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义见张让不着调,就说:“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张公,确实就要起事了,不过切实时间,马.元义也不知道,正候着河北的信呢。至于道众门徒,已有数百万不止,兵精粮足,只待号令一到就……”
“得得得,你就吹吧!数百万,甭说是否真有这个数,就当有百万之众,就凭这些乌合之众,缺衣少粮,手无兵器,从冀州一路打到洛阳,你算过要打多少座城池么?你又知道大汉朝能聚拢多少勤王精兵么?”
马.元义正要回话,张让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道:“行了,别说了。今天我就给你一句准话,也是你一直想要的。”
张让走近马.元义,用母鸡嗓音轻声说:“函谷、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这六关二口任何一处,只要你们能打破了,不需要你们打到洛阳城,咱家就在洛阳呼应你们。”
张让重新落座,继续说:“是不是觉得咱家犀利眼?咱家可不是你马.元义。咱家张氏一百多口人的富贵全都系在刘宏身上。要不是你师傅是咱家的本家,咱家会冒这个险么?”
马.元义今天知道张让的底线,也知道不可能更进一步获得张让的承诺与帮助了,就要告辞离开。
“等等。你们与海归郑氏的纠纷,这次咱家可以代为周旋。不过咱家有一言,你可愿意听么?”
“马.元义洗耳恭听。”
“郑氏不好惹。年轻人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马.元义心中嘀咕——用得着你说吗?嘴里却答应。
这蠢事就是唐周这种蠢货才会整出来的。矮里拔高也就唐周有点人样可以在洛阳转来转去,黄巾道没人啊!
马.元义从张让府中秘密退出,从广阳门西出洛阳城,回到平乐观附近的黄巾道观场。门人就向马.元义报说唐周已经回来,正跪坐在正堂候了一个时辰。
马.元义看了唐周一眼,就知道这家伙又在耍小聪明。跪了一个时辰,这人没有丝毫萎靡,就凭唐周?多半就是自己前脚刚跨过观门,他唐周才开始装模作样地跪候着。
马.元义风风火火地坐下来,都懒得按跪坐的姿势正坐了,从洛阳到南阳,再回洛阳,一刻不停,心已累。
抿了一口茶,马.元义看都不看唐周一眼,问:“我在去南阳前,是如何嘱咐你的?大贤良师举事在即,你却多生枝节。你是嫌我的事情还不够多么?”
“大师兄,是那海归郑氏嫁祸于我,我没有放火烧那些贵人的房子。”
“那就是说郑氏的房子是你烧的?”
“那天晚上我也没烧。”
愤怒的感情让马.元义再也没法无视唐周了:“……你烧了,你烧过。我问你我去南阳前是怎么嘱咐你的?看来,你心里面根本没有我的这个大师兄和大贤良师。”这蠢货绝对会继续闯祸,绝对会。
唐周看着马.元义硬质的眼神,内心终于开始怕了,此前他估摸着马.元义最多也就像以前那样痛骂他一顿,最多再来一记耳光。但此刻,唐周害怕了,揶揄道:“不是啊,大师兄,你听我说,是那海归郑氏实在太嚣张了……”
“唐周啊!”
“是,大师兄。”不知因何,马.元义语气越发平静,唐周越发害怕。
“这样吧,铁牛刚刚带着荆州道众过河。铁牛脑袋不是那么灵光,我不是很放心,你去帮他一把,把荆州道众带到大贤良师那里,等候大贤良师的安排,辅助大贤良师起事吧?”
唐周一听吓得不轻,这是要将自己赶出洛阳的节奏。当初自己因为能认字,人也有点小聪明被马.元义带到洛阳办事,还不是很愿意,可是现在见识过洛阳帝都的花花世界,唐周无论如何也不想离开这里,重新三下乡奋斗在耕作的第一线。这是政.治迫害,这是流放!唐周脸色瞬间被刷白。
“大师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违逆你了。请饶我一次吧!”
“唐周啊!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跟在大贤良师身边聆听教诲么?怎么现在又闹情绪?”
“大师兄,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我不想带着过错去见大贤良师。”唐周泪涕齐下。
“好了!这件事情如果你不去,那就要我亲自去。一万人带着三万人的粮草,我是很不放心的,哪怕沿途有道众的接应。能将粮食平安送到大贤良师那里,你就立了大功,届时许是也是一方神上使了。”
“大师兄!”
“好了!你现在出发,兴许能在十天就能追上。去准备吧!”
马.元义主意已决,唐周只能心死,悻悻的离开。唐周那双小眼放射出的精光越发怨毒。
且不说洛阳如何繁华,在洛阳近万的黄巾道众中,唐周的地位仅次于马.元义,若马.元义不在,洛阳道众就由唐周掌舵,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河南尹辖区的黄巾道人数甚至高达十多万。离开洛阳,唐周就像无水之鱼。邺城有大贤良师的兄弟,还有大量位次本就比自己高的师兄,自己不在大贤良师身边,现在怕那些师弟也爬到自己前头了。可谓,前途黯然无光。
此去冀州,从洛阳到孟津,唐周一直在天人交战。他怨恨马.元义,怨恨郑氏,怨恨洛阳黄巾道居然没人挽留他,几乎所有人都被他恨上了。当人受到挫折,就很容易情绪低落,容易钻牛角尖,开始胡思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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