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海摇着头,真心实意的羡慕,有这么一处产业,当真是睡在上面吃几辈子人都是够了,是真正铁打的饭碗!
这胖子的运气也真真好到没法子言说。听到两家平分了股子时,那怕以任若海的修养,也是忍不住的一阵阵羡慕嫉妒恨,听得心酸,这般的好事怎的偏偏就他能碰上!
“……盐田是好,就是钱回笼得有些慢了。想卖到大宋每一处角落时,尚不知需得用多久……”
胖子还在夸耀似的诉苦,却全不知任若海已经是强忍了又忍,没有发作揪住他当场来一顿暴打。
“任哥儿,眼下呢我们又有了新法子,若是弄得好了时,不会比盐田差,……嗯,估计来钱比盐田还要快些。巩哥儿弄了新型海船,跑起来比旧的快上最少也有两倍……”
顿了一顿,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任哥儿,你愿不愿意和我俩一起,大家联手来作上一把?”
“你们还能愿意和我共享盐田?不可能吧。”任若海笑笑,不以为意。
“盐田不可能。股子已经分好了。但是,我可以抵押出来!”
巩翊开口,这是今天他说头一句话,“相对盐田,我更看好船场的未来。如果说盐田能够挣钱,那船场以后就是金山!我可以对你保证,这种新船不光比旧船载得更多,而且速度比旧船快两到三倍,我还要加一句,它极可能跑出现在用的广船五倍的速度!而且一条船可以一直用到五十年以上!”
任若海猛的呃了一下,他家主业就是作丝绸的,哪里会不明白里面的含意?
巩翊仍在自顾自的继续。“我说的一切有事实作依据。船场现在正在作着小型验证船,一出来就看得到。此船大半个月后就能下水,到时你就可以验证此船,然后看看我是不是在吹牛!”
一个人竟敢自信到这般地步,任若海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目。
“任哥儿,别不信了。我爹头次听到巩哥儿的事后也是摔了茶碗,说是无稽之谈,现在呢?都把石家都交给我掌管了。巩哥儿能作得出这些是有原因的,可俺现在不能给你细说,再说了只是大半个月,到时一看不就明白了?”
对胖子他还是了解的,能正容到这程度,就绝不是在说笑,而是来真的!任若海一滴酒没下肚,可整个人却晕得利害。
“天下岂有这样的船?那岂不是说,说,……别人跑一次,你最少也跑了两次?这样算下来,别的船还有何用,何用啊……”
他哪里不明白这种新船意味着什么,这是要翻天覆地,如果事情是真,广州的天就真能翻过来了!
“任某能作什么?”声音又干又哑,任若海只觉得嗓子眼涩干无比,能完整说得出这句话已经是很努力了。
“能有效力的地方,只管说!任某没什么大本事,不过举旗呐喊那还是行的,若有所命,无有不从!”
平日的修养和矜持抛到了九天云外,要是这样的机会都不抓住,他任若海就白在商界活这么些年!
“你愿意?可是你甚至都没看到东西呢。”胖子很吃惊,平日淡然冷静的任哥儿今儿个怎么了,这么快就能下决定?
“呵呵。”任若海干涩的笑笑,随手抓起一杯犁花白一口气灌了下去,
“任某自认还分得清真假。你阿召不会也不可能同我开这种玩笑,我只问一句,抗风浪性能如何?有速度如果再能抗得浪,那就是举世无可匹敌!”
巩翊对任若海顿时刮目相看起来。
“不错。抗浪性还需验证。不过总的设计来看,这方面是合格的。任兄眼光确是毒辣,怪不得生意能作得这般大,光是这份刚毅绝断,绝不是一般人能作得出,巩某佩服!”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说那些酸话作什么!”胖子嚷嚷起来,“既是应承了,咱们今后可就是福祸同当的真兄弟了!来吧,别废话了,赶紧的商量一下怎么把船场作好作大才是正经!”
两人都是一笑。巩翊掏出一幅写意图,画的正是那船乘风破浪的英姿,任若海立即接过来,他对海船多少也懂得几分,一目之下自是能明了优劣。
上面的帆随便一数就是十数张,吃饱了风的软帆,与旧式硬帆全不一样。很明显,帆越多借到的风力就越劲,船也才越有力气。
“这帆与过去全然不同。全用软帆,分为十数块,借以最大限度吸收风力?”任若海基本上明白了,改动最大就是帆型。
“这种软帆我却是在大食人船上见过。”任若海回想着,“大食人的船最前方也有个三角帆,与此船很是相似。”
啊?巩翊嘴巴张得成了河马。“任兄见过这种帆布?!”
这东西现在是个最头痛的玩艺。风帆船风帆船,玩的就是帆,现在船是有了,可是帆不知道在哪呢!巩翊本想着用油布帆先替代,找到帆布后再换回来,可谁想竟在这听到了帆布的消息!
“这,不好说。”任若海也有些茫然,反复想了好一会,还真记不起广州哪里有卖这种帆布的。“不过大食人用的绝对是这种软帆,这点愚兄可以肯定。先叫人找大食人问问,稍等,很快就会有答案。”
这一等远比想像中时间长。茶换了几次,足足有了一个多时辰,紫贯楼管事的才推门进来,大冷的天儿却是一头的汗,汗珠子顺着下巴在向下滴,周身热气腾腾,看样子跑了不少的路。
任若海仍不满意,皱着眉,“太慢了。莫不是下面人真被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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