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神州大地一片烽烟,农时被误,这又将是绝收的一年。各州郡沦陷于黄巾党徒之手的城邑越来越多。大汉朝的危机越演越烈。
张角兄弟在攻占冀州大部之后,向西止步于州治高邑,往北止步于河间国、中山国与幽州涿郡交界,往东一度逼近海边。就连广阳郡活动的幽州黄巾军击败了官军,杀掉幽州刺史郭勋和广阳太守刘卫,与冀州遥相呼应,要打通冀州、幽州黄泛区之间的涿郡的要求也没有理会。这个轻率的无视,给予了乱世枭雄刘备机会,也给黄巾军来了一记重击。
停止扩张脚步的冀州黄巾军,在张角的严令下,甚至开始抢种粟、黍、麦、稻等等,但凡能食用,能种啥就种啥,一副绝不坐吃山崩的态势。冀州广阔的大地上,无数农民被动员起来,“富裕”的黄巾道徒还各自推着小车,形成一道道人车大流,如同“血管”向所需地区输送物资。
自获悉卢植集团军渡河以后,张梁就被张角打发到邺县布防,同时将河内和黄河边的闲散力量内收。坚壁清野——张角算到卢植缺粮。清水将是卢植面临的第一道障壁。
在南方的荆襄大地,张曼成没有张角的眼光,自然没有宅起来种田。草莽出身的他,能意识到粮食是大事,已经殊为不易。四处劫掠筹粮的荆扬黄巾军的兵锋其实已经扩张至洛阳关前。面对洛阳面向南阳的两道有精兵把守的雄关,张曼成没有脑袋发热。他知道马.元义被车裂于市意味着原计划破产。小富即安的思想根源和人有条件就会作恶的天性,让荆扬黄巾军入主宛城后即大肆破坏,祸乱百姓,外出劫掠者无一例外,但凡破城夺堡,杀完就抢,抢完就烧。作为主帅的张曼成也怀抱抢来的美人舒服了好长一段时间,不理军务,不视民事。主帅尚且如此,下属自然肆无忌惮。当再次面临粮食危机时,张曼成才从软塌上爬起来,收拢涣散的军心,往南移动。洛阳左近筹粮难,张曼成尚且曾去襄阳筹粮,他自然不会往北面和西面弘农运动,目标只有更富庶的襄樊地区。只是他还不知道,刀已经磨利了,正候着他出城。
荆州刺史徐璆正带着五千精挑细选的郡兵,从州治汉寿北上,已经驻节襄阳。徐璆同时表善战的江夏都尉秦颉继任南郡太守,得朝廷许可后,让其北上征伐张曼成。其时,秦颉已经率二千精兵乔装打扮成黄巾道众,偷偷潜伏至宛城南郊准备埋伏张曼成。
卜己所劫掠的地方较为富庶,粮草较为充足,当波才遣使来求粮时,卜己相当大方,让来使转告波才东向就粮。卜己本人战略意图非常不明析,手下有人主张北上渡河与大贤良师汇合,有人主张西进按原计划进击洛阳,新近投靠的张伯、梁仲宁极力主张入侵徐州,两人甚至不等卜己下令,就已经借筹粮为借口发动了。
豫州黄巾军以波才为帅,彭脱为副,当两人横扫陈国和汝南郡之后,势力膨胀,但需要填饱的肚子也更多,原本两部打算在陈国治所陈县汇合,试图拔出后方最后一颗钉子,再全力进入富庶的颍川郡。古代的河南历来是中原的粮仓,可是风水也很差,一般涝旱失收都是正常的,经常还动不动就蝗军过境,光和年间,豫州已经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天灾,再加上**,早已经支离破碎,也仅仅就颍川和陈国富庶。两地因为社会贤达较多,注重民生,经济不致于陷入青黄不接。汝南是老袁家的根据地,贫下中农的日子就表说了。
彭脱在邵陵追上汝南太守赵谦,将其顺利击杀,再次震动洛阳。陈国中,陈王刘宠和陈国相骆俊遣使往洛阳和谯县分别向朝廷和豫州刺史求救。彭脱没有顺势西进颍川,而是折往东北方的陈县,继续攻略陈国南边城邑,就近监视陈王刘宠的弓弩军。眼见波才带着大军和劫掠的物资北上陈留,陈王刘宠只能“礼送”其出境,断断不敢追击。弓弩兵宜防守,忌单兵进击。豫州刺史在波才大肆劫掠时,已经弃官而去。一日三惊的洛阳朝廷,将杰青王允火线提拔为豫州刺史带兵前往谯县对付豫州黄巾军。杰青王允征辟好基友尚爽和孔融“参赞军机”,即带着重兵前赴豫州(十六感叹汉末豪强地主确实牛,朝廷都没兵了,王氏居然能领重兵出击,不管是家奴部曲还是新募,都是实力强悍的表现)。
远在徐州海边的朐县,老郑正忙着与部将下属兴建新码头,朐县地界在后世的连云港市内,与海上的郁洲山还没连成一片。这条狭窄的海峡以后将会因为黄河在次入海而抬升为陆地,此时的海峡也没有足够的深度停泊郑氏的巨型福船。老郑勘察了好久,才在朐县与伊卢乡之间的滩涂寻得深水处建港。一切都井井有条地进行着,仿佛远方的战事与郑氏无关。郑泰郑浑兄弟、沮授他们一班太学生也被天子特使指使给老郑使唤。从安排士兵、民夫食宿,到港口工程施工建设,再细分致兵车打造、粮秣计算,全部摊派给这些年轻人负责,美其名曰锻炼他们的实干能力,老郑当起甩手掌柜,专心募兵和练兵。
贾琮那里去了?好话啦!此刻,天子特使正被徐州刺史朱并邀请到州治郯县作客。徐州各地正在募兵备战,夯实本土城邑防御。张伯、梁仲宁部的黄巾军已经通过鲁国攻入东海郡,在连破合乡、昌虑两城后,朱并作为一名有为的刺史,守土有责,领军出征,于丞县外与黄巾军干了一架。官军人数远少于黄巾军的,未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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