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长裙,气质疏离,远与几个月前匆匆一瞥有很大的不同。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槿嬛见沈婳进了屋,便起身行礼。
沈婳坐上主位,也大约猜到槿嬛此次的目的,避而不谈,“昭王妃许久不见,这是今年刚进贡的君山银针,特意请昭王妃尝尝。”
槿嬛看着沈婳一言不发,良久才道:“娘娘聪慧,自是猜到妾身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又何必如此岔开话题呢?”
她的父兄皆在战中,她又能如何稳坐于昭王府?她虽和苏渁求过,他也去了御前提过,却依旧没有半点动静,她这才会匆忙给沈婳递了折子,想要她去御前说说。
沈婳能独承恩宠,在圣上心里的分量一定不轻。
沈婳拿着茶盖吹茶却不饮,“我知昭王妃在担心什么,昨夜皇上也有与我提过,还望昭王妃不要心急,伺机而动这个词,相信昭王妃也是懂的。”
得了沈婳的承诺,槿嬛终于舒了一口气,而后便又郑重其事地下跪,朝着沈婳磕了一头道:“妾身还有一事,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这倒是把沈婳吓了一跳,急忙让槿嬛身边的贴身婢女去扶她,她却执意说:“还请娘娘答应,若是娘娘不肯,那么妾身愿意长跪不起。”
拗不过她,沈婳叹气道:“那你先说吧。”
“妾身想与昭王合离,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槿嬛话音未落,就把沈婳惊了一惊,虽说北晋夫妻之间允许合离,却没想到槿嬛会央求此事,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槿嬛见沈婳不说话,继续补充道:“我与昭王早已离心,每一日都是煎熬,而如今我父兄深陷沙场,妾身只愿能奔赴战场,与他们并肩作战。”
她身为南诏长公主,习武长大,也盼着有一日能上阵杀敌,后来虽嫁入皇室,却始终还记着本愿不敢忘,只是因为苏渁才会委曲求全,然而他既无意,又何苦再留她夹在他与顾悔之间?
此番话她已在脑中过过千遍,如今终于能够成功说出了。
沈婳犹豫半晌,见槿嬛真的跪着不起,一时半会也不知该怎么办,便只得道:“昭王毕竟是皇上的亲哥哥,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待我与皇上说了以后,商讨之下再给昭王妃一个答案。”
槿嬛也明白,便又磕了个头才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该说的也都说完,她的整颗心早已不在京城中,也没有继续与沈婳说话的念头,匆匆请辞离开。
晚上苏澈回来后,她便将白日里发生的事说给他听,希望他能给个法子。
苏澈想了一会,“这么一来,十哥那儿倒是好办许多。”
他虽没有挑明,沈婳却明白,如今槿嬛主动退出,原先的三角自然不攻自破,苏渁也不用再想着脱身离去,先帝已去,苏澈也自是不会拦着他另娶顾悔。
沈婳感慨道:“没想到昭王妃居然如此大胆。”
北晋虽然允许合离,但封建社会下终究是看不起女性,哪怕自请下堂,以后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槿嬛有这样的心性,沈婳确实是很意外的。
苏澈对槿嬛的行为并无半点关心,只是她的语气里透露着羡慕之意,让他不由地皱起眉,“你想都别想。”
沈婳眼里闪过一次诧异,杏眸睁得更加圆,她朝着苏澈皱了皱鼻子,“如果你哪日惹我不舒坦了,我就打个包袱走人。”
苏澈剑眉拧地更紧,狭长的眼眸也带着不悦,他将沈婳拦腰抱起来,然后丢在后面的床上,在她的惊呼声中压了上去,长臂支在她肩膀上面一些的地方。
“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沈婳被他没由来的发问问住了,是了,苏澈对她很好,非常好,从娶她后便专宠她一人,就连之前怀孕时也没有如其他男子一般宠幸宫女或是同房,她又在担心什么呢?
可是只要一想到苏澈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心里还是没底的,她喜欢他、爱他,心里却分明的有着一根线,只要他的行为触碰在那根线上,她便会头不回地离开他。
沈婳直到她这种自保的行为不好,可是她虽喜欢他,更喜欢自己。
只是苏澈现在的眼神越发凶狠阴冷,沈婳缩了缩脖子,偏头看向床外躲开他的视线,“我就是随口说说,我如今在这宫中还能跑到哪去。”
苏澈看着她因为动作露出的白皙脖颈,眼眸幽深,随后他俯身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听到沈婳娇声喊了一声,才温柔地舔.舐着那块不深的牙印。
他终究舍不得伤害她。
“嘉嘉,对我多一份信任吧。”他话里的无奈溢于言表。
沈婳怔愣地又转头看向他,险些溺毙在苏澈深沉却又温柔的眼中。
灯火映衬之下,他的眼中灿若星光,沈婳伸手拉下他的脖子亲上去。
那就姑且信他一回吧。
床帘散开,苏澈压着沈婳,吻得更加缠绵凶狠,仿佛要将她拆入腹中一般。
槿嬛所求之事,沈婳又过了两天便给她答复,得到满意的答案,她也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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