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等人自然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成是肥羊暗地里算计,此刻正在驿馆听骆俊介绍洛阳里的情况。
洛阳城中势力错综复杂,一如历史那样,中涓猖狂,中常侍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粟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宁典等十二人皆封侯,贵宠无比,时人称为“十常侍”,朝中依附十常侍的大臣很多,司空张济就极力逢迎十常侍。清流向来与宦官不合,一直斗得水深火热,但此时宦官集团已达最盛,清流只能勉强自保。清流的退缩,又使宦官更加骄横,任用父兄子弟作为州郡牧守,肆虐百姓,为非作歹,天下怨声载道、苦不堪言。何进作为外戚也隐隐开始形成一派,毕竟何后生了皇长子刘辩,也有很多人提前将宝压在何进身上。
听骆俊介绍才知道会稽太守徐圭原来还挺有能量的。徐圭跟太尉杨赐与太仆杨彪父子、司徒袁隗与执金吾袁逢兄弟、光禄大夫马日磾、大司农张温、议郎张训、韩说等公卿大臣、名士都相知相交,跟议郎卢植还是好友,谏议大夫朱儁这个日后的汉末名将还是徐圭所举的孝廉。这老头还算厚道,收了老郑的重礼也办了事,给同年好友写了书信,信中免不得夸老郑几句,向身居高位的老友们推荐用老郑为官。
眼前这个骆俊也不得了,一番交谈,老郑觉得这个年轻人侃侃而谈,条理分明,分析得头头是道,才来洛阳一个月就跟各大豪门混熟了,在王族圈子混得更吃香,尤其极为陈王赏识。
正当老郑与徐孚远、陈近南在考虑如何部署才能在各个派别游刃有余时,外头有人来报说中常侍赵忠来访。
赵忠身材修长,看起来倒像是弱不禁风,脸白如粉,近看居然还真的抹了粉,总之就是给人猥琐的感觉。赵忠一向骄横惯了可没那么客气,直接便高傲地问:“你便是那海归郑氏?”
老郑见自己行过礼后这个宦官居然连礼都不回这么无礼,体内的血性也翻了起来,不温不热地说:“在下正是海归郑氏,郑森,草字明俨。敢问公公有何事?”
赵忠不以为然地说:“果然是从海外蛮夷之地而来的人,见了咱家,居然这般无礼。”
陈近南见老郑正要发作,连忙说:“哈哈哈哈!赵公千万别跟我们计较,不是海归郑氏不懂礼数,只是此次所带的礼物都是要在觐见天子的典礼中要进贡给天子的。不便拆分给赵公,先送上薄礼一份,日后再给赵公备上赠礼。”说罢便让侍从去去锦盒。
赵忠脸色才稍微舒缓,继续拉着鸭公声说:“那感情好,咱家听说你们那三百车还有你们准备给三公九卿送的礼,看来是咱家听错了。记住,送给天子的就送给天子。财宝谁不爱呢?咱家虽然得到天子宠爱,却也不能占天子便宜,更何况那些朝臣,这点你们可要记住了。正事嘛,太后、皇后、皇子辩和皇子协、万年公主邀请你们郑氏眷属进宫叙话,就在明天觐见天子的典礼之时。到时候有人会来引导贵属和贡礼进宫。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啊!”
“好说!有劳赵公指点了。我等从绝域而来,确实不通汉礼,还请赵公多多关照!”陈近南笑着说,然后接过侍从拿出来的锦盒,递到赵忠面前。赵忠身后的小黄门接过来,轻轻打开锦盒,让赵忠吃了一惊,居然装满了银币,大概有三十枚银币(荷兰盾,明郑时期宝岛最坚挺的货币是西班牙和荷兰的银币,西班牙的银币成色较差,但因其殖民地美洲产银,量大反而最坚挺),当然赵忠不认识这些番邦银币,但不妨碍他知道那些圆饼是白银做的,铸币的图案也很精美。汉代也用银,但金银产量都少,一般的金就是指黄铜,平常贵族也不怎么用银作货币。看见郑氏送了重礼,赵忠也换了脸色,便说了好多些进宫注意的事项。还没说完,司徒袁隗便派人过来接老郑一行人去司徒府赴宴了。来人是郎中张钧,袁隗在城门口曾向老郑介绍过。
张钧素来与宦官不合,见到赵忠自然没有好脸色。赵忠自然知道张钧不爽自己,反正礼也收了,事情也办了,便收队回宫。
赵忠手下小黄们打开锦盒惊叹银币时的一幕刚好被张钧看见。
“郑公,赵忠来此所为何事?”张钧问。
骆俊便将事情跟张钧说了一遍。张钧听后哪有不明白赵忠是前来索贿的,怒气冲冲,说道:“竖阉狂勃,将我大汉朝的脸面都丢尽了。”说罢,张钧便请老郑等人前往司徒府赴宴。
“郑公,让竖阉耽误了不少时辰,咱们去赴宴吧!”
“好!张郎中请带路。徐公,请。复甫,把东西带上。”
“好!”
“明白!”
来到司徒府,方知宾客都已经到齐,自己一行人已经是最迟。一入司徒府门,知客便唱名:“海归郑氏到!”天还没全黑,府中其实早已经灯火通明,人头涌涌,仆役穿梭。
堂中诸位宾客顿时翘首以待,纷纷聚目这海归郑氏,都想看看这海归郑氏是否如西域人一样。只见来着一老二壮,为首者约四十岁国字脸,一身褐黄色的麻布儒服,其实是未染色的麻布,圆领,斜大襟、大袖,袖长过手,头戴四方巾,腰系丝涤,衣服上有莲花纹样,与在座百官一样都是右衽对襟,但其服饰前襟不系带结,而用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扣住(纽扣)。整体看来与汉服很相似却又有些不同,跟道服有异曲同工之妙,给人出尘脱俗的感觉却又不远离风尘,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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