她,下巴搁在她肩上,鼻尖正好碰上她的耳垂,缓缓呼出的热气若有似无地钻入她耳内,一句话在内心里酿了许久,他嗓子低沉,说:“我很想你。”
归期紧紧盯住自己的双手,不敢吭一点滴声响。
不信,不信,不信不信不信……
他继续道:“我一直在想,目前的我适不适合跟你在一起。”
归期倏地愣住——
“我对你坏到哪个地步你才不会这么冒冒失失地找过来。”
“……”
“如果有一天的情况是,我不喜欢你了。”
她几乎是立刻回答:“如果是那种情况,我也不会喜……”她一句话未完,被他生生截住。
起先她没反应过来,思维像凝固在半道上,进退无路,茫茫然地任他宰割。
他吻着她,手头忙着帮她换了个姿势,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为防止她挣脱,他两腿上抬瞪着床沿,让她自动陷在他身上。
嘴上没停,舌尖往她嘴里一钻就溜进去了,卷着她的舌身,单凭这柔腻湿润的触感就能让他甘愿溺死在她身上。
归期稍一拾回心神,意识还停留在刚才他那句“我不喜欢你了”的语境当中,前所未有的委屈一股脑地倾轧而来,也许还包括这段时间被她刻意压制的憋屈情绪。
她挣扎得越厉害,他吻得就越放肆。
腰让他搂着,左腿也被他钳制着,就剩一条裸露的右腿无助晃荡,她两只手摸上他的耳朵拉扯了几下,鼻头酸涩充盈,眼睛一眨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苏令闻放轻了力道,断断续续地轻吻,指尖捻过她红肿的唇瓣,喃喃低语,似乎说的是:“稍微欺负一下就哭了。”
他把她搂进怀里,压在心上。
淋了雨,吹了风,哭了一场,闹了一场,安静下来之后归期的意识沉沉下坠,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乖乖趴在他胸口上,眼睫煽动了两下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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