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丹琉厉声道:“两千五!”
“两千八。嘿,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妞穿过的,我要穿在身上,就跟抱着她似的,哎哟,那个软,那个香……那个舒坦……”
程宗扬低声道:“五哥,过了。”
“三千!”
两个声音一上一下同时响起,下面的是卢景,上面的是刘骜。
刘骜兴致勃勃地说道:“三千算你的。我,三千五。”
“那怎么好意思。”卢景客气地说道:“我就三千八吧。”
“四千!”云丹琉拔出随从的长刀,一刀将面前的几案斩成两截。
哑声人急忙道:“四千成交!”
铜环大汉哭丧着脸道:“没带那么多钱啊。”
“去拿!”云丹琉目光扫过全场,要找出那个卑鄙无耻下流yín_jiàn的人渣混帐小人。
跑腿的汉子一转眼就赚了八十万钱,走过来的时候腿都是飘的,颤着声道:“爷,还有吗?”
“再有就该出人命了。”
“那个,东西卖出来了,钱还没到手。”
“不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哎,哎。”
那汉子也不走了,就蹲在程宗扬旁边。哑声人收起xiè_yī,继续榷卖物品。
“上古裂天甲残片。”
跑腿汉子小声道:“这是假的,别买。”
“大鹏金翅鸟卵一枚。”
“壳是真的。里面的蛋汁早流光了,我们好不容易灌的生鸡蛋。这天气不敢久放,搁两天就臭。买回来得赶紧吃。”
“龙角一对。”
“杨树根雕的。一沾水就露馅。”
“玄秘贝一只。”
“四大假听说过吧?这东西我们都是成套做的,从大到小有好几十个。你要想买一个送人,我给你打折!大小随便选。”
“五彩天石一枚。”
“我上个月在山上捡的,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随便起了个名。哟,居然卖出去了。”
“龙睛玉一升。”
“千万别买!那是玉工剩下来的下脚料,全都是石头渣子。”
程宗扬忍不住道:“你们有真的吗?”
跑腿汉子琢磨了一会儿,“也许有吧。”
“升仙石一块。”
“在库房里不知道扔了多少年了。多半是压箱石忘了搬出去。我们头儿交待过,蛟子再小也是肉。卖个仨瓜俩枣也能混顿饭吃。”
“你把话说这么透,不怕你们头儿找你麻烦?”
“我们就是个鸡毛班子。大伙凑一块儿想办法弄俩钱花,完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也不关谁的事。嗨,一块破石头卖了一贯。这下早饭有着落了。”
程宗扬却不由自主地挺起身,盯向不远处的一个席位。刚才开口的女子虽然蒙着脸,但他一下就听出是惊理,死丫头果然在这里。
“墨玉屏风一扇。”
程宗扬不经意地往台上看去,目光顿时一跳。那块板子有半人大小,通体乌黑,哪里是什么墨玉屏风?明明是一块太阳能板。
榷卖已经接近尾声,该宰的肥羊也宰得差不多了,下面的托们都已经兴致阑珊,况且这块“墨玉屏风”已经卖了半年,根本就没人报过价。
有人象征性地喊了“一贯”,接着半晌不见动静。哑声人正准备让人把东西收走,忽然有人道:“加十文。”
哑声人精神一振,“成交!”
程宗扬抛出钱铢,一名大汉立刻搬着屏风过来。程宗扬掂了掂份量,这么大的东西竟然没有多重。这要当墨玉卖,一到手肯定漏馅。
跑腿的汉子道:“爷,你买这个干嘛?”
“当床板。”
“不行,我睡过半个月,这玩意儿不透气,比睡石头还难受。”
“当案板?”
“太大了吧?”
“锯开?”
“锯不动。”跑腿汉子道:“这东西硬得狠,我们以前想砸碎冒充墨玉料,几个人砸了半天连个角都没砸开。”
“你们这气派看着挺大啊,怎么尽弄些这种的?”
那汉子贴在他耳边,悄悄道:“爷,我跟你说,这地方是我们租的。就这个厅子,不管卖出去多少,人家都要抽六成。”
“这地方是谁的?”
“这爷就别问了。下面人肯租给我们,也是担着风险的。爷要是有兴趣,初三晚上来,那才是正主办的。”
“是吗?”
那汉子瞪大眼睛,“我还能骗你?”
哑声人这会儿也懒得装了,懒洋洋道:“玉杵一根。”
“一贯。”下面的托也喊得有气无力。
刘骜道:“东方曼倩呢?”
张放四处看了看,“跑了?”
旁边的随从道:“出去好半天了。”
有人指着那名刚才被叫走的护卫,“崔腾不是还在吗?”
“刚才五彩天石就是他买的吧?”
“闹什么呢?”
刘骜道:“没意思。走吧。”
哑声人见没人竞价,挥手让人收起那根玉杵。
就在这时,一个人疾步进来,高声道:“且慢!”
东方曼倩快步走到台上,一把扯掉蒙脸的布巾,两眼紧紧盯着那根玉杵,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叫道:“灵乌木!真的是灵乌木!多少钱?”
哑声人道:“一……十五贯。”
东方曼倩掏出七八枚铢钱,往案上一丢,全是金灿灿的金铢,然后拿起那根灵乌木就要走。
下面的托立刻来了精神,“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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