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也惊呆了。赵氏本来抱着儿子,这已经把进宝放下了,立刻就要收拾屋子。钱桂花跟着也反应过来,就要拿帕子去搓,又想到做大官太太的闺女明天要回来,她在心里盘算该穿啥衣裳……
“赵氏你明儿个把那套首饰戴上,不用戴全,挑着戴几样听到没?”
做儿媳妇的还没应声,她又道:“收拾好了,穿体面点。”
“知道了娘。姑姐回来得好突然,今天之前都没听到风声。”
“能回来一趟都是好的,还以为这辈子难再见到。听说女婿现在是二品官,那不得了。我还记得他当年的样子,反而想象不到现在成了啥模样。”
卫父刚同村里人唠完,回屋听到这句,说不用想了,还想什么?明儿就能见着人了。
……
说是第二日一早就回乡,从县里回村毕竟有段路,等他们一行人到,就已经是半上午了,马车停在村口那个熟悉的位置,有官差过来将车门打开,卫成先一步下来,站定之后伸手扶着夫人姜蜜。他俩都站稳了后面的陆续也下车了。
卫成走在前面,姜蜜招呼了一声,让儿子跟上。后面是卫大郎一家,再后面才是赶着来拍马屁的县官。
卫成没走两步,就看到前来迎接他的乡亲们。
还不光是后山村人,周围几个村都有听说之后赶来凑热闹的,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就是卫姜两家。看见领头的卫成,大叔公杵着拐杖就过来了,边走边喊:“三郎啊!是三郎啊?”
卫成快步迎上前,到老人跟前跪下:“是我,我回乡来看您了。一别十余年,您身体好吗?家中都好吗?”
看他眼眶都有些泛红,很是触动的样子,大叔公颤巍巍把人扶起来:“起来!老头子听说了,你如今是二品大员,哪有随便下跪的道理?”
“我们一走就是十一二年,没回来过,这边全靠您,这一跪您受得。”
这种话听着就有脸面,叫人心里熨帖,大叔公也要抹眼泪了,他由卫成扶着往回走,边走边招呼家中儿孙过来见人。也让卫二郎过来见人。
“您等会儿,我先拜见岳父。”
卫成刚才就看到姜父了,在见过本家叔公之后,他领着姜蜜往姜父跟前去,也拜了一遍:“小婿不好,十多年不曾回来,叫岳父牵挂,您原谅个。”
这种场合就容易掉眼泪,姜父也是深受触动,他都不知道该说啥,就好好好。
狗子跟毛蛋走一起的,也跟过来,让他爹别光看着姐夫,也看看姐。
“爹你看啊,这是我姐,姐回来了。”
姜蜜喊了声爹,又给狗子做了脸面,实实在在冲钱桂花喊了声娘。包括大伯和大伯娘她都招呼了一遍,最后将目光落在抱着奶娃娃的年轻女人身上:“这是狗子媳妇?”
这句狗子媳妇亲切得很,赵氏见着姑姐还紧张呢,生怕自己这样入不了贵人眼,直到听见这话,她点点头:“姐姐好,这是我们进宝,您看看。”
姜蜜不光看了,还抱了一下,这时候卫煊也喊了一遍人,姜父是头一回见这外孙,稀罕得很,这啊那的问了他许多。
……
自家亲戚全见过了,就有村里人喊着卫成:“大官老爷还记得我不?十多年不见了,记得不?”
“是王屠户?”
“我呢,你看看我!”
“腊梅婶子我能不认得?”
卫成喊出一个名就有人嘿嘿笑一声。想人家当了二品官还记得你,多有心啊。
从在泞州码头上岸,不住有人问他怎么回来了?回来待多久?又升官了?升几品?……
最近几天这些问题卫成答了没十回也有八回,这会儿回到乡里又有人问,他也没有不耐烦,又解释了一遍。
“都十几年没回来了,只待几天啊?”
“当年我就看你不一般,果然,都当上这么大官了!”
“听说知府都是老头子,你这么年轻官就比知府还要大?”
跟在后头的县令大人抹了把汗,心想这些乡下人还能拿知府跟正二品漕运总督比!知府到他跟前也是个屁!
同卫成攀谈的不少,偷瞄姜蜜的更多。
以前那些跟姜蜜一起蹲池塘边洗过衣裳的看着她都恍惚得很,真是同人不同命。当初还有人看不起姜蜜是后娘养的,现在人家穿绫罗绸缎,戴玉饰,甭管是走路或者说话都是夫人芳仪,瞧着优雅从容的。
李氏也在人群里面,她从头到尾一言也没发,恨不得刨个地洞钻进去,顶好别叫人注意到她。
陈氏却不放过。
“二弟妹躲后面站着干啥?也来同三弟妹说说话,都十多年没见了。”
“你们虎娃登科折桂呢?尤其登科,不是也想走科举路?让他来跟三弟学学。”
“登科那岁数跟三弟家二儿子差不多啊,倒是可以让他俩切磋切磋。”
卫煊说自己只学了些皮毛,还是不要贻笑大方。
“不是说字都会认都会写了如今在读四书五经?这还叫皮毛?”
卫煊瞄了他爹一眼,说:“我大哥今年十三,在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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