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的眼睛里都看到了不可思议四个字,李琳早就看到两个人在扔纸条,不过俩人一向这样,学习也还不错,往常她也就当没看见了,但是今天顾靖竟然主动起来举报骆徽,搞得李琳也有些懵。
“骆徽!”李琳指了指门口,“来,过来站着背书。”
骆徽非常难受,骆徽觉得自己被抛弃了,骆徽有小情绪不开心了。
“嘿,兄弟,这波操作稳啊!”周扬在后面小声嘲讽,骆徽瞪了他一眼,走去门口。
顾靖举报了骆徽之后,一脸正经地坐下,然后拿出语文课本背书:“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间关莺语花底滑,下一句。”叶一白在旁边托腮笑看着顾靖,随口提问,顾靖立刻接:“幽咽泉流冰下难。”
“凝绝不通声渐歇上一句。”
“冰泉冷涩弦凝绝。”
叶一白又连着抽他背了几句,顾靖都很顺利背出来了,叶一白把书一合,翻开目录,看着目录里自己以前背过的课文,凭着记忆抽背:“五亩之宅,树之以桑,继续背。”
顾靖没想到叶一白能这么抽背,想了一下:“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
背到这儿,顾靖瞥了叶一白一眼,叶一白看了看他:“继续,一整段。”
“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叶一白又随手往后翻,看了后面几篇课文,嘴角挑起一个笑:“《师说》全文。”
顾靖嘴角往下一拉,看着叶一白:“我可以换个姿势背吗?”
坐在顾靖前面的两个人心里一颤,同桌俩对视一眼,也没敢往后看——连铁哥们儿骆徽都被举报了,谁还敢惹顾大少啊!
叶一白拍了拍自己的腿,顾靖满意地枕了上去,闭着眼开始背《师说》,叶一白把课本摊在桌子上,歪了歪身子,给顾靖捏耳朵,舒服得他一边背书一边哼唧。
前座的同桌俩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顾大少不会杀人灭口的对吧……。
站在门口的骆徽和坐在座位上的卢凡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顾靖脑子有问题”这一结论。
“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哼哼,背完了。”顾靖有点小骄傲,说完也没睁开眼睛,叶一白没再继续抽背,伸手从包里拿出一个眼罩,给顾靖戴上,继续给他做头部按摩。
“睡一会儿,一会儿上课我叫你,放心睡。”叶一白回忆着课文,时不时翻一页书。
上课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顾靖也没起来。
叶一白也没叫他,因为第一节课是英语,顾靖和叶一白从小接受的就是双语教育,所以就算不听课也能轻松考到140分,所以叶一白也不强求他听课。
骆徽、周扬、卢凡明三个人纸条传得飞起。
【骆徽:这是女朋友?】
【周扬:这怕不是个妈】
【卢凡明:这尼玛不是女不女朋友啊,重点是顾大少啊我日】
【周扬:日啥啊日?】
【卢凡明:你们是没听见,刚才叶姐姐让顾大少背完师说,顾大少还在那儿哼唧】
【骆徽:我错过了什么?】
【周扬:你确定是哼唧不是娇喘?】
【卢凡明:少年郎,你很有勇气啊,你等我把你刚刚那句话撕下来送给顾大少】
周扬看着缺了一块的纸,一脸“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的样子,嘲讽地看着卢凡明,又写了一句:
有本事你就把顾靖喊醒啊!
看了这话,骆徽忍不了了,主动把撕下来的纸条递给叶一白,叶一白还有点吃惊,不过看到纸条上的字,眉眼弯弯地笑了,拿过笔在背面写:他刚刚的确是在哼唧。
写完就大大方方放在骆徽桌子上,三个损友传看了一下,不由得鄙视起其他两个人:
你看看人家叶姐姐的字!比你们的狗爬好看多了!
第一节课下课,顾靖才从叶一白腿上爬起来。
“睡够了?”叶一白一手捶了捶有点发麻的腿,一手递过杯子,“喝点蜂蜜水。”
顾靖也不客气,一口气喝了半杯,放下杯子就帮叶一白捏腿:“下节课是什么?”
“黑板上有课表啊顾大少。”骆徽阴阳怪气地在后面笑道,“顾大少这是失去了自理能力吗?”
“骆徽,你是不是早自习没在门口站够?”顾靖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卢凡明,“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给叶白白传纸条的事儿。”
声音里的得意是遮掩不住的。
几个损友心里冷哼,然而嘴上只能顺着他。
“好好好,你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卢凡明点头称是,“快,周扬,我们表面上应和他一下,但是我们心里都知道……”
顾靖眯着眼,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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