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巧笙还在外面!”于是泪流的更急了。
江岘心疼地把她抱起,扣在怀里,亦如往昔地安抚道:“别怕,别怕,有我在,他们不会有事的。”
可越是安慰,怀里人哭得越是伤心,止不住地颤抖,泪把胸口的衣襟都打湿了。
当初父亲被害前,也如今日,他抱着自己劝道:“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可结果呢,她一家遇难的时候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在哪啊!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啊!”
清晓贴在他胸口闷声道。那里是离心最近的地方,每一个字都如利锥,直直刺入他心头。
江岘抱起了她坐在地上,一遍遍地柔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清晓越哭越伤心,从他离开到如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清晓哭过,可从没有这般痛彻过。好似把积压了许久的情绪都爆发出来,她也伸手抱住了他,朝他贴得更近了。
清晓哭得没有力气了,早上施的薄粉这会儿都抹在他胸口了,两颊虽红,唇色依旧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林岫想起了什么,一只手将她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扶上了她的小腹。
“可是肚子疼了?说了不叫你喝那凉汤,你偏喝!”
清晓靠在他肩头,忙推开他的手。“我没疼。”
见他诧异地盯着自己,她明白了,他果真还记得。于是窘迫道:“真的没事,不然不会来拜佛……”
话未完,清晓蓦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人。
不对啊。他可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岂会撇下外面的危险不顾?再说外面安静得有些过分吧,方才两人又哭又闹,外面会不知道他们在这?还有他身手那么好,会躲不开自己?以自己的那点力气能把他踢疼,以至于摔倒,把自己压在下面……
“你又骗我!”
清晓抹了把泪,蹭地起身,不顾他拦硬是推开了门。
藏经阁大堂,空无一人
大门外隐约有争执声,她匆匆跑去,推开了门。
阳光洒入,只闻一声“清晓”,便瞧见两个侍卫正拦着怒气冲冲的清让和月见。见妹妹出来,他冲开二人,握住妹妹的胳膊问道:“清晓,你没事吧。”
“我没事,大哥你没受伤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清让盯着她身后的江岘,切齿道:“放在才观音殿等你,听闻上客堂有刺客,我担心你便去天王殿找你,没找到,于是挨个殿寻,最后才找到藏经阁,可他们却把我拦住了。”
清晓好似明白了,问:“刺客呢?”
“都落网了。而且还是被世子爷拿下的。”清让冷道。
原来从他进来那刻便在骗自己。
见清晓一声不发,江岘慌了,上前一步拉着她歉意道:“清晓,我……”
“别说了。”她推开他的手,“从清河骗到京城,你还没骗够吗!骗我有意思吗?”
说着,泪又流了下来,看得江岘好不心疼。
从见她那刻开始,他就想告诉她自己有多思念她,可她没给他机会,他方撇开了刺客便火急火燎地去找她了,可她一开口,问的确实阮清让。他想知道她的心意,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现在,他知道了。
“我不是有意的。”他伸出手给她抹泪,她躲开了。冷漠道:
“就当方才的事都没发生吧,你别来找我了。” 说罢看都未看他一眼,转头走了。半路却撞上了刚来的秦穆,二人左右挪动,想让对方过去却都拦了对方的路。
清晓气得直跺脚,一抬头便看到了秦穆肩头的飞鱼,狠哼了一声,绕过他跑开了。
江岘欲跟,被清让拦住。“清晓的话,你没听见吗?”之后便带着月见和巧笙跟上去了。
看着跑开的人,秦穆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关我什么事,哼我干什么。”见江岘失魂地望着人远去的方向,秦穆拍了拍他肩膀。揶揄道:“真厉害,这么就弄哭了?”
见江岘凝眉冷漠不语,又安慰道:“不过哭是好事,哭说明还在乎你。听闻你方才落伤了?伤哪了?”秦穆由上至下打量他,目光停在了他的腿部,曳撒沾了血迹,猛然撩起,膝盖处雪白的中裤已经血迹浸透。
看来伤得不轻。“怎遇到故人,身手还退化了。一个人挡三个,对你而言轻而易举啊。”
“不是‘挡’,是‘抵’,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包括那碗凉汤,也只有他的碗里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清晓:居然套路我!
江岘(跪):不然你不说真话啊……
清晓:我以上说的都是假的!
江岘(坏笑+不信脸.j)
☆、书院
“……所以, 你们是夫妻?”
听了巧笙的解释, 月见呆问。
“不是!”兄妹二人异口同声。说罢, 互望了一眼,默然叹声。
“都是误会。”清晓深吸了口气, “我嫁的是林岫,不是江岘, 更不是世子。”清晓揉了揉方才哭红的眼睛。原主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自己这几个月流的泪都快有前世多了,
见表妹仍惊得嘴都合不拢了,清让嘱咐道:“这件事还是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吧, 我们到京城的目的便是重新开始, 不要再让这些过往惹清晓烦心了。”
烦心?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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