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没去过,妓院我都去过,这场面算得了什么?”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道:“无他,我来看看金公子——身上招的那东西怎么样。”
那玲珑姑娘听了好生做作,她一抽手,花容失色,说:“公子身上竟然还留有那东西?!”
我甩了把拂尘,正色道:“自然是在的。”
听罢,那玲珑姑娘又好生做作地掩嘴倒退几步,惊讶地说:“天呐!竟然还在,道人你不是法术高超,竟然没有将公子身上的……那东西抽离?!”
我看了一眼半睡半醒的金公子,随后一本正经地道:“眼下金公子还能有这个半睡半醒的状态,饶是因为我没有下重手将那东西打死,若是方才我将那东西硬生生从金公子身上抽离,这恐怕,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玲珑姑娘佯惊着说:“是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还是说你法术不够高超,斗不过它才这么说罢!”
我竖起了一根手指摇摇,说:“非也非也,若是我将寄存在金公子身上硬生生抽离,那么金公子的生魂也会被撕碎,搞不好,那东西出来之后还会跑到别人的身上。”
玲珑姑娘那不屑的表情又浮了上来,我踱了几步,抬起右手假装算了一卦,继续瞎扯:“我算过,金公子原本并非疯癫之人,搞成这副模样,招致了真正的邪灵,嘶……好像是真有几分人为因素。”讲完这句话后,我直勾勾地盯着玲珑姑娘,看得她好生不自在。
玲珑姑娘听到最后这句话时,脸色也开始发青了,我倒不怀疑她已经有点相信金公子是招了真正的邪灵了,她皱了皱眉头,不语。
“你出去吧!金公子交给我来照顾就可以了。”我接着道。
原本以为她会像给人抽了几鞭子一样巴不得赶紧走,想不到这个人的嘴上功夫也厉害,她慢悠悠地走到门前,冷笑道:“你这道姑也委实骚气,偏生要留在这里看金公子洗澡。”
我接话道:“不是云隐骚气,只是你太不脱俗罢了。”
语罢,她已经离开了。
我这才揉了揉眉心,私忖着,看来她倒不相信金公子是招了真正的邪物,方才她面色铁青,也许是听出了我猜到他们扮鬼吓金家全府上下罢了。唉,看得出她也是一个江湖人,只是不知道到底为何要为金家二府卖命罢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摇了摇头。
我抬眼再看看这四周,房屋布置得错落有致,桌椅床登皆为红木,内致窗户八扇,门三扇,嗯,不错,中间澡盆还坐着个大金公子。
我叉了叉腰看着这已经被玲珑姑娘整理过仪容仪表的金公子,嗯,也是不错,面相老实,不太过精巧也不太过呆滞。之前也以为他才十七八岁模样,如今看清楚了,似乎年纪也跟我差不多。嗯,再往下看看,上身身材蛮好,肌肉分明,就算这些年被折腾得瘦了一些。再往下看看……诶诶!打住!不能再看了。
咳咳,我走上前,低眸。随后用手捞了捞澡盆里的水,拍拍金公子的脸,喊了喊:“诶诶!小公子,醒醒!”
唔,看他仍旧是那个痴痴呆呆的模样,我再拍了拍他的脸,改口道:“傻小子,醒醒!”
诶,我就纳闷了,这人怎么还打起了呼噜。啧啧,看来对他温柔一点是行不通的了。由是,深谋远虑的我,捋起了我白色袖子,对准了金公子肩膀上的穴位,嘿嘿一笑:“这回看你醒不醒。”于是我施力一掐!
此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半睡半醒的金公子突然睁开他那通红的双眼,猛地站了起来,对着我狂吼乱叫!
“卧了那个大槽!”我脱口而出一句,这阵势吓得我赶紧撒手,倒退好几步,直到后背完全贴紧门口,差点撞开门。
只见金公子还在一个劲地狂吼,我一颗兔子心也一个劲地狂跳。看着这赤|裸的金公子发狂,我后背贴近门口,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喘气,说:“卧槽!大金兄弟你别这样,我心血少,吓不得吓不得……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别吼了……”
估摸是如梦初醒的大金公子终于意识到了眼下情形尴尬,然而我早已转身不看他了。我只听到“啪啦”的水声,估摸他又蹲回去了。金公子这才开口,说:“抱歉……刚刚吓到你了。我以为有人要杀我!我认得你,你就是今天救我的女冠。”
我说:“行吧,是我,你赶紧穿衣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须臾,他才应了我:“好,那我穿衣服。谢谢你相信我。”
……
待他沐浴完毕了,我们终于可以坐下来详谈了。我们相对着坐在红木桌前,我敲了敲桌子,道:“金公子,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他低眸,道:“你请说。”
我严肃地问他:“我问你,这几个月,是不是都是那个玲珑姑娘照看的你?”
他点点头。
我继续问:“那么,这几个月你有没有喝过大夫给你下的药?”
金公子无奈地摇摇头。
我挑挑眉:“那么言下之意,就是玲珑姑娘一直没有给你送来大夫下的药?”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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