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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秦以来,历经汉唐,汉民族对周边其他民族,都体现出了较大的优势,不单是在文化上,军力上,同样如此!秦朝,可以北击匈奴,南服蛮越;汉代,有卫青霍去病的远征,也有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豪情;唐代,更是将整个北方的游牧民族,都打得服服帖帖,太宗皇帝,也被称为天可汗。
可到了宋代,形势就变了。泱泱大国,亿兆子民,不单是打不过辽国,竟然连巴掌大的西夏都奈何不了!为了苟且偷安,不惜每年进贡岁币。甚至连小小交趾都丢了,变成了日后的越难。
终北宋一朝,汉人们,就像把自己的战争能力进行自我的阉割了一样。空有富庶繁荣,而无保护自己的能力。
然而,赵匡胤之所以出此下策,其实也是被吓的。能吓到赵匡胤的,不是其他,而是发生在唐末五代间的武夫之乱
对这历史知识,王延兴所知不多,对其中的一些细节,更是知之不详。就拿这武夫之乱来说,被称为武夫的,可不单单是各藩镇的将领,同样要包括他们手下的那些兵,尤其是牙兵和牙将!乱得也不只是哪一个地域,而是是整个国家的军事力量,都处于一种不受约束的混乱状态。
方镇不受中央控制,军阀也是没办法完全约束住部署。为了让手下的牙兵给自己卖命,给牙兵们远超常规兵员的待遇,且放纵牙兵抢掠。这直接的后果,就是牙兵们日益骄横,牙兵牙将反噬其主的事例,在唐末五代史中,多有发生。不说远了,王潮便是夺了主帅王绪的兵权之后,才有的今天。
牙兵们对王潮都没有太多的敬重之心,对王延兴自然更不会有多恭顺。一路上,那二十个牙兵对自己冷冷淡淡的,王延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毕竟这些人是王潮的牙兵,怎么可能无条件地给自己卖命?
可现在,王延兴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些牙兵,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当王延兴带着人去接收铁做的时候,那二十个牙兵也去做了一件事:强抢军户们的屋舍!
在铁做做事的两拨人,被陈霸先派过来做杂役的军户们,在匠户们的草棚子不远处,动手间了一栋简单的土楼,虽然不算很大,可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屋舍,版筑的土坯墙,围成一个整圈,墙体十分厚实不说,在墙体的下部没有开朝外的窗户,只留了一个进出的门户,用厚木板打了两层门。如果遭遇匪患,还可以凭借这结构固守。这目光所及之处,也就这里,还像是能住人的地方,结果,就让这群牙兵看上了!
军户们哪肯罢休,自然是奋起反抗。可牙兵终究是牙兵,力气、护甲,每一样都要远远强过这些干杂役的军户。还是这些混蛋知道不能杀人,没有把横刀抽出来用刀刃砍,要不然,那些军户早就被斩瓜切菜般杀得落花流水,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勉强僵持?
王延兴心中那是一片拔凉拔凉的啊,举目去寻邹磐:这些牙兵是邹磐带的,自然只有邹磐能管。可明明刚才还看到邹磐就在一旁的,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tmd!”王延兴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邹磐可以不见踪影,他王延兴却无法也装作不知道,不管不问!
他快步走了过去:“都给我住手!”
混乱之中的两派人见王延兴发话了,好歹还是给了点面子,各自退开。
待王延兴走近了,军户那边站出来一人,却是军户中的一名十将,刚才看过名册,知道他叫罗杆子,五十开外的年纪,皱着张树皮一样的脸说道:“请衙内为某等做主啊!”
三言两语,把现场说了一下,让王延兴知道事情大概原委,王延兴再问牙兵的十将:“你们想干什么!”
王延兴跟那两个十将只是打过照面,知道名字而已。一个叫张四麻子,因为大概是因为脸上的麻子而得名;另外一个叫胡老二,看着一副老实人的模样,不过,在这群牙兵中会有好人?怕也是干惯了欺负人的事。
听到王延兴的质问,胡老二缩了缩,没有吱声,张四麻子却嬉皮销量地说道:“衙内!我们是牙兵,自然是要住好点地方!他们,可以另外再建一间嘛!”说完,嘿嘿地干笑两声。
军户中又站出来一名年轻人,哪肯服气,额头爆着青筋:“凭什么!”这人叫罗大牛,是军户中的最为壮实的年轻人,刚才对照名册认人的时候,知道这个个头不小的家伙,其实才十八岁。
“就凭我比你力气大!怎么着?”张四麻子自然不会示弱。
罗大牛一听,作势又要冲出来,却被旁边罗杆子和另外一个叫曾老头的十将拉住:“那也行!我等可以把屋舍让给你们,可是,你们总要将行军帐篷留下!”
“你们来抢啊!抢得过,就是你们的!抢不过?那就空着养鸡!”张四麻子把横刀扛在肩膀上,嚣张地喊着,一边喊,一边还跟其他牙兵挤着眼睛。
那些军户还不气爆了!王延兴也是堵上了一口恶气,不过,他还没开口,孟咸竟然站了过来,小声地对王延兴说道:“那十将竟然狂妄至此,他们这打算,已经不单是要压军户了,怕是,郎君也计算在内了。”
被孟咸这么一点,王延兴瞬间意识到:如果在这件事情上,没能制止了这些牙兵,那以后的事情,只怕都要让牙兵们说了算了!
那年轻军户作势要抢出去,被两边的军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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