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异常。但谢侯爷却一直没说什么,如今这十分突然的一句吓得谢长欢不行。
“紧张什么。”谢侯爷显然淡然得多,又问道:“你如此执着懊悔,不肯罢休,从前的他真的对你如此好?”
谢长欢讷讷的站在谢侯面前,看着一脸清明的谢侯,缓缓开口说道:“如珠如宝,以命相护,女儿今生千方百计哄他开怀,护他平安,比之前世他为女儿所做的,女儿所做不及百一。倒是女儿辜负他了。”
谢侯爷听到谢长欢的话顿了顿,才又问“按着你这么说,他往后的命道大抵也不大平顺。就是这样你还是执意要做吗?”
谢长欢点头,谢侯爷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悠悠道:“痴儿呀,你看着没心没肺的性子,怎么生了副这样的痴心肠。”
“万事小心,遇着难事,或是举棋不定时候,不要自己一个人犟着,寻我商量。若是后悔了就回来。”谢侯最后对女儿交代了这么一句。
33.33、北定
昭惠十三年秋,北定城。
定北城是大昭最北边的军事重镇,从处暑之后城里便就进入一年当中最为忙碌的时候,不管是对于百姓还是对于驻守的兵将来说都是如此。
百姓抢着时间收获这一年以来的收成,边地驻守的将士们忙着“防秋”,所谓的防秋指的是防范秋季边境游牧部众乘着秋高马肥,寇边进犯。
在“防秋”时期,定北城和戍北大营军民都会格外忙碌,除此之外还有如筑墙,巡防一类的活儿要干。
北境边地这儿离中原腹地距离遥远,百姓们最高兴的便是看着骑马传递消息送信件的驿兵回来,一骑绝尘远远的从城门上便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驿兵虽然不过二十出头,但与这定北城常来常往的,跟城里许多百姓都很是熟络。
驿兵刚到城门见门城中兵民一同在修城墙,这城墙平日但打起仗来,却十分关键,维系一城百姓安危,筑牢城墙便成了一件秋防的一件大事。这北地与中原不同,修复检查马虎不得。
“杨将军,你们正忙着修防御墙呢?”驿兵与熟络的一名边将招呼道。
“是呀,你今天带来定北城的信真不少呀。”那胡子拉碴的边地将军转头瞥了眼他鼓鼓囊囊的袋子道:“你今天有得忙活的了,忙完晚上来我屯所喝酒,正好我不当值。”
“好呀。”驿兵爽朗的应答邀约。
“大哥,今儿有没有我的信呀?”
清亮的询问声从城墙旁边的架子上头传来,声音的主人比起周边其他军士显得又瘦又矮,穿在身上的深灰色男装袍子在干活沾了不少灰土,长发干脆的绑成一束,这人生了一张俏丽的脸,右边鬓角有三瓣浅红的印子。
若不是早前就认识,真教人误认成生得俊俏的少年郎。这姑娘驿兵早就认识,是北定将军府的姑娘,名叫谢长欢,听说是谢瑜将军的侄女。那家的姑娘生得一个赛一个标致,但常年在军营里头,极少做女子的打扮,都是一身利落的男子装扮。
驿兵被这么问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里头翻出一封信笑着回道:“您这么说,我就想起来,确实有姑娘的信,我正打算往将军府送呢。”
谢长欢听了便从木架子上跳下来,走到驿兵身边接过自己期盼已久的信件,笑着道谢:“多谢了。”
信件是从中原发来的,谢长欢捏着信将手上筑墙的工具放了下来,想先行离开办些事情。
谢长欢便与那负责指挥筑墙的杨将军招呼道:“杨叔,我还有些事情,今天先到这里,明天有空再来帮您忙。”
“走吧走吧。”杨将军大手一挥道。
谢长欢一溜烟便跑了,找了个清静的地方拆了信件,使得信上的字显形出来,谢长欢一口气把信读完了,心道这事情其实也不难办,就是要去西市跑一趟了。
前一段时间,边地这里与犬戎有了些小摩擦,打退了犬戎之后。大昭这边的兵士也有些受了损伤,受箭伤其实在北地这儿还是多见的,犬戎是完全的游牧民族,精于弓马。
那些受了箭伤的兵士从都司所被送到北定城当中来养伤,但没有几天因为伤口溃烂而更加严重,且高烧不退,军中的医馆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长欢想起前世从北卑逃回大昭时候,护送的兵士当中有人受伤也是这种状况,且按着常规的治疗手段,越是涂药治疗情况就越发的糟糕,叫人看不清状况。当即谢长欢便写了信附了一截断掉的箭头与父亲谢侯。
谢侯爷确认箭头确实带毒,只是这上头的毒不好探查,一般大夫看不出其中端倪。在信件提起多年前,曾经有潜入大昭的犬戎细作使用类似药物谋害朝臣,但这么多年变本加厉,找了好友萧如景商量,想了应急之策。
谢长欢撕开夹层,抖了抖信封,掉出来一张药方,字迹流丽随性与谢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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