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边说,“今天所有事情都堆到我这儿,忙过头了,还以为自己能快速做完的。应该想办法提前跟你说一声的。明天再陪你去好不好?”
岳小楼忽然想起来,听说省里莫名其妙有个抽查,老师也好社团也好,都要交不少资料,还正好和期中考试撞到一起了。
普高的课业很重,她本来就够忙了,抽查肯定还要准备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忙成这样,还答应抽空陪她去玩。
那么想想,她等了几小时的委屈愤怒,瞬间清空。
谢怀瑾看来是真的饿极了,眼睛看着她,手里的饼干很快吃完。
又拆开一袋。
她这人有点小洁癖,从来不直接用手拿饼干吃。
就这样凑着包装,吃着饼干,瞧着岳小楼时阴时晴的脸色。
岳小楼其实早就不气了,但看见她淡定啃饼干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想作一作。
她别过脸,半响,轻哼了下。
催眠自己地想,姑奶奶可没那么容易哄,没那么好哄的!
谢怀瑾眼神微动,饼干袋子扔进垃圾桶里,又端起杯子。
“以后不帮刘老师干活了,教学志都让我代写,”喝了点水,她有点无奈地扯唇笑了笑说,“完全没空吃饭,胃疼。”
轻飘飘一句话,岳小楼心都纠起来了,忙夺过她的杯子。
皱着脸凶她:“那你还喝冷水?”
屁颠颠跑去帮她接了杯水,三分之一冷,三分之二热。
岳小楼又继续忧心忡忡,脸皱着,眉头拧起来,“你要胃药吗?想不想喝粥,还是别的……”
她边说着,转过身想去拿钱包下楼帮她买点什么回来。
谢怀瑾拉住她,摇摇头,“很快就要查寝了。”
“没关系。”
岳小楼本想说记夜不归宿也没事,忽然想起来,这里不是管理松散的a楼,她不回来会连带谢怀瑾挨骂。
想了想说,“那我等查完寝,从二楼出去。”
二楼翻窗可以直接踩围墙出去,就是翻回来有难度。普通女生没有岳小楼的运动细胞,出去就只能在外过夜了。
谢怀瑾摇摇头,又拆了一包饼干,“吃完这个就饱了。”
“饼干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不是好东西,”谢怀瑾笑了,从袋子里摸出一包递给她,“你不也挺喜欢饼干的?”
“我不喜欢。”
岳小楼熬夜的时候基本靠饼干填肚子,现在坚决的说,“饼干不好。”
“别去,真的不用。”
谢怀瑾就着热水,吃着第三包饼干,微微笑着,“谢谢你。”
岳小楼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鼓着脸,小孩一样的噘嘴巴,实在忍不住跺跺脚半撒娇半抱怨说:“不愿意麻烦别人,被别人麻烦倒挺乐意,什么毛病。”
谢怀瑾握着水杯,笑而不语。
沉默片刻。
岳小楼想到她要在学生会干活,校刊社肯定还有大堆破事等着她处理,顿时心烦起来。烦她做很多事受累,又烦那些破事占她的时间。
她无意识皱着眉,抿紧唇,十分愁苦愁苦的模样。
谢怀瑾笑出声。
忽地抬手,捏了下她脸颊的软肉。触感细腻嫩滑,捏了又捏,竟然一下没舍得松开手。
岳小楼震惊了,同宿加上时不时还同课的这段相处时间,印象里,谢怀瑾从没跟别人有过这种亲昵的动作。
仰着脸,也没有躲避的意识,桃花眼睁得微圆。
唇还下意识地嘟着。
从谢怀瑾的角度,她一瞬像在索吻,让人有种想要直接亲上去的yù_wàng。
她被自己的念头烫了下,眼神微动,旋即不露声色。
岳小楼长睫眨了眨,再抬眼,就见谢怀瑾目光极为复杂地盯着她。
迟两秒,在谢怀瑾松开手。
岳小楼眼眸忍不住弯成月牙状,不知道高兴什么,只为这亲昵的动作,抑制不住眉飞色舞,“真的不饿吗?辛苦一整天,不用吃点好的治愈吗?”
“没事。”
“好吧。”
“嗯。”
“那我来治愈治愈你,”岳小楼笑得有点得寸进尺,靠过去抱着她,假装大大咧咧地说,“感觉被治愈了吗?”
谢怀瑾低头,下巴正好蹭到她的发顶。
忍不住笑出声,低低说,“你怎么那么爱撒娇啊。”
“治愈到了吗?”
谢怀瑾含糊地应了下。
岳小楼没听见,抬头看她,“嗯?”
“嗯,”谢怀瑾眼带笑意,拖长语气,分外认真地说,“超——超治愈的。”
岳小楼只觉得心被重重地砸了下。
那些紧张忐忑,纷纷炸成些五颜六色的,一半粉色泡泡,一半绚丽烟花。唇角无意识地扬起来,眼睛亮亮的,里面落尽无数的小星星。
☆、017
两人从事务所走出去。天时阴时晴,太阳半露不露的,天空压着厚重的两朵灰云不飘走,有种快下雨的感觉。
“想要吃什么?”
岳小楼悄悄提前预订了五家不同类型的餐厅,不管她想吃什么,都可以直接去。
谢怀瑾说:“都可以。”
知道谢怀瑾对吃的没什么偏好,她毫不意外地笑了:“那就去……”
右边露天停车场上跑出来个女人,遥遥地招手,小跑过来打断了她:“哎!”
谢怀瑾停下脚步,等她跑到面前问:“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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