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是中了邪!”说到最后一句,金夫人的声音明显颤抖了几分。
“中邪?怕不是富家弟子闹性子了吧……”我嘀咕了两句。
金夫人此时却愣住了,睁着个大眼睛瞧着我,说:“道长你说什么?”
我立马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贵公子是什么时候有这种症状?”
金夫人闻言后,道:“小银是一年前才开始出现这种症状的。当时我们请了大夫,大夫开了好几剂药,服了几月后都不见有好转,倒是小银窗口的那盆君子兰萎了生气,死了。”说到这里,她又立马哭哭啼啼了。
我心道:“死了?怕不是你家那小银没有喝的药,都给灌到君子兰上面去了吧!”
她继续说:“当时再请大夫来,他说的是什么‘心病还需心药医治’,便叹气走了。因为死了那盆君子兰,我们小姑子便说,要不要请个道长前来做法……”
我啜了一口茶,问她:“那后来请了吗?”
她道:“请了请了,但也不见什么作用。”
我捋了把拂尘,说:“那之前去的那些道长都做了些什么法?”
金夫人想了想,说:“他们都说我儿子的中了邪,只是那东西法术太厉害,他们拗不过它。只能勉强用符纸克制住它……”
“哎哟喂!大抵是骗人的吧!”我摆了摆手,脱口就来这么一句。
直到察觉到金夫人看着我的脸变成惊讶状之后,我才略为尴尬地补充道:“我是说,他们的道法不够高,且让我明天去会会‘它’。”
“哎哟哟!”金夫人终于高兴了起来,“谢谢道长啊,谢谢道长!那明天一早儿我差遣几个丫鬟武夫,一路护送道长前来敝舍可好?”
我摆了摆手,点了点头道:“好说,好说。只是云某可能会缺点路费,咳咳咳……”
聪明的金夫人立马笑开了,直说“懂懂懂”。
我笑了笑,送了她出观之后才回到观里摇摇扇子,甩甩拂尘打打蚊子。坐定了后才看到唐秀回来了,她说:“段段,你觉得那中邪之事,是真的吗?”
我咂了咂嘴,道:“断然是假的。今晚早些睡,明早捉‘妖怪’去咯!”
唐秀听了,掩嘴笑了。
次日,清晨。峻仪山上依旧云雾缭绕,前来烧香祈福的信众也都早早地来了。在人山人海当中,我很快就认出了那金家府上派遣而来的丫鬟和武夫,且看那武夫们个个精壮无比,脸上也似乎摸了黄油一般,一看便知道武功不弱。
我啜了口温酒,抄了把拂尘,叮嘱了唐秀:“秀秀,这里一个铜钱都不能少收啊。”
唐秀应了声后,我拂了拂墨袍子上蹭到的香灰,便跟着他们下山去了。
说来我也是许久没有下山过了,上一回下山还是找夏老哥讨酒喝的时候了,算着估摸有……有一个月了吧!
我随着他们走到了集市上。我四顾这条街,发现这集市也勉强算得上热闹,只是襄州这边民风淳朴,所买卖的东西都不是什么些太贵重的东西,大多是什么咸鱼干货之类的,卖女儿妆品的都不如杭州地区的贵重,我略略看了一看,发现都是些手工编织的手绳之类的。这集市上的喧哗声并不大,但其中却有一把声音吸引住了我。
我抬头一看,那声音正是由前方十几步之远的食馆传出来的。
帘旌后面坐着两个人,两个干完活偷闲的人。
褐衣大叔说:“诶!小伙子,你知不知道最近襄州出了个能斩妖伏魔的道长?”
听到这里,我不禁嘴角扬起,心道:“哎哟喂,这不正是不才么?”眼下我肚子也饿了,需要饱餐一顿,由是叫住了前头的小婢女,告知她带路前去饭馆,我边走边听着。
桌子对面的那个小哥说:“可不是吗?那道长开的道观天天香火鼎盛,人来人往,听说还可以祈福呢!”
我一乐呵,心道:“可不是嘛,给了钱,什么福气都有。”
褐衣大叔继续道:“是啊,那道长法力无边,在襄州区域里头,也就只有一个人能与他平起平坐。”
小哥语调微高,问道:“咦,是不是那个俊仪山上的坤道?”
褐衣大叔咯咯笑:“那是,最近大伙都喜欢叫这两位道人两仪双道,我觉得吧,他们法力高超,自然会保佑我们襄州人民的。”
小哥点点头,说:“嗯,我也有所耳闻。据说那襄南的凌清山上的非天道人虽然年过古稀,但是若有人求他帮忙,他也是在所不辞的。”
褐衣大叔瞬间就竖起个大拇指。
小哥继续道:“那不知道峻仪山上的那位坤道又是什么样的?”
褐衣大叔摆摆手,到:“别人是高人,年纪肯定也和非天道人差不多,好像也是……步履蹒跚的了!”
小哥恍若初醒般点点头:“那老奶奶……”
然而,我们一众人就坐在旁边将他们的对话通通听完,那个“步履蹒跚”的老奶奶,好巧不巧,说的也是不才。不过,关于那个两仪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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