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来自己的出生只是一个意外。他才不是什么父母“爱情的结晶”,什么彼此“相爱的证明”。他是个不被期待的,多余的孩子。
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恨谁。故事里的每个人都没有做错什么,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幸福和快乐的权利。只有他,是个多余的角色。
那一句“ttd”,直到睡前,他也没能问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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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浔一脸懵逼地待在旁边,感觉快被同桌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淹死了。
注意到他的目光,路敞立刻把草稿纸收起了来,伪装出若无其事的语气,问,“这办法有没有用?”
“还挺管用的。”关浔说。
说完这句,两人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关浔实在没法儿说服自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半晌,他挠了挠头,特意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道,“你这心态不太行啊老路。”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干嘛看自己不顺眼。”他说,“别丧,昂。”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路敞的目光低了下去,睫毛颤动了几次,却始终没再抬眼看他。
关浔耐着性子等了老半天才等到下一句话。
“要上课了。”路敞轻声说。
“......”
话音未落,上课铃就响了起来。关浔被迫打住,心里憋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反观他这同桌,一脸淡定地看着黑板,跟没事儿人似的。
关浔知道,他们每一次的聊天只要触及某个特定的范围,就都会像这样无疾而终。
那是个完全封闭的私人领域。路敞不肯多透露一丁点,像防备歹人一样的防备着他。一同被他挡在外面的,或许还有宋老师,还有他遇到的每一个人。
关浔有时候会觉得,这同桌怕不是中二期还没过,喜欢把自己脑补成那种一身煞气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的主角,跟活在武侠小说里似的。
明明一脸的苦大仇深忍辱负重,还总要勉强装出一副一眼就能看破的无所谓态度。上个学这么痛苦,怎么着组织上派你来炸学校吗?
还总是不把人当朋友看。一颗心怕不是石头做的,才会怎么都捂不热。
生气。
那个舒缓心情的方法根本就没有用。因为发明它的人本身就已经能把人气死了,再好的办法也派不上用场。关浔啪一声把笔摔在桌子上,抱着自己的书往靠墙的挪了几厘米。
“......”
老师背对着台下在黑板上写公式。周博听见动静,转头看了一眼,小声揶揄他,“单方面绝交?”
“滚。”
关浔这时才抽出上课用的课本,哗啦哗啦地翻找正在讲的那页,“我跟他没话说。”
路敞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关浔被他这种“我怎么你了我什么都没干啊”的无辜表情气到更加无语,继续把课本翻得哗哗响。
正在板书的老师听见动静,转身甩了个眼刀过来,“上课时间!安静一点。”
关浔不再翻书了。
他依旧没找到正确的页码。路敞悄悄拽过草稿本,写了个页数示意他看。却见他干脆合上课本,随手从桌洞里抽了本科学周刊看起来。还往里侧着身子,只甩给他个后脑勺。
“......”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成天叨叨个不停的同桌突然变成静音模式,路敞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什么,就惹得人不高兴了。
下课时间,周博甩着手从教室外走进来,挤眉弄眼道,“关老哥,有人找。”
“妹子呦。”
关浔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是找我的吗。”
自从国庆节歌咏比赛之后,路敞一战成名,自此1班外走廊人流量与日递增,即使是月考前那两天也没例外。
当然,来的几乎都是妹子,来看传说中的小哥哥的。
“我突然开始怀念你以前盲目自信的日子了。”
周博回到座位上,啧啧道,“指名道姓的,就你。赶紧去。”
“哦。”关浔站起身,语气冷漠地说了句,“让让。”没头没尾,跟空气说话似的。
路敞会意地给他让了路,又重新坐下。
“你们俩吵架啦?”
坐了一个月的前后桌,周博对这位爷也没那么忌惮了,偶尔还能搭两句闲话。眼看着情况不太对,出于好意还是决定提醒一句,“其实你同桌还是蛮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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