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郎中哟!说你妇人之仁好呢,还是说你不懂咱大汉规矩呢?朝廷出了这么一档子大事,不杀几个蛾贼,如何彰显朝廷的法度?”张让拒绝了陈大侠“赎买”死刑犯的建议。
老陈见张让不松口,也不好坚持。只好另辟巧径,尝试走夫人外交路线。最近,林夫人与洪夫人将天九桥牌传播到后宫中去,时不时都要去后宫去给董太后和何皇后“送”些礼物。
走私人口,这是郑氏既定的方略。除了十恶不赦的坏出水的败类,郑氏来者不拒。
只是,株连斩杀千余人,这也仅仅是汉末乱世之始。汉军的残暴,很快就会陆续上演。
夜色中,马.元义亲信弟子二人一路背对着月光策马狂奔。本应渡河北上的马.元义众人,根本无法通过任何一处渡口。每一处渡口均有大队汉军搜。
马.元义纳闷,张让阻扰何进觐见汉帝,自己抢先逃离洛阳,连过函谷关都不曾受阻,怎么一到山东就处处碰壁,只能一路向东,现在已经进入了山阳郡的地界。
“师傅,再往前数里就是昌邑了。天就要亮了,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待天黑再绕过昌邑还是直接穿过去?”徒弟问。无路可逃的马.元义,一直由这个兖州所收的徒弟带着往山阳郡跑。
一连数日,马.元义昼伏夜行,为保养马力,不得不走走停停,朝廷缉拿自己的榜文估计都贴满各州各郡了。
“好,先找个地方藏身。”
良久,在背风处,躺在风袍上假寐的马.元义快要睡着了,寒冷以及深层的疲劳让铁一般的男人天人交战,若非多年养成的警惕性,马.元义早已经睡着了。
“师傅……师傅!”就快要睡着的马.元义听到徒弟的呼唤,再次睁开眼睛。
“师傅,先喝水,再吃点干粮。”一路向东,马.元义将跟随的亲信弟子分别南北走向投靠张角、张曼成等人。现在,就剩下这个细心的弟子在身边伺候自己,马.元义对这个弟子的表现非常满意。喝下水之后,水囊怪异的味道让马.元义没咽下干粮就闭上眼睛昏睡下去了。
……
也不知道过了,马.元义在睡梦中感觉有大队人马接近。
眼皮好重,马.元义想睁开双眼,但好艰难。上眼皮与下眼皮挣扎了好久,马.元义看清了眼前景象。
天色已经渐亮,大队的人马正向自己围拢。官兵!
剑呢?还好,剑还在怀抱中。马.元义想爬起身,想来凭自己的剑术要杀出重围,也不是难事。只是,弟子呢?孤身一人脱身容易,带一个剑术尚未学精的弟子就难说了。
自己的弟子呢?还在睡吗?
可是,为啥站不起来。猛地用力想站起来的马.元义,发现很困难,并非四肢无力,而是特别睏。一个踉跄,马.元义几乎要倒地,仗剑杵在地上,才稳住身体。他只好跪地警戒。
难道被下药了?谁下的?
来人越来越接近,为首的军官傍边不正是自己那细心的弟子么?
来人已经走近,数十杆长矛对着自己,马.元义问:“为何出卖我?”
弟子恭谨地说:“师傅,弟子本就是张公的家奴。弟子是打从心里尊重师傅的,可弟子就是一只虫豸,家人都拽在张公手中,张公随手一捏,弟子一家人就得去死。所以,师傅莫怪弟子。”
“原来如此。难怪……我一路上就奇怪,就像有人推着我向东逃。”马.元义苦笑道,“张让要杀我,在洛阳就可以下手,为何此时才动手?”
弟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走近马.元义轻声说:“张公有话要弟子带给师傅。”
“哦?大声点。”
“张公说,他要借师傅人头一用。”那弟子又走近一点,更轻声说,“师傅莫怪,张公说只要师傅愿意,原来的协议还有效。只要张角,不,大贤良师能兵临洛阳,他就将迎候张氏天子。”
“打的好算盘。我倒是小看了这条阉狗。先让我逃出洛阳跟他撇清关系,再要我的头颅邀功。好算计!来者是张让的人吧?你一路引我到山阳,无非是要将我交到张让手中。”
“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傅。领将是山阳太守,正是张公的从子。”
“我说呀,你知道大贤良师和我为什么要谋大事么?”
“师傅与大贤良师都是天纵之才,非是我这等小人所能知的。”
“你可曾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贤良师是为了尔等草民才挺身而出的,我也一样是为了改变这世道。也罢,我知道你伺候我是出自真心的,你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我不怪你。”
“师傅,身边的人,没有谁不是出自真心的。”弟子几乎要哭出来,只是难辨真假。
马.元义咬牙道:“我答应张让。只是希望张让信守诺言!”
弟子闻言大喜过望:“师傅,是弟子对不起你。”
马.元义竭力说:“何必惺惺作态呢?过来扶我一把,你下的药太重了,我站不起来。”
正当那弟子要扶起马.元义时,马.元义暴发用挥剑重重地敲在他左手腕,将其剑打落。只见马.元义快如鬼魅般用剑柄托起那弟子的右手,“锵”的一声,剑拔出的时,一截手臂应声落地,半拔的剑刃一百八十度向前旋转,再将那弟子另一条手臂的手掌切落。
那弟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在雪地上打滚,鲜红的动脉血染红了积雪。
“我可以原谅你为家人背叛我,所以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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