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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沧海找到了一应需要的东西后已近天亮。和水吃下几颗能量剂,依旧一万次的挥刀,除了前面三千次极有力道,余下的七千次一次更弱一次,最后来仅仅勉强握住刀身便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前三千次锻炼的是身体强度,后面的七千次却是为了锻炼意志。
一万次后,仅穿着短裤的沧海早已满身汗水,全身颤抖着喝了口水,就地沉沉睡去。
计划完成的足够完美。早睡晚起的沧海在黄昏时醒来,擦干身上汗水沁出的盐迹,检查装备,喷上气味清除剂后走出仓库,锁死了激活锁,掩盖伪装好后,钻进了来时的通道。
沿路依次安放了三枚炸弹将来路掩埋,带着满身泥土的沧海将临地面时已接近半夜。坐下休息恢复体力时忽然听到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
有人!沧海猛地伏于地上弓起了身子。
仔细静耳凝听也只有几个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耳鼓。
“不可能!昨天……时候我……明明看见……我也问了……。”
“再找!地下是死路……要出来的,到了咱们的地盘……一定要问出来!”
“嘿嘿嘿,老大,那小孩……之前……让我……。”
之后的声音模糊而分辨不出,却是已经走得远了。
被发现了。对此早有心理准备的沧海慢慢爬向来时便寻找到的一个隐蔽的藏身处。那是一处坍塌的墙角,落下的楼板和散落的砖石,家具碎片,泥土和杂草掩埋形成个不大的空腔。仅有孩子可以爬进去的小洞早被沧海拖了一只硕大的柜子挡住了视线,覆上了一层杂草后黑暗中除非具有夜视,高等植物亲和等等特殊天赋的能力者外,暂时算是安全了。
头刚刚伸进洞口,头顶上忽的出现一丝风于耳边闪过。
洞里竟然有人!生存本能却并未示警,里面的人实力不强,对自己并不能构成威胁,但出刀时的一丝决然与狠辣像极了一只护崽的母兽。
沧海双手撑地,向后退出了洞外,弓起身子,握住了小刀。长刀在这狭小的地方挥舞不开,反而不如以飞刀制敌。
此时使用飞刀并安全,若不能一击毙命,临死时的喊叫必然会将刚刚离开的人引来。
不对!刚刚的人不是奔着自己来的!他们的目的是洞里里面的小子!
一路来时足够谨慎,也并未留下明显的痕迹,兜了好大的圈子,又折返几次确定了无人跟踪,那么刚刚来人的目的便显而易见。
想通这点的沧海正要悄悄退走,洞里便传出压低的声音。
“你要是想跑,我就喊了,我好不了,你也别想好。”
“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对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清楚,也没兴趣了解,这地方是我准备的,现在我让给你,我不会把那伙人引来,他们来了对我也没好处,如何。”沉默了几秒的沧海用几近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你不能走,也走不了。他们的人远不止这几个,而不但见过我,更见到他们的你必须死。”
“我没看到他们的脸,更不知道你长什么样,知道我在这的只有你,而我们没有冲突。你在这呆着赌你的运气,我另找地方赌我的运气,即便你要和我一起,就算你我都是孩子,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目标大。”
“你刚才说了,这地方是你布置的,也就是说你对这里有所准备,熟悉这里的地形,你感一个人出现在这也就意味着你有保证安全的能力和方法,你敢跑我就追着你喊,大不了一起死,我也有个路上做伴的。好了,时间不多,我之前的布置拖不了多久,他们找不到必然会回来,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带着我跑,或者和我一起死。”
沧海眼睛微微眯起,用力握住了手中的飞刀。这恰恰是他最不想遇到的情况。
每个人都会在一生中遇到无数的对手,最让人烦躁的却只有两种。一种是和自己性格相反的,任你机智百出,口吐莲花,他偏偏什么都不听,直接一顿老拳打过来,叫秀才遇见兵。一种和自己习惯秉性完全相同的,你心里怎么想的他和你一样的想法,除了以力破巧再无他法,到最后依旧是以一顿老拳论输赢。
即便感应舱中无数次的模拟中,面对这种同样理智的对手依旧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暂时的妥协终究成为不是选择的选择。
“那你出来吧,如果你确实像你说的对他们那么重要,我们必须现在就走。”
“两手张开,我要看到你的手心没有东西。”显然洞里的人对沧海极为忌惮,两人的交锋中依旧毫无破绽。
沧海收起飞刀,双膝微蹲后摊开了双手。彼此试探就此而至,微蹲是为了防止万一,但凡有变便可以立即遁走。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小洞里传出,之后一个弱小的身影爬了出来。满是灰尘的小脸在昏沉的月光下更觉模糊,或许这是可以的伪装,眼睛上架着的全系搜索仪想必就是他独自一个人逃脱敌人的依仗,半长的碎发已然打绺,油污、灰尘、碎叶、泥污遍及全身,破烂的战斗服上的数到割裂和衣下渗出的血迹说明了他处境的狼狈。
“跟着我,别出动静,你要是跟不上,怪不得我。”沧海说完扭头便走,似乎眼前的人是滔天之恨不死不休却偏偏无可奈何的夙敌,其中反感毫无掩饰。
包围的敌人不在少数,如果沧海自己一人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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