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转到后院,把几种不同颜色的花割了一些,坐在长廊上的椅子上,把下端的叶子去掉。
她又到餐厅的柜子里找了一对大小一样的梅瓶,装上清水,把花细心地□□去,调好位置,回到大厅,一边一个对称放在涧泉父母遗像的两旁,口中念念有词,停留片刻,才离开。
她又回到书房,找了几本书,直奔菜园。
菜地里,几个男人在太阳底下干得正热火朝天,涧泉见她过来,笑着向她点点头。其他几个身强力壮的工人也向她点头打招呼。
菜地已经被他们用锄头翻得差不多了,长长的杂草直挺挺地躺在黑色的泥土上。涧泉正在把泥土铲向两边,像分蛋糕一样切出好几个方块。
旁边不远处的树荫下有一组用巨大的树根做成的圆形桌凳,筱萧过去坐上去,头上戴了一顶从角落里找到的旧阳帽,悠闲地翻书。眼角却瞄向自己的老公。
平时fēng_liú倜傥的男人,此时换了干粗活用的便服,穿着胶鞋,一副农民工的样子,倒有些像落魄的浪子,不羁而自然,强健的身体在汗水的浸透下,显露出优美的弧线。
太阳热辣辣的,她觉得有些口渴了。到宅子后面的厨房倒出矿泉水,喝了一杯。想到干活的人,她用竹篮子装了几个杯子,提着一大壶矿泉水,来到菜地边。
涧泉立即扔了铲,走过来,口里喊道:“真是渴死了!”
筱萧帮他倒了一杯水,他接过,干了,又要了一杯。
附身低声对她说:“老婆到阴凉的地方避一下,水我们自己喝。”转头招呼其他的工人过来喝水。
回到阴凉处,胡乱地翻看了一会书。眼角不老实地往某人身上扫来扫去。她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他发现自己的老公看向她所在位置的时候,用的是一种伤感苍凉的表情。
没有理由啊,他不应该这样看她呀。思来想去,更无头绪。
过了一会儿,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涧泉的妈妈以前是不是经常在这里看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干活?
这样一想心就乱起来,她从小挎包里翻出手机,点了网上销售盆景的网店,到处查找合适的盆栽。
很快,工人们都离开了。筱萧赶紧收东西,她看见涧泉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因为逆着明晃晃的阳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高兴的迎上去,然而笑容很快就在嘴角凝固了:涧泉竟然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像跟她不认识一般,浑身散发着寒气,迈着冷清的步伐,默然地从她的身边走过。
又出了什么事?刚才还阳光灿烂的脸,此刻却乌云密布。
“涧泉,涧泉,你怎么了?”筱萧忍不住在后面大声喊他。
涧泉依然无动于衷,身体像被抽空般,脚步不稳地消失在老宅里。
当他走过大厅供桌前,习惯地扫了一下自己父母的遗像,目光在梅瓶的花上停留了片刻,脸上的阴暗仿佛被冲淡了一些,茫然地进了办公室。
筱萧看他不堪重负的表情,知道他又陷入记忆的沼泽。她想向他伸出自己的手,可是他似乎并不愿意接受任何怜悯。
她不由地叹气道:内伤还需自己治,给他多一点的时间,多一点的空间,让他慢慢地去舔自己的伤口吧。
筱萧信步往旁边的小路踱去。太阳已经高挂天上,温度越来越高,有一阵风吹过,树叶无力地四处摇晃。
她心情低落,见到自己的丈夫一次又一次被悲痛打得遍体鳞伤,却只能袖手旁观,这样的担心和无奈令她抓狂。
不知不觉就走到林子深处,在一些岩石的背光处,长了几种胖胖嫩嫩的多肉植物,像婴儿般憨厚的体态,在风中轻轻摆动,有说不出的可爱。
把这些可爱的植物移到盆里中,应该也不错吧?刚才在网店里看了不少,都不太理想。既然这些都是现成的,干嘛还舍近求远呢?而且是同样的土壤和气候条件,没有水土不服的烦恼,这样的植物,除了必要的湿度,生长能力应该很强,会很省心吧?
现在将近中午,温度太高,不适合移种,等今晚吧。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转身往回走。
当她在办公室找到涧泉,他已经恢复常态。看见她进来,举着手中的纸张,用带着欣赏的口吻问:“你画的?”
筱萧点点头,走过来,用手圈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
“还有统计表,有模有样。”他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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