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睁开双眼的时候,天空已经是被朦胧不清的月色所笼罩,孤僻的空气里闪烁着一种初春的寒冷,虽然不会入到骨子里,但是已久让不少的人瑟瑟发抖,仰起头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微微的鼓动着,像是被那空气里卷过的寒流给冲洗了一样。
落淼河边的冰凌早已经是融化开来,冬天还未完全过去的时候,气温便是开始逐渐的回升着。虽然东大陆没有南面那些大陆那样一年四季气候宜人的天气,但是比起来寒冬也绝对算不上太久,夏日的时候也不会因为燥热还有着无数的人因为坠入了河水中而就此被那些蛰伏已久的野兽给吞掉。
已经发芽的紫瑰花散发着一种很淡的香气,这是落淼河附近才有的一种植被,等到开花的时候可以用做药材。
而路边上的行人,开始逐渐的多了起来。
穿过这条漫长的大道,远处的那个迅速空荡起来的森林小路一直延伸到更远处的一个偏僻小村庄里,那四周悬挂这的条幅看上去有些像是人们求缘而挂着的红色布条,只是上面的那种红色实在是有些过分的诡异了,尤其是上面还用僵硬的黑色涂满了奇怪的符号,越发的瘆人了起来。
离开克雷瑟德已经是半个多月的时间了,一路奔波下来总算是在初春的时候赶到了南克洛特与风切之森的边缘地段了,这个被人们称作是绝望森林的风切之森,向来都是以其凶悍的名字而被人所知晓,不过虽然说是名叫风切之森,但是这片大陆上被人们称作是风切之森的森林有四五个之多,根本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那昔日被人们所一度恐惧着的森林,逐渐消磨在了岁月的长流之中。
“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看着眼前这一队疲倦不堪的佣兵,鬼狼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个少女的头发。
“一路上还真是多谢你了,不然的话我们一行人怕是要被那雪狮给···”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叫做索克的男子,他看上去衣服魁梧的身躯,生的一副孔武有力的臂膀,一张面孔一眼望去更是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尤其是那半裸着的手臂上是一道道青筋鼓动着的疤痕,分外的清晰。
说起来也是偶然,自己路过风切之森的时候看到了他们被几头雪狮给困在了森林里,而且已经是疲倦到了极点了。若不是自己反应快一些,怕是他们几人之中定然是有人会送了性命。
只是让鬼狼有些奇怪的,是他们几个人明知道现在并不是进入森林打猎的最佳时机,森林里出没的野兽不说,但是那被大雪掩埋了的道路就是十分的难走,这些马匹有不是很好的抗寒,一个不小心便是可能被困在了雪地里,尤其是一旦大雪封山,那势必会陷入了绝境之中。
“倒是也没什么,只是你们也太过冒失了,这个时候进入森林里打猎你们也真是自己找麻烦。”
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来看着面色有些尴尬的索克,虽然后者并没有跟自己提起为何他们几人会进入森林里,不过想来也应该是有些必要的事情必须去做吧,自己不过是一个局外人而以,路见不平这种事情习惯了也就不以为然了。可是即便是如此,自己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去做着同样的事情,那就太无意义可言了。
“好了,接下来的路你们应该可以赶回的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做,就不你们一起了,还有你,记得不要总是哭鼻子了,女孩子可以去依赖他人,但是你不能一辈子都胆小和怯懦,不是吗?”
站在鬼狼身边的少女有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伸出手指拽了拽鬼狼的衣袖,然后有些期待一样的看着后者,却是发现那种仰视的视线里,这个原本熟悉的男子逐渐的陌生了起来,好想是从未认识过一样。
他转身翻上了那匹同行的骏马,对着这几个人点了点头便是朝着道路的另一个方向走去。而那个留给他们的背影看上去即便是足够宽厚,对于他们来说也已经是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了。
这个很是奇怪的男人,他的一把匕首能够眨眼之间将那头雪狮夺取性命,他的手指粗壮而又有力,能够一瞬间把那雪狮的脖子给扭断。而也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男子,背着一把看上去漆黑如玉的长剑,游走在这片大陆上,那双敏锐的黑色眸子有些的与众不同,漆黑的好想是一个漩涡一样把人给拉扯了进去。
“我们也快点回去吧索克,这些毛皮得尽快送到领主那里啊,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开始了,我们也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了。”
走在索克身边的那个女子看上去一身精练的打扮,看上去似乎是也不过二十几岁左右的模样,一头青色的长发被刀子个割去了一半,此刻用着一块绳子绑在了脑后,看上去倒是个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尤其是那身符合南克洛特女人的装扮,若是在夏日的话想必是会更加的暴露。
她紧握着手中的弯刀,一脸警惕的扫视着那从不远处路过的几个人。
而那几个人也是十分警惕的看着他们几人,似乎是彼此都在害怕这谁会先一步出手一样,那惴惴不安的面孔上浮现着一抹的阴翳。
初春开始了,那么接下来的一切或许都已经无发预料了。
从几天前帝国开始的动作,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是会进攻这个南克洛特还是保持着目前的姿态,让这个地方所有的人,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即便是他们所承受着的是无穷无尽的苦痛。
鬼狼随意的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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