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湖被南克洛特的人们称之为生命女神的洗礼,因为它处于南克洛特中部的位置上,顺着那一条延伸了大半南克洛特的疆土一直延伸到落淼河里,然后在汇聚之中流入南方的雷恩海域。
关于镜子湖,人们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传说。
美丽的生命女神垂怜这片大地的战火,她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泪将硝烟熄灭,而那些无辜的人们也因此得到了救赎,为了能够让他们好好的活下去,生命女神不停的哭泣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汇聚而成的眼泪将这个昔日的盆地变成了一个镜子一样的湖泊,每个人走到这里都能够感受到来自生命女神的吻礼,而作为最好的馈赠,镜子湖的水能够让人祛除百病,并且每一个看到镜子湖的人,都能够透过那澄澈的水面看到自己的未来。
不过虽然话说的如此有趣,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在人们幻想的基础上所衍生出来的。
路边的那些田地里偶尔可以见到一些出没的狼群,想来是因为冬天已经过去了,它们也必须开始狩猎自己的猎物了,作为最好的选择那无疑就是同样刚刚度过了漫长寒冬外出觅食的野兽们。
它们比人类还要残忍,哪怕是同族的血肉也能够撕碎咽入腹中。
也正是这样的一种残忍,才能够让人们开始逐渐的忌惮着它们。
夜晚开始悄然的降临在了这片大地上,孤独和森然开始笼罩着空气里逐渐湿重起来的呼吸,即便是已经入春了,但是夜晚降临的时候依旧是能够感觉到那种直面而来的寒冷,即便是自己一个人孤独和习惯了一些事情,也依旧是会让人无法适应这个陌生的地方。
“抱歉了,让你跟着我要露宿宿这片森林里。”
抚摸着那头黑色马匹的绒毛,鬼狼依靠着身后的墙壁抬起头来看着这片迷离的天空,好像被无形的手指给硬生生的给搅翻了一样,浑浊而又不清楚的苍茫里只剩下了一片游摆不定的厮杀,那猩红的血光似乎是化作了血月一样升腾着,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注视着这个残忍的世界,然后发出绝望的悲鸣。
身边的那团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跳跃着的火星里隐约的看到了那远处突然浮现着的一抹人影。
她似乎是被什么人给追杀一样的逃命着,苍白的脸色上几乎是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只是一种单纯到了极点的恐惧和不安。浑身披头散发的样子显得像是一个狼狈不堪的乞丐一样,破烂的衣服看上满是泥土和血迹,左臂似乎是被什么给砍伤了一样滴落着猩红的血液,一双无神的眸子里是一片纯粹的绝望。
而眼前这个小小的火堆,或许就是她唯一能够活下去的可能了。
只是鬼狼挑起了眼皮看着这个靠近了的小姑娘,她的一身打扮有些像是贵族的人,只是此刻怎么看上去都像是一个落魄的被人追杀的难民,双脚因为踩在雪地上而裂开了一道道的口子,落入鬼狼视线里的时候,这个冷漠无情的男子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一样,视线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救救我,拜托你了。”
她的身后是两道鬼魅一样的身影,黑色花纹的面孔看上去一脸的冷漠,他们手指各自持着样式不同的匕首,仿佛是在追逐着一个有趣的猎物一样跟在不远处的地方,那依然是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视线里开始缓慢的涌现着一片漆黑色的杀意。
他们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看上去就好像是黑夜里游走的蝙蝠一样。
那嗜血的獠牙,透露着一片猩红色的花纹。
“你是谁?”
鬼狼不急不紧的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虽然自己找到了一块还算是比较干燥的地面,但是一身衣服上造就已经是狼藉不堪,而且这几日又疲于奔波赶路,也并没有太过在意自己身上的那些血迹。
只是映照着那苍白的面孔,鲜红的火光里一双黑色的瞳孔密布着一片的枉然,即便是他的面孔看上去并不是那样的凶悍,但是依旧是无法给人抹去一种的冷意。背上的一把长剑被紧握在了手心里,那警惕的眼神里分明是没有任何的同情和可怜,更不要说是会平白无故的去做一些自己不愿去招惹的事情了。
“我是···”
还未等少女说完那空气里便是呼啸着飞过一把尖锐的匕首,黑色的影子仿佛是蝙蝠一样伸长了獠牙想要着少女的血液,而那满是黑色咒文的手臂轻轻的在空气里摊了出去,似乎是一团融化了的油漆一样竟是诡异的扭曲着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方式朝着那少女的胸口刺了下去,显然这一击便是打算要了后者的性命。
鬼狼一把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几乎是那一瞬间便是出手了。
空气里瞬间卷起了一片黑色的寒流,喷涌而出的血液里透着黑夜之中尖锐的哀嚎,颤抖着的手臂砰的一声甩在了地面上,而鬼狼则是一脚将那齐着臂轴斩断的手臂踩在了脚下,漠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倒在了地面上的人影。
“你们是暗杀者?”
举起了手中的那块燃烧着的木柴望着眼前的这两个人,鬼狼眉头一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看着他们手臂上那一道道的勾勒起来的刺青,似乎是粘稠的粘在了皮肤上一样的文字显然不是人类能够使用的,而作为暗杀者,他们所存在的意义或许就真的只有恶魔才有可能知道了。
但是,如果是暗杀者的话,或许自己还能够找到一些有趣的事情呢。
“这个家伙不好惹,我们先撤。”
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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