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滑脉不明显,结合她刚坐船回到京中,便只说旅途劳累,旁的没有大碍。
谢婉凝有问:“可是有两个月了?”
这么一算,按着上月挂红的时间,刚好是两个月。
也就是说,就是他们“酒后乱性”的那一回怀上的。
思及此,谢婉凝脸上一红,端起茶杯遮掩过去,才道:“这一胎可还好?”
魏固道:“娘娘大可放心,这一次娘娘身体康健,小殿下也很安稳,应当会比上次顺利。”
谢婉凝就才笑了:“好,这一回也辛苦你了,赏。”
等魏固走了,谢兰却又操心起来:“如今可不比以往,怎么也得当心,不行,我现在就去找芳蕊,得重新布置寝殿。”
谢婉凝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身影,低头摸了摸肚子:“小家伙,你倒是来得迟。”
可不,如今已是天佑十五年,她也是三十有二,长子都十一岁了,这一个才姗姗来迟。
等晚间萧铭修回来,谢婉凝同他安安稳稳用了一顿晚膳,膳后惯例消食时,才把这个喜讯柔声讲给他听。
可她刚讲完,从未跟皇后发过脾气的陛下却有些动怒,当即就道:“你多大人了,还不懂保养自己,简直是胡闹。”
谢婉凝看他气得铁青的脸,不由有些好笑:“不就是散个步,又不妨碍什么。”
萧铭修就要送她回去坐着,嘴里念叨:“如今这般年岁,怎么能比年轻时候,都怪朕不小心,怎么就有了呢。”
谢婉凝不听他的,却问:“怎么,嫌弃臣妾老了?”
这一听就是逗他呢,可这会儿萧铭修是又喜又怕,一面欢喜两人又有了骨肉,一面怕这个年纪怀胎吃不消,怕她出差错,心里头忐忑不已。
还被谢婉凝这么讲一句,顿时就蔫了,委屈道:“我这不是关心你。”
谢婉凝“噗”地笑出声来,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我知道的,刚才看你着急才逗你,别急,这次一定好好的。”
萧铭修被她这么一哄,顿时就被顺了毛,老老实实站在那不动了。
“都是朕的错。”若不是吃了酒没个轻重,怎么也不会叫她再度有孕。
谢婉凝拍了拍他的脸,问:“且说高不高兴?”
萧铭修想了一会儿,复又扬起唇角,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高兴。”
这个孩子仿佛天生就很乖巧,一直也没怎么闹腾,谢婉凝初期不过嗜睡了些,等开始显怀后又好起来。
可能因为已经生过两个孩子,她怀这一胎显得分外轻松,也不怎么挑嘴和贪食,跟平日里一样用膳,所以肚子也并不显得特别吓人。
看起来比生太子的时候还要小一些。
若不是魏固和李昔年再三保证大人孩子都康健,恐怕陛下就又要急得掉头发了。
就连太后都啧啧称奇,笑道:“这孩子也是懂事,知道不折腾母亲,就这么乖乖的小猫儿一样,忒是可爱。”
又小又乖巧,可不是跟个猫儿一样。
因为母亲怀孕,就连顽皮的三公主都老实不少,每日下了学就过来看望母后,跟她的“弟弟”说些大人听不懂的怪话。
谢婉凝还很好奇,问她:“你怎么知道是弟弟?”
三公主还什么都没说,二皇子就一脸无奈道:“是弟弟就能跟着她胡闹了。”
谢婉凝听得哭笑不得。
不过谢婉凝叶发现,最近三公主确实表现得懂事不少。大概知道自己要做姐姐,再被太傅这么数落下去不好看,倒也勉强发愤图强几天,后来实在坚持不下去才做罢。
谢婉凝又问她:“你怎么不找哥哥帮你作课业?”
三公主可是有些土匪头子的架势,回答母亲:“那怎么行,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可以不会,但不能骗人。”
见谢婉凝好笑地看着自己,她又小声说:“二哥哥特别认真的,要是让他帮我作课业,定要写好几个时辰,还是算了。”
说她是个小疯丫头,却也知道心疼哥哥,谢婉凝闻言就把她抱到身边,亲了亲她绯红的小脸。
三公主脸上一红,当即就说:“怎么动手动脚的。”
谢婉凝点了点她:“你这些词都哪里学来的?好的不学,这个倒是学得顺溜。”
听到母亲问这个,三公主一下子就噎住了,可她除了搞事的时候栽赃二哥,平时真不会撒谎。坐在那憋了好半天,最后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趁谢婉凝一个不留神,跳下贵妃榻就跑走了,身手还挺矫健。
谢婉凝笑着摇了摇头,摸了摸肚子:“你可得乖一些,不能学你三姐姐。”
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知道听到没有,他依旧一动不动,倒是个很好说话的乖宝宝。
谢婉凝生这一胎的时候差不多是夏日的尾巴,天气有些炎热,萧铭修特地让宫人重新布置听涛水榭的产房,就为了让她住得舒服一些。
不过这小家伙可能是真的懒,迟了五六天才隐约有些要出来的意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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