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晚了,路灯都已经熄灭了,操场上的人也少了很多,只剩下少数的情侣还在操场上的黑暗处卿卿我我不舍得分开。
大概是走的累了,喻可可在足球场上屈膝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这是婴儿在母亲腹中最初始的姿势,总是莫名的能够给人最温馨的感觉。
她想,十字的年纪,已经走到了尽头。似乎应该积累了一大把的回忆,但是细细想来,却都是无数模糊的脸和总是似曾相识的街道与高楼,没有什么真正的留在了心中,一切都只是逝去的风景。
点点滴滴的时光像是飞舞的精灵,就这么悄悄的在眉宇间,在发隙间,在手指尖溜走。
一路走来喻可可从来没有缺少朋友,像她这样漂亮的女生在哪里都是焦点,女生喜欢和她做朋友,男生也老是在左右拥护追逐,可是这一刻她觉得是那样的寂寞。十多年的记忆中没有一个能让她真正留在心中的人,没有一个和她一路走过很远的人。
可能是因为幼年时家里出过的一些事情,她总是很难对人真正的信任。
记得小时候家里也曾是那个城市里最富裕最温馨的家庭,门庭若市,亲戚们都特别的友善和蔼,自己有着人人都羡慕的生活。然而父亲却被最亲近的朋友陷害,被他的朋友暗中下药串掇着开始吸毒。于是一切都变了,变了。后面的事情她已经不想再回忆,那是她强迫自己屏蔽的记忆。她不想回忆失去所有产业后父母的落魄,亲友的翻脸。然后父亲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曾经被众人呵护的小公主只能与母亲离开那个城市,漂泊异乡,艰难度日。
毕业后也疏于和曾经的朋友们多做联系,各种旧同学的聚会也不爱参与,于是慢慢的就都淡了,散了。
有首歌怎么唱的?
孤单,是一群人的狂欢。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她忽然记起来曾经有过一个同样的夜晚,月色暗淡,星光斑驳。一个满脸稚气的男生像她表白,男生的名字她都已经忘记了。他说,我喜欢你好久了可是一直不敢说,马上就要高考毕业了,我不想留下遗憾,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那个男生的样貌性格家境无一不佳,否则也没有勇气向校花表白,喻可可问他:我要考深大,想去南方的城市,你会去吗?
男生低头说,家里希望我考本省的学校不要离得太远。
喻可可笑了,这真的非常可笑。
男生是真的喜欢她,后来也经常联系她,还来深市找过她,他坚信异地并不是问题。
喻可可拒绝的很果断:我想要找的是一个能陪在我身边的人,而不是隔上一段时间来找我开一次房的男朋友。你连来深市这么一点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到,我怎么敢对你有更大的期望?
后来听说男生没有念完一年就退学复读,想要重新再考一次。那是他们已经早断了联系。
李不凡躺在草坪上头枕着双手看着星光寥落的漆黑夜空,脑中浮现了很多很多的往事。他和喻可可不同,他的生命中发生的每一件事几乎都需要他用心的记住。
此时他响起的是他曾经懵懂中喜欢过的一个女孩。也许说不上是喜欢,只是年少时的荷尔蒙的额外影响。
那个女孩有着长长的头发,甜甜的酒窝,笑起来很迷人。
那是一所特殊的学校,是专门给他们这类人进行特训的地方。格斗技巧、枪支训练,语言学习,各种机械载具的驾驶,各国地理人文和历史等等等等。
有一天他忍不住想约女孩周末出去看个电影,然而他在去找女孩的路上就被教习给拦住阻止了。那天晚上他回宿舍,却看到女生穿着漂亮的衣裙在自己的宿舍等他。那晚是他第一次初尝jìn_guǒ,双方都是第一次并没有什么激情浪漫可言,也是那一晚让他再也不期盼爱情。
在第二天女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也明白了原因——他们这样的人,心中不能有任何的念想和牵挂。
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组织都会尽可能让他们满足,然后,就是他们舍生忘死的以性命回报。
这么多年来李不凡只对那个女孩心中有所亏欠,李不凡不知道她是如何答应了上级的安排,但是他可以肯定,女孩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李不凡扭头看着被长发遮住脸的喻可可问她:“可可,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吗?”喻可可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大声道:“当然有啊,但是好复杂,我既想要李逍遥跟灵儿在一起,又希望月如跟逍遥在一起,但总不能三个人在一起吧,那样太毁三观了!这该怎么办?”
李不凡何许人,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喻可可要表达的意思。
她只是单纯的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
“那,你呢?像你这样饱暖思的人,肯定有大碗大碗的鸡汤吧?你有什么梦想?”
李不凡很认真的说:”我的梦想,是拯救世界。“
“切。”喻可可显然当他只是随口忽悠。
“说起来我们两还挺像的,心里的梦想都不是自己的成就与得失,而是大爱。”
喻可可一脸震惊的看向李不凡:“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竟然听懂了我想说的话?
李不凡笑了:“屁,我才不!”
喻可可哭笑不得:“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差点就感动了,结果你又胡说八道岔开气氛。”
李不凡耸耸肩道:”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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