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亲信回来,重新寻了人按照许父的吩咐和要求,重新将冰窖翻修了一遍,还设置了一条暗道通往其中。
故而等到许父带着许世言的尸身回到秦都时,那冰窖已经经过一番整修,变得更为寒冷而稳固。
由于许世言临死前曾一直惦记着黎云归,所以许父便在回秦都后也喊来了黎云归,告知了黎云归这个消息。
黎云归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差点撞死在许世言的棺椁前,被许父与许世言的两位兄长好一番劝导才安抚下来。
然后五个人带着阿诺,亲自将许世言的棺椁葬在冰室里,封了入口。
而黎云归在送走许世言后,在暗道入口处坐了整整一夜。第二日,黎云归便不辞而别,离开秦都后便不知所踪了。
而当时与着黎云归一起失踪的,还有阿诺。
“后来许家也曾出大力试图找过我,只是那时我已经跑去了分界山修炼了。”阿诺道,“所以我也不知道黎云归和许家后来如何了。我只知道等我修炼出人形后,凡间已经过了许多年了,而我那些被天井抹去的记忆也都恢复了。我本是想回天界的,却苦无没有回去的法子。也是那时,我刚巧就听到万妖山百年一次的群妖觐见会。”
“我是知道妖王身份的,若是他肯帮我,我定然是能够回去的。只是,我和他是相敌的两个族群,所以我不敢说出自己真实身份,就想着或许借着相似的遭遇看能不能引起妖王注意,谁知却是弄巧成拙了。”
阿诺苦笑道:“离开万妖山后我便没了去处,就只好孤身一猫在人间四处游走,想着能不能找到回去的方式。半年前我游历到了秦都,忽然就想起了我亡去的主人。我便想着,若是不能回天界,那么我守着主人也是极好的。”
紫愉看着阿诺问道:“然后呢?你是怎么知道吸取魂魄的那个邪法的?”
“我在何府住下后,寻了个机会请求何家老爷将这院子赐给我。搬进这个院子后当晚,我便打开了暗道,去看了我家主人,也就是那时我发现我家主人因心魔太重,以致魂魄无法往生。”
阿诺低着头轻声道:“我心里担忧我主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抬起头来,眼神突然明亮了起来,“可前些日子我突然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荒野之中,那地上铺了一层纸张,每一张纸上都写着同一个方法,一个教我如何救我主人的方法。”
阿诺的声音微微有些苦涩:“‘以魂养魂’,虽然一听便知道是歪门邪术,可它却也是我那时所知晓的唯一一个能够救我主人的方法了。”
“于是你便按照那纸上所写,想要寻找合适的人吸取其魂魄,好用来养你主人的碎魂。而与你接触最多的何府小姐何洁盈,就是被你第一个盯上的人选。”紫愉点了点头,抬起头看了眼院子之中的枇杷树,若有所思道:“我好像是明白了。”
阿诺一时未能反应过来,愣愣道:“明白什么了?”
紫愉站起身来理了理微皱的衣裳,答非所问道:“无事,你明天中午记得带我去见你主人。毕竟对我而言,早些替你把这件事解决,拿走你的内丹才是正道。”
紫愉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记得喊上流火哥哥和肃霜姐姐。”
紫愉说完便看都不看阿诺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回了屋中。
细想起来,绯歌教那事也是因为晖浔的一个梦。都是中了螣蛇妖毒,也都是被托梦教以吸取魂魄的法子。
不知道为何,紫愉总觉得这两件事都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不过不管这两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紫愉都不想去深究,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养精储锐。
毕竟明天,需要她耗费脑力体力的事情,多得是。
第二天中午,阿诺按时来了屋内,与其同来的还有季流火和凌肃霜。
季流火看见紫愉,虽然想与她说话可又碍于自己算计她一事,不好开口。而凌肃霜则因为昨日听说的狸之一事,连带着对紫愉都有了些许的不满。
至于阿诺,自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嘴。
于是四人相顾无言地走入暗道,到了许世言的棺椁前。
在许世言棺椁前站定后,紫愉便拿出了一片花瓣。那花瓣是她昨晚睡前摘下的,虽然刚摘下花瓣损耗十分大,但好在有狸之为她备好的甘露水。
她泡了一整夜的甘露,一觉睡到晌午才起来,所以现在精神倒是还算可以。
紫愉将花瓣递给站在她身边的阿诺,眼神却看向季流火,声音有些嘲讽:“这就是你想要的紫玉簪花瓣。”
阿诺伸手接过花瓣,毫不犹豫地就将其敷在了许世言的伤口处。
须臾间那花瓣便发出浅浅紫色的光晕,在这昏暗的冰室内尤其夺目。紫愉见状化出匕首,在手腕处一割,顿时便有血流出来。
紫愉将腕上的伤口送到许世言的唇处,借着术法让许世言将其咽下。随即又滴了几滴血在花瓣上,而原本有些发黑的花瓣在受到紫愉的血液后突然紫光一闪,随即便失去了所有光泽,化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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